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認爲自己能殺光三百王朝所有的弟子。
如今在第九環，面對一些小魚小蝦，他尚且還能殺人滅跡。
可要是以後面對神王朝、聖王朝那些強大的王朝，如果幹不掉對方，貿然暴露自己知道對方武學弱點的事情，必定會遭到仇視。
一個排名第九的劍王朝，未必能幫得上他。
“看來接下來，要低調一些了啊……”
他又會想起神武令牌之中的十長老。
這女人的本尊就在外面，如果知道神武令牌在他身上，可能也會毫不猶豫弄死他。
沒想這些的時候，沈默自我感覺還挺良好。
可如今往深處一想，自己什麼時候就落得這麼個四面楚歌、舉目皆敵的境地了？
“不應該啊，我這麼與人爲善的一個人。”
季無言高高豎起大拇指，“沈爺，你讓我重新定義了‘與人爲善’這四個字。”
沈默慵懶靠在一棵樹下，擺手道：“別廢話了，接下來的那些王朝，就交給你們了，我告訴你們弱點，你們負責幹掉他們，得到的氣運五五分成。”
季無言連忙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到現在爲止，他們幹掉的二十一個王朝中，沈默足足分給他們十個王朝弟子。
這對十方王朝來說，是天大的收穫。哪怕現在他光榮了，十方王朝也能得到許多氣運，排名也會更加靠前。
算下來，就算沈默不出手，讓他當個免費的打手，都是他血賺。
畢竟，這個打手也不是誰都有資格當的。
此時，天色放亮。
沈默感覺自己腦海中彷彿有聲音在傳喚。
他看了看滄海珠，纔想起來滄海珠中已經沒什麼熟人。
聖炎宮空間裏，也空空如也。
觀察了半天，他才發現，那聲音竟然來自神武令牌。
季無言見狀，二話不說站起身，帶着寒月三女和己方三個師弟迎了上去。
趁此機會，沈默留下一道分身，本體進入神武令牌空間。
“幹啥？”
虛無的空間內，浮現出十長老精緻的面容。
“你和九王有什麼關係。”
沈默詫異的看了眼十長老，平靜道：“我和西王、南王、道王乃是生死之交，主要仇人有離王、尋王、人王、鬼王，東王和北王不熟。”
十長老譏諷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那枚王印，給我看看。”
“王印，什麼王印？”
沈默甩着腮幫子搖頭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神！”
十長老冰冷吐字。
沈默震驚道：“你看到了？”
十長老冰冷道：“這個……你無需知道，如果你不把王印給我，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將所有的記憶全部傳回本體。”
“你報唄。”
沈默抱着肩膀，冷笑道：“反正這裏是輪迴戰場，你的本體也進不來，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還不是得等我出去。”
十長老聞言詭異一笑，“你認爲……真的進不來嗎？”
沈默臉色微變，“應該……不能吧？”
“你可以試試。”
十長老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把短刀，放在自己喉嚨處。
“慢着慢着。”
沈默慌了，連忙湊上前，堆笑道：“舞刀弄槍的多不文雅，你不就是想看看王印麼？也成，但是你得保證，看完之後還給我。”
十長老臻首，沒有吭聲。
沈默深吸了口氣，不情不願從身後取出王印，遞給了十長老。
“看吧看吧，這是我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