天空中，殷月蘭與雲燼對峙。
下方，他面對着李承玄，只不過這一次，連半點底氣也沒有了。
“李少主好算計，這一次，算是我栽了！”
“沈兄切莫誤會！”
李承玄含蓄笑了笑，輕聲道：“我本不知道你在此地，只是在途徑尋陽城的時候，恰好遇到南王前輩，並與之一見如故。
是他告訴我，此地有西王前輩，於是我前來尋找，想不到碰巧撞上沈兄擊殺西王前輩的一幕。”
沈默深吸了口氣，眸光輕輕閃爍着，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李承玄的話。
不管怎麼說，事情都到了最壞的境地。
李承玄和西王、南王同流合污。
他千辛萬苦，仗着兩位老祖宗，才廢掉了一個西王。
而今南王雲燼一出，他斷然沒有活路。
“沈兄，纔是真的蓋世強者，竟能擊敗王境強者，承玄着實佩服。”
沈默目光冷冽，並沒有迴應李承玄。
就在這時，葉輕塵等人從門外一窩蜂的涌到大殿門外，和外面的仙域弟子對峙。
沈默敏銳的發現，李承玄身後的仙域弟子，從從前的兩百餘人，銳減到了不到百人。
幾乎有一大半，都死在了途中。
想來，李承玄這一路，遭遇也不算少。
即便如此，這人數幾乎還是人族的弟子的二倍。
論整體實力，還是差了一截。沈默顯然想不明白，爲什麼李承玄和雲燼會走到一起。
也想不明白，爲什麼兩人會來救夜無歡。
沈默眼裏多了幾分凝重，腦海中飛快思索着對策。
現如今，打肯定是打不過了，連跑都很難跑。
先不說李承玄這一批人，光是雲燼這個南王，就足以威懾所有人。?
雲燼目光瞥了一眼沈默，眼中如有電光繚繞。
片刻後，他轉向李承玄，淡漠道：“動手吧！”
沈默心頭一緊，下意識的握住劍柄。
然而下一刻，李承玄卻是燦爛一笑，轉頭朝後方的夜無歡走去。
就在沈默納悶時，李承玄忽然伸出一隻手，印在夜無歡腦門上。
一瞬間，夜無歡那看上去有些猙獰的臉上，露出滿是不安之色。
“不，這不行！我乃堂堂西王，豈能淪爲他人附庸？”
“南王兄！南王兄你快救我！”
夜無歡驚恐的大叫，他感覺李承玄在跟他簽訂一種契約。
這種契約，雖然是平等的，但意味着，他此生此世都無法離開李承玄，要做他的附庸。
這對於一位上古的王境強者而言，簡直就是恥辱。
雲燼彷彿沒聽到夜無歡的話，倒是李承玄，臉上笑容愈發殘酷。
“要麼死！要麼臣服，你自己選擇！”
夜無歡沉默下來，他顯然沒有選擇的餘地。
一股神祕的力量，在他和李承玄之間流轉，像是某種神聖的簽訂儀式。
夜無歡看了一眼南王，忽然明白，這一切，都和他信任有加的南王逃不脫干係。
能制約王境強者的契約，也唯有王境強者才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