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苦呢。”
寒月和姜寧兒輕輕搖頭。
“寧兒，你去把凌煙放出來吧，我親自與她說。”
姜寧兒轉頭離去。
剩下寒月，沉默半晌，遲疑道：“殿主，我再去找找沈默？”
“你去，合適嗎？”鍾凌弦遲疑問道。
寒月臉上冰山融化，淡笑道：“畢竟同行一場，他應該不會排斥我。”
“好！”
得到鍾凌弦的首肯，寒月重新朝階梯走去。
沈默瞄了一眼這女人，便繼續閉目養神，沒有開口。
他不吭聲，寒月本就是個話不多的人，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氣氛，就這麼尷尬了下來。
轉眼間，暮色昏黃。
輪迴殿的天，是不會黑下來的，除了昏暗一些之外，與白晝無異。
從寒月來到這裏，已經足足幾個小時過去，兩人還是沒有開口交流一句。
沈默調整好了氣息，眼睛也不睜，隨口道：“你是來勸我的？”
“嗯。”
寒月輕輕點頭。
沈默啞然失笑，沒有多說什麼。
寒月輕聲道：“殿主遇到大麻煩了。”
“哦……”
沈默懶洋洋的迴應了一句。
這態度，讓本就不善社交的寒月尷尬的無所適從。
咬了咬牙，她接着儘量用間接的語言說道：“暗殿殿主今日來過，他也得到了名帖。
兩日後，神武殿的大人物就會來徵集參戰弟子的名單。
如果到時候還湊不齊人的話，暗殿就會派出四位聖人境的弟子參戰。”
沈默聽完，這才睜開眼睛。
“這麼說來，的確有些麻煩。”
寒月目光一亮，道：“你是怎麼想的？”
“輪迴殿要找一個弟子，應該不難吧？這算什麼難事。”
只要鍾凌弦願意，輪迴殿應該無論如何也不會丟掉名額。
所以，這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老師已經去讓凝兒找凌煙師妹了，但是她只有八劫真神境，這也是最後的辦法了。”
“那就好。”
沈默目光一閃，若有所思道：“這麼說來，只要等到兩日後提交了名單，我就能離開了？”
寒月一陣氣結，目光掃了一眼沈默。
“你就這麼想看輪迴殿的笑話嗎？”
“沒有。”沈默搖了搖頭。
寒月有些不自然道：“你知道，什麼是朋友嗎？”
沈默想了下，隨口道：“朋友就是互相關照、互相記掛的人，你問這幹嘛？”
“我們去鬼王島的路上，我也關照過你，那我們算是朋友嗎？”寒月接着問道。
沈默聽完，多少有些無語道：“寒月姑娘，你套近乎的方式真尬。”
“不過，你要這麼說，那也勉強算吧。”
“哦。”
寒月輕輕點頭。
本來，沈默還以爲這女人要用朋友的名義請求他，結果這女人點了點頭便沒了下文。
她只是安靜的坐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不開口，沈默也不多問，兩人重新恢復了之前的尷尬狀況。
轉眼間，一夜過去。
當輪迴神殿的天色重新變得明亮，沈默豁然發現，這輪迴神殿的初生紫氣竟然如此濃郁。
他沉浸在吸收紫氣的快樂中，一擡頭，發現寒月還在不遠處靜靜望着他。
“還不回去？”
“我在想怎麼勸你。”
沈默失笑搖頭，他忽然發現，這冷冰冰的女人還有些傻的可愛。
兩人又開始週而復始的尷尬對話。
往往一個時辰，才能說上一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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