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沙揮了揮手，一雙蒼老的目光上下打量月嬋。
“你腦子，沒有受到過什麼創傷吧？”
“沒有。”月嬋冷冷道。
“那受過刺激？”沈流沙又狐疑的問。
“也不曾！”
沈流沙陡然提高分貝，破口大罵道：“那你特麼還張口放屁？擱這兒癡人說夢呢？”
月嬋一怔，轉頭憤怒的盯着沈流沙。
“你敢吼我？連李羨都不敢吼我，你敢！”
沈默不禁搖頭嘆息，這一刻陡然生出悲涼之感。
站在敵對的角度看去，沈默都不得不承認，北羽是個很出色的人。
唯獨娶了月嬋這個腦子不好的瘋婆娘，也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他從前聽聞月嬋聖人，內心還帶着幾分忌憚。
畢竟活了一個上古的人物，天知道城府有多深。
但現在看來，他只能說，這女人就是個巨嬰。
或許是紫炎庭主和北羽將她保護的太好了，以至於這麼大歲數了，還跟個傻子一樣。
祖孫二人，相機嘆氣搖頭。
月嬋皺眉道：“你們嘆氣做什麼？”
沈默聳了聳肩，“爲北羽域主探口氣，沒什麼。”
“那你呢？”月嬋轉向沈流沙。
沈流沙擠出乾巴巴的笑容，“嘆天道不公，連你這樣的人當年都能成爲聖人。”
月嬋又要暴走，然而緊接着，她似乎想到了自己的處境，選擇了隱忍不發。
“怎麼樣，我的條件你們考慮好了麼？雖然……有一點多，但對你們人族而言都不算是爲難的事，這也是合作的誠意。”
“一點多？原來你也知道多……”
沈默冷笑道：“抱歉了，月嬋聖人，你提出的條件，我一個都不能接受。”
月嬋一怔，臉色開始難看起來。
她原本也抱着人族會討價還價的打算，準備稍微提高一些要求。
“那你想怎麼樣？”
沈默搖了搖頭，淡笑道：“我不想怎麼樣，只想拯救你的人魂，現在目的達成，你可以安心待在滄海珠裏了。”
“你當真不放我？”月嬋又不甘心的問了一句。
沈默搖頭不語，態度十分堅決。
月嬋冷冷道：“如果我哥哥一會到了看不見我的話，他一定會殺光你們人族武者。”
“哦！”
沈默嘆了口氣，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祖奶奶，老葉！有沒有辦法把她弄走？煩死了。”
話音落下，葉尋和沈蓮心還未出手，月嬋已經冷笑起來。
“哼，我的人魂接近凝實，就算他們架走我，我也一樣可以回來，你們不必白費功夫。
既然不同意，我們就在這裏看着，看看你們人族是怎麼被我哥哥毀滅的。”沈默也是心累，懶得再回應月嬋的話。
他雖然不在意月嬋，但對她說的話，還是挺上心的。
他不知道北羽對月嬋什麼樣，但可以肯定，月嬋對北羽算是表面夫妻。
這事兒，雖然在藏天遺蹟中就已經敗露，但那時候，北羽和月嬋還沒到反目成仇的地步。
倘若紫炎仙庭的庭主親身前來，人族還真有危險。
按照月嬋說漏嘴的話，紫炎庭主實力可不低。
“咳咳，那個，我冒昧問一句，你哥哥什麼實力？”沈默轉頭望向月嬋。
月嬋冷哼道：“我爲什麼要回答你？”
“作爲交換，你也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
月嬋聽完，眼睛頓時亮起。
“你說真的？我哥哥是聖人八重。”
“這麼強？”
沈默饒是早有心理準備，也不禁被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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