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雲鄔心累的擺了擺手。
“隨你們去吧,只是不要鬧得太難看就好。”
雲九淡淡道:“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這一戰,我們能活下來,是因爲葉前輩出手搭救,否則他別說聽我道歉,連說話的機會也沒有了。”
說完,她擡眼看了看身旁的雲別。
“你說呢?”
雲別手中緊緊攥着一個瓷瓶子,啪的一聲丟在地上摔得粉碎,哼了一聲,大步遠去。
這意思很簡單,如果沒有這些小小瓷瓶裏的靈液,他們根本堅持不到那位葉前輩出現。
一路上,氣氛仍然沒有任何緩和。
倒是第八院和第九院的弟子,彼此間並沒有什麼隔閡。
以白依和項月秋爲首的第九院弟子,其實也一致認爲,沈默比較冤枉。
但這種事,作爲弟子,他們不好開口。
……
來的時候,一行人足足用了一天多的時間,才深入到萬花谷的中間地段。
可除去的時候,因爲沈默有地圖的緣故,只用了小半天的光景。
還沒到中午,前方便依稀可見衆人走下山谷的斷崖。
於是,他們腳步不由加快了一些。
……
此時,斷崖上方,刑雷正站在一塊大石頭後方遠遠眺望。
他身旁,楓城主和刑炎刑山兩兄弟都在。
這一行,一共就他們四位七脈武尊。
不過有刑雷這個大高手在,相比於下方的洛水部弟子,陣容不知強大了多少。
在他們後方,是一百個全副武裝的守城高手。
一百人,六脈高手幾乎佔據了總人數的一半,剩下的纔是五脈。
就算是五脈,也是五脈中的佼佼者。
這樣的勢力,伏擊下方洛水部的弟子,又佔據以逸待勞的優勢,可以說天衣無縫。
楓城主正在拍着馬屁,喜滋滋道:“他們根本想不到,我們不去山谷之中設伏,而是切斷了他們出山谷的路,讓他們有家不能回,只能在這裏含恨而死。”
刑雷眼中閃爍着精芒,“敢殺我清河部落的人,他們必將付出鮮血的代價。
一會聽我指令,等他們最前方的弟子爬上來之後,直接將繩子切斷,就算摔不死他們,也能廢掉一部分。
然後,再進行第二預案,總之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以最小的代價,滅掉下面的洛水部所屬。”“遵命!”
刑山、刑炎以及楓城主三人同時震喝道。
“回去準備吧。”
……
下方,沈默一馬當先,臨近懸崖底端。
看着上方飄蕩的繩子,他心下鬆了口氣。
“還是老規矩,大家上吧。”沈默揮手招呼道。
“我先來,帶人上去看看情況。”
雲鄔一馬當先,抓住一根繩子。
總共二十多根繩子,大概分三次,洛水部的弟子就能全上去。
雲鄔率先帶着第五院的一批弟子向上攀爬。
大荒人,幾乎個個都是天生的運動員。
藉助繩子爬山,簡直不要太輕鬆。
沒過一會,衆人已經爬上了十幾米高,在山腰排成一條長龍。
雲鄔在最上方,速度還要更快一些。
十米……二十米……
一直向上爬到山崖中斷的時候,山上彷彿有一塊細小的碎石滾落,不偏不倚砸在雲鄔頭上。
這指甲蓋大小的碎石,自然不會對大荒武者的生命產生威脅。
感受到疼痛,雲鄔仰頭向上方看去。
一眼過後,他雙眼睜大,眼底滿是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