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定定看着她,“我幫你你還不樂意?”
紀歡笑,“誰要你幫,想多了。”
霍延:“那你幫我?”
紀歡故意逗他:“這種大項目我不擅長,幫不了你。”
霍延眼眸深深,“你皮癢了?”
紀歡:“我哪哪兒都癢,你現在能給我撓?”
氣得霍延想立刻就飛回去,教訓她一頓再說。
藥效上來,紀歡睏乏了,跟霍延說:“你去忙吧,我睡了。”
霍延:“嗯。明天晚點回店裏。”
紀歡聲音越來越輕,“不要,好多事情要忙。”
霍延:“忙不過來就再請一個助理。”
紀歡:“那我請個在校的,嫩嫩的,你不準生氣。”
霍延:“……”不生氣,最多把那仨給滅了。
紀歡睡着了,霍延才切斷視頻通話。
妖精比之前軟化許多,或許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幫”上她的忙了。
但眼下,這邊的事情還沒解決完,最快也得三四天才能回去。
歸心似箭什麼的,難熬。
只能壓縮行程了,回去必須讓妖精給他犒賞。
霍延情緒高漲,半天時間進行了兩場難啃的談判,且成果還行。
到了晚上,避免不了要跟合作商應酬。
喧囂的酒吧裏,男人的煙霧繚繞,女人的香水四溢。
霍延坐在那兒沒有一點要玩兒的意思,很是意興闌珊的樣子。
合作商都知道這是個人物,輕易不能得罪反而要極力討好。
於是就有人用心地“招待”霍延,一下子招進來幾個火辣辣的尤‘物。
本以爲能討好這位,誰知這位還是巋然不動,穩如泰山。
“霍總不喜歡嗎?她們都是乾淨的。”
應該沒有男人能抵擋得了這樣的誘惑吧,這裏頭有清純的,也有姓感的,個個都是一絕。
霍延彈了下菸灰,連看都懶得掀眼皮去看一眼。
妖精給他發過的微信就這麼在眼前掠過:小霍先生不喜歡金髮碧眼那款的,你就喜歡我這樣的。
這麼自覺,他都替自己驕傲。
所以妖精上哪兒找像他這麼優秀的男人去?
霍延不作聲,旁人都揣測不出這是幾個意思。
但他久久沒有動靜,那肯定就是不喜歡了。
那些火辣辣的尤^物被清退,合作商賠着笑臉問:“霍總是不是喜歡東方人?我們也……”
但話都沒說完,就被霍延打斷。
“不必了。”
“等下還要應付女朋友查崗。”
合作商神智都被炸飛。
啥?啥查崗?女朋友查崗?
像這樣的人物,還會怕女朋友?
那他女朋友必定是比他還了得的女人。
大家都有點好奇,“不知霍總的女朋友是哪家的千金?”
霍延不欲多說,“就是個普通人。”
大家都不作聲了,怎麼會是普通人,普通人你會看得上?
霍延站起來,“失陪,我先走了。”
從酒吧出來,車已經在等着,司機給霍延打開後車門。
霍延還沒來得及細看是怎麼回事,結果腰都被人佔了便宜,一雙手臂圈了上來。
他眸底劃過一絲不耐,下一秒將人用力甩了出去。
“霍延哥,別走。”
女人可憐兮兮的聲音,清純的大眼此時盛滿了淚水。
竟然是何音音。
霍延的確沒想過在這裏碰到她。
更沒想過她會直接上手糾纏他。
他記得,很久之前就已經警告過她。
“霍延哥,不要走。你走了,我會逃不過那些人的毒手。”何音音整個人顫抖如風中落葉。
不遠處停了幾輛豪車,車門邊倚着男男女女,一看就是些富二富三代,絝紈愛玩的那種。
那些人也正往霍延這邊望過來,大約是認出霍延,又或是被他身上的氣場鎮住,知道這人不好惹就沒過來。
再有就是霍延的車和他一身行頭,也能探得出他身價不一般。
何音音的手又攀上來,聲音沙啞,“霍延哥,就幫我最後一次,只要我能躲得過那些人,我一定離你遠遠的。”
“霍延哥,求你了。”
一般人也許就應下了,何況那邊還有一羣虎視眈眈的,想也知道一個女孩子落到那羣人手裏,有多險。
但霍延不是一般人。
早在何音音一次次去挑釁紀歡,他就知道這是個後患。
不趁早端了它,難道讓它不停地在紀歡那兒興風作浪?
事實證明,他的決定非常明智。
既然已經讓她自生自滅,就沒道理現在又將這後患弄回來。
當斷不斷,只會反受其亂。
更何況,他和紀歡都是眼裏容不下沙子的人。
他容不下她身邊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異性,她自然也容不下這些對他有想法的女人。
霍延冷嗤,“你應該知道,我從來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現在救你,我何必之前讓你有遠滾多遠?”
“你不是未成年,你也不是我的責任,我沒有理由救你,或者該說扭轉你的人生。”
何音音臉都白了,“霍延哥,就這一次你都不肯嗎?”
“我已經不再存着之前那樣的心思了。”
“你爲什麼不信?”
霍延不止甩開她,還避嫌似的跟她拉開距離。
“你存着什麼心思,我不用知道。”
“同樣,我選擇怎麼做,你也沒有立場干涉。”
何音音泣不成聲,“霍延哥,你就不能看在我哥的面子上……”
霍延沉了臉,“如果不是你哥,我一個字都不想跟你說。”
“人都是要爲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你沒那本事,就不要亂招惹。”
“既然你招惹了,又怕什麼死?”
何音音崩潰了,“我恨你,霍延。”
霍延坐上車,合上車門,在車窗升上去之前,他沒有任何情緒道:“省點力氣,恨人不如恨己。這個世界,沒有人欠你。”
車窗一升,車子迅速駛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