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恩正錯愕不已,沈鋒瞬間上前一步,一通棍子就劈頭蓋臉打了下來。賀知恩躲也躲不了,避也避不開。沒幾下之後,賀知恩的臉就被打的像豬頭一樣,腮幫子也鼓了起來,還像個蛤蟆。
沈鋒也刻意避開了要害,他不想用這兩根棍子把賀知恩給打死。
“來人,快來人啊,抄傢伙”賀知恩像殺豬一樣慘叫道。
沒過多久,賀家的十幾個家僕就拿着棍子和砍刀圍了過來,一看大少爺被打成了豬頭一般模樣,一個個也都驚愕不已,還有幾個沒忍住的,噗嗤笑出聲來。
“還愣着幹什麼,動手”賀知恩怒喝一句。
家僕們立刻抄起手中武器圍攻上來。沈鋒冷冷一笑,身子一轉,手中兩根短棍向這十幾名家僕也招呼了過來。
沈鋒的這種雙棍打法,其實是來源於東南亞某國的傳統武術藤棍術。藤棍都是短棍,講究的就是輕便靈活,凌厲兇狠,採用的都是近身纏鬥打法,讓這些家僕手中的長棍和砍刀之類的傢伙根本無法施展。許多人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沈鋒將身子靠了過來,先將手中的兵器打掉,再朝臉上和四肢關節打。
沒過多長時間,大堂內又多了十幾個豬頭,躺在地上擡着手腳,嘴裏不住的慘叫,又像是一羣四腳朝天的蛤蟆。沈鋒使出的這套短棍打法,講究的就是貼身近戰,凌厲快速,打的全是各處要害關節,很快便會讓人喪失戰鬥力,也無法出手反擊。
沈鋒又走到賀知恩跟前,用兩根棍子夾住了他的臉,擡了起來:“鍾家是我親戚,鍾家大小姐是我表妹。再敢去找他們的麻煩,打他們的壞主意,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明白沒”
賀知恩的腮幫子被沈峯的兩根棍子夾着,耳朵立着,嘴脣撅了起來,更像一個豬頭。周圍已經沒有手下怎能替他出手了,他只能點了點頭。
“這頓打是讓你長記性。涼州刺史於泰我都不怕,你一個小小賀家我更沒放在眼裏,明白沒”
賀知恩又再次點了點頭。
沈鋒鬆開竹棍,一腳又將賀知恩踢翻在地上,轉身向賀府大門走去。
“來人,快來人啊”賀知恩又像殺豬一樣在後面喊道。
沈鋒不理會,接着往前走,又跑來幾個拿着棍子的家僕,沈鋒雙棍掄起來一頓暴打,又將他們揍成了四腳朝天長着豬頭的蛤蟆。
更多的賀家家僕拿着各種武器陸陸續續從後面跑了出來,幾個人架起來賀知恩,也跟着追了過來。
沈鋒快走幾步打開大門走了出去,來到了大街上。
賀家家僕呼呼啦啦一羣人全都衝了出來,手裏拿着長棍砍刀,賀知恩躲在後面。
“滅了他敢傷我們少爺”
“吃了豹子膽了,找死”
一羣家僕咋咋呼呼,卻沒有人敢上前。街坊四鄰一聽到有動靜,全都圍了過來,睜着眼睛看熱鬧。賀家在街坊間的名聲也不怎麼好,無人出手幫忙或是去報官。
鍾離素看着這場景,心中緊張,急忙伸手護住了鍾離憂。又看到賀知恩的臉被打的像豬頭一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實在解氣
竹棍上面,高高的挑了起來。
沈鋒挑着自己的果毅都尉的腰牌走了一圈,讓街坊四鄰全都看見。然後站在大街中間,挑着牌子對着賀家家僕和賀知恩。
“來啊,打我啊”沈鋒大喊了一句。
賀家家僕沒動,賀知恩的身子微微發顫。
襲擊官軍的罪名,自己曾經被人扣過,反過來,現在自己是官軍校尉,也可以給別人扣上襲擊官軍的罪名。
辦法很簡單,尋釁滋事,找打。只不過尋的是壞人的釁,找的是壞人的打。
“來啊,打我啊”沈鋒再次大喊了一句。
還是沒人動,賀知恩一張豬臉看不出表情來。
“沈都尉慢走,不送”終於,賀知恩憋出了這麼一句話來。大腦之中,理智終於戰勝了情感。
沈鋒淡淡一笑。
“回府,關門”賀知恩嘴裏噴着口水,衝着一羣縮頭縮腦的家僕喝道。
返回鍾府的路上,鍾離憂對沈鋒完全換了一個態度。
“沈哥哥,賀家公子的那個豬頭臉是你打的麼”
“是的。”
“他府裏那麼多家僕一起上,也沒打過你”
“是的,來幾個打幾個。”
“你就用那兩個釣魚竿打的”
“不是釣魚竿,是打豬棍”沈鋒一邊得意的說着,一遍轉頭看着鍾離素。
鍾離素的神情依舊冷冰冰的,可能明顯看出憋着笑,時不時的和沈鋒的目光對上,臉頰微微一紅。
“沈哥哥你能教我麼”鍾離憂伸手拉起了沈鋒的胳膊。
“你小小年齡的學人家打架做什麼”沈鋒眉頭一皺。
“學會了我就可以保護姐姐了,讓誰也不能欺負她”鍾離憂很鄭重的說道。
鍾離素的目光立刻滿懷溫情,動容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沈鋒心頭一軟:“好弟弟,哥哥教你。還有,有沈哥哥在,誰都不能欺負你姐姐,也不能欺負你,明白嗎”
鍾離憂點了點頭,拉着沈鋒的手臂一蹦一跳的往前走。
沈鋒轉頭看了鍾離素一眼,只見她臉頰上緋紅一片,神情終於不再冰冷,目光投來的時候,嘴角帶着淺淺的笑意。
夏天的陽光讓人覺得酷熱,冬天的陽光讓人覺得溫暖,就如同鍾離素的笑容一樣。
不知不覺中,鍾家到了。
“沈哥哥還在我家住下吧,我想找你玩”鍾離憂戀戀不捨。
鍾離素輕輕拉了鍾離憂一下:“沈都尉現在是官家了,小孩子不要亂說話。”
沈鋒一笑:“怎麼了,不歡迎我”
鍾離素低頭,臉頰緋紅:“不是,沈都尉隨時可以來我家的.”
“那就好,我還要來教離憂些功夫呢。天色不早啦,我有事先回刺史府了,回見”沈鋒一笑,轉身離去。
“沈哥哥,你可一定要常來啊”鍾離憂大聲喊道。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