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烽火盛唐 >第304章 首級和眼珠
    幽荼大巫冷冷一笑,看着牢山說道:“孩兒,你好不容易在大唐西域經營起了一個六煞堂,卻沒想到差點被大唐給除滅殆盡,這實在是莫大的損失。你們兄弟二人本來可以一明一暗成就大業,現在也算是折

    損一臂了。”

    “是孩兒無能。”牢山心中恨意盈胸,他正是六煞堂中地劫堂的那位堂主,也是六煞堂的首腦。

    六煞堂總共六位堂主,現在只有他還活着。“這也不能全怪你。成事在人,謀事在天,也許大唐現在氣運正盛,還不到殆隕的時候。咱們和大唐的仇恨已經有幾十年了,不差這麼幾天。從滅國亡族那一天起,母親我一直忍到現在,尋找機會,也在制

    造機會,雖然你心中帶着仇恨,可現在也不能隨便出手,免得過早打草驚蛇,壞了咱們的大事。”幽荼大巫沉沉說道。

    牢山點了點頭,面色凝重:“是,孩兒記住了。對了,我已經把赤厥贊普來到長安的事情告訴突厥的那個金珏公主了,讓她先有所準備,以後按照咱們的安排行事。”

    幽荼大巫點了點頭:“很好,這件事情一定要辦好。在長安城之內,一切可以爲我所用的力量,一切可以爲我所用的人,都要盡當其用。”

    “孩兒遵命。”“我在這裏呆不了太長時間,很快便要回去了,接下來你們一切按照計劃行事便好。你弟弟明天就要到長安了,吐蕃的五絕陣還有兩陣未破,也該讓你弟弟顯顯身手了,說不定大唐的那個皇帝又會給他加官

    進爵了。”說完之後,幽荼大巫冷冷笑了一下。

    牢山點了點頭,低沉的聲音之中帶着一絲陰冷:“一切都在母親的盤算之中,我們正是大唐的掘墓人。”

    二人又密談了一陣子,牢山這才起身離開。

    來到了祆祠神殿之後,牢山隨即披上了斗篷上的帽子,半遮住面部,緩緩走出了祆祠。

    就在祆祠對面的一個小巷之中,一個平民打扮的人男子將身子縮在牆角之後的陰影中,目不轉睛的盯着牢山的一舉一動。

    牢山出了祆祠之後,接着轉入了朝北的一條街道之中,這男子隨即便跟了過去。

    走到了街道之上,身旁都是熙熙攘攘的人流,牢山便將頭上遮着的斗篷帽摘了下來,慢悠悠很自在的向前走。

    這名男子也是不緊不慢的跟在牢山身後,街道上人流不斷,他也是看似隨意的走着,可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牢山的背影。

    街道走到盡頭,牢山隨即向一個小巷走了過去,一邊走着,他的嘴角露出一絲極爲陰冷的笑意來。

    當晚,御史中丞楊釗的府邸。

    楊玉環的這位胞兄楊釗正在自己的書房之內伏案寫着什麼東西,忽然聽到書房門口傳來極爲輕微的一陣聲響。

    楊釗擡頭一看,只見一個身影站在門口的陰影之內,手中拿着一個圓鼓鼓的包袱。

    楊釗一驚,急忙開口問道:“堂主,您今晚怎麼不請自來了”

    來到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牢山,也就是地劫堂堂主。

    牢山沒有說話,而是緩緩的走到了楊釗的桌案之前,將手中那個圓滾滾的包袱放在了他的桌案之上。

    這

    包袱的下面已經印上了一灘血漬,還向外滴着血滴,從形狀上看,楊釗也能猜出這包袱裏面裝的是什麼東西,不禁神色駭然。

    “堂主你你這是”楊釗臉色蠟黃,聲音發顫的看着牢山問道。

    牢山冷冷一笑:“把包袱打開看看。”

    “不不用了吧”楊釗連連搖頭,身子拼命的向後仰。

    牢山眼中殺氣爆顯,眉頭一豎,看着楊釗怒道:“打開”

    楊釗嚥了一口唾沫,用顫抖的手臂打開了這個包袱。

    這包袱裏面果然裝的是一個人頭,從勃頸處被齊齊的砍了下來,臉上和頭髮上都是血污,一雙眼睛睜得老大,也是死不瞑目,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楊釗就看了一眼,便認出了這個人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冷汗冒出,也不敢將目光投向牢山那邊。

    “這是今天一直跟在我後面的那個人,楊大人應該認識吧”牢山冷冷問道。

    “堂主怎麼會這樣問,我不不認識”

    “怎麼會不認識難道不是楊大人命他暗中跟蹤我的”

    “誤會肯定是誤會了我怎麼可能會暗中派人跟蹤堂主”楊釗連連搖頭,極力否認。

    牢山的嘴角抽動了一下,目光陰冷無比。

    隨即,他又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個小木匣子來,放在了楊釗的桌案之上。

    “這這又是什麼”楊釗驚駭問道。

    “不要問我,自己打開看。”牢山的聲音陰森森的很是瘮人。

    楊釗的身子開始瑟瑟發抖起來,卻也不敢拒絕,便伸出手來輕輕地打開了這個木匣子。

    一股血腥味道撲鼻而來,只見這木匣子中裝着六個圓滾滾的東西,只有黑白紅三個顏色,是三對人的眼珠子

    楊釗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身子向後一倒,幾乎是癱在了坐榻之上。

    牢山的臉上帶着一絲猙獰的笑意,用手指輕輕的敲打着楊釗的桌案。“這段時間來一直暗中跟蹤我的總共有四個人,今天這個人跟我跟的有些煩了,我便出手殺了他,將人頭送來給楊大人。其他三個人我便只挖了他們的眼珠子,留下他們的性命,也讓他們以後再也看不見我

    。”牢山緩緩的說道,語氣很是輕鬆的樣子。

    “堂主堂主爲什麼跟我說這些這四個人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楊釗的聲音微微發顫,仍舊抵死不認。牢山冷冷一笑,帶着憤怒說道:“楊大人也確實是個人物,這個時候都還在裝。我是什麼樣的人楊大人應該清楚,我今晚爲何拿着他們的人頭和眼珠到這裏楊大人心中也肯定明白。我不想再多說什麼廢話,

    以後要再發生這樣的事,我該去挖誰的眼珠子砍誰的頭,楊大人心中應該明白”

    楊釗的身子像是被冷水激了一下似的,猛地打了一個哆嗦。

    “明不明白”牢山怒喝道。

    楊釗的身子仍是瑟瑟發抖,像是一隻徹底被鬥敗的公雞一樣。

    “明明白”楊釗看着桌案上的人頭和眼珠子,又吸了一口涼氣,然後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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