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一看，那條腿早已被漆黑的能量腐蝕，連露在外面的傷口，看上去一片漆黑。
在足足愣了好幾秒之後，皇甫仲才終於忍不住放聲哀嚎起來。
“你敢對我出手，你竟敢傷我！”
這變故，來的實在是太快了。
誰也沒想到，區區九劫真神境的沈默，竟然會爲凌煙出頭，對八重聖人境的皇甫仲出手。
以至於羅鷲和鍾凌弦，依舊沒有反應過來。
就連距離沈默最近的凌煙，也只是無意間瞥見沈默輕輕彈了下手指。
羅鷲在回過神的第一時間便站了出來，望着沈默陰冷道：“你敢傷害我暗殿弟子！”
“證據呢？誰能證明他是被我所傷？”
沈默模仿着此前皇甫仲的樣子，不鹹不淡道；“更何況，我只是個九劫真神，哪兒來的本事去傷害堂堂八重聖人？說不定是他自己在練什麼邪術呢？”
“你！”
羅鷲被懟得啞口無言。
“一定是你，如果不是你，就是鍾殿主，我要討個公道！”皇甫仲咬牙切齒怒喝道。
羅鷲臉色微變，連忙打斷他的話，沉聲道：“既然無憑無據，此事到此爲止，我們回去養傷。”
他作爲暗殿殿主，身份和鍾凌弦相差不多，所以說點大不敬的話沒什麼。
可皇甫仲畢竟是弟子，再沒證據的情況下輕易污衊一方殿主。
如果鍾凌弦願意，剛纔出手拍死皇甫仲，他都說不出什麼。
更何況，他清楚這不是鍾凌弦的手段，而是沈默的傑作。
這個之前不被他放在眼角里的沈默，似乎有着一些不爲人知的古怪本領。
當然，他不認爲這是沈默自己的力量。
那黑色的能量還未完全消散，他認定沒有人能吸收這樣的力量。
想必，也只是一些旁門左道之術罷了。
說完，他也不等鍾凌弦迴應，轉身大步離去。
那強忍怒火的模樣，看的後方輪迴殿弟子一陣暢快。
等羅鷲帶着所有的暗殿弟子離開後，場中兩百多位輪迴殿弟子，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這一刻，衆人望着沈默，目光中無不帶着感激之色。
可以說，剛纔如果沈默沒出手，皇甫仲已經將輪迴殿的尊嚴踩在腳下。
鍾凌弦深吸了口氣，同樣欣賞的看向沈默。
“你剛纔，那是什麼武學？”
“不入流的小手段罷了。”
沈默攤了攤手，隨口敷衍道。聽到這個回答，倒是一邊的寒月，忽然若有所思起來。
“你之前收集的不歸海水，就是爲了這個？”
“不歸海水？”
鍾凌弦聞言來了一些興趣，好奇的望着沈默。
沈默乾笑道：“和之前貯存氣運的棋子是一樣的道理，只不過將氣運變成了不歸海的腐蝕性。”
他這樣解釋，就比較通俗易懂了。
至於神王印的天賦，解釋起來要複雜的多。
鍾凌弦眼睛一亮，道：“這腐蝕之力竟然這麼強大，連八重聖人都能傷到？”
“有心算無心罷了。”沈默搖搖頭，謙虛道。
如果不是暗殿的人欺人太甚，他本來不打算出手。
當然，他的實力也沒有刻意隱瞞的必要。
從大荒回來之後，他的行事風格隨心所欲了很多。
很多時候，都是抱着一種生死看淡的淡然姿態。
“謝謝你。”
凌煙走到沈默跟前，真誠的感激道。
沈默燦爛一笑，擺擺手道：“不必，如果不出意外，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裏，我們將是生死相依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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