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這次行動實在是十分順利,在顧惜朝的帶領下,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如此輕而易舉的就來到了太子李亨的營房之外。
“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你快走吧。”安牢山對顧惜朝說道。
顧惜朝點了點頭,就見安牢山等人向一處黑暗之中走了過去,身影隨即隱沒在黑暗之中,倏的一聲消失不見。
顧惜朝這才轉身離去,很快又回到了原先的那處營房之中。
進入營房之後,還沒有等顧惜朝走到桌前,就聽嗖的一聲,桌上原本亮着的一盞油燈驟然熄滅了,隨即房門從裏面被關上,鎖死,屋內很快便寂然無聲
太子李亨的那間營房之內。
只見李亨披散着頭髮,身上披着一件寬大的便袍,坐在桌前,在一盞油燈下低頭看着書卷。
只聽屋內的一扇窗戶有一聲極爲輕微的響動,就像是被風吹了一陣似的。
這一陣聲音過後,就見兩把鋼骨絹扇在屋裏飛旋起來,向太子李亨那邊急速的切斬而去。太子李亨似乎也是受到了驚動,急忙站起身來,可這兩把鋼骨絹扇飛來的速度太快,沒等他有所閃避,只聽“嚓嚓”兩聲,李亨所穿的那件寬大便袍後背瞬間被切開了兩個
大口子,李亨也隨即發出了一聲慘叫,身子向前趴倒在桌子上。
這兩把鋼骨絹扇隨即飛回,被一個人牢牢的抓住手中,正是銀月崇。
而此時銀月崇也感到有些驚訝了,嘴裏喃喃的說了一句:“就這樣得手了”
而此時在他的身旁,在悄無聲息之間,安牢山和加賀齋也來到了這間營房之內。
看着銀月崇剛纔那一下一擊得手,太子李亨的身子趴倒在桌案之上,加賀齋臉上的神情稍稍有些激動,可仍是帶着一絲凝重和將信將疑。
“定然不會是那麼簡單,待我斬下李亨的頭顱再說。”加賀齋冷冷的說了一句。
就見一把修長的刀刃從他的袖中滑出,隨即被他緊緊的握在手中。
加賀齋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手中那柄刀刃也驟然落下。
只聽“咚”的一聲,這柄長刃竟然直接斬在了桌案之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加賀齋也是一驚,手中這柄長刃並沒有切中李亨的頭頸,他稍稍轉頭一看,只見李亨身上穿着的那件背後被銀月崇切開的寬袍竟是輕飄飄的向下垂了下去,裏面像是沒有
人的身子。
這三人都是一驚,安牢山心中陡然一緊,瞬間將自己的身子向屋內一角閃了過去。
這一閃過後,突然之間,牢山安就見眼前劍光一閃,一個身影驟然出現在了銀月崇的身前,而一柄寒光凜凜的長劍已經穿透了銀月崇的咽喉。
這一下動作實在是太快,如同閃電一般,也讓銀月崇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
銀月崇的雙眼睜得老大,帶着驚恐的神情看着自己身前的這個人。
“哦呃”
銀月崇的嘴
“怎麼怎麼可能是你”
安牢山用驚詫萬分的眼神看着銀月崇身前那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沈鋒。
“當然是我,你以爲太子殿下會待在這間屋裏等着你們前來下手”沈鋒微微一笑,看着安牢山問道。
“你你明明已經上船,離開崖州大營,去往琉球,怎會怎會在這裏”安牢山的聲音微微發顫,看着沈鋒問道。
“誰告訴你我上船走了親眼看見的吧,莫非是那個顧惜朝”沈鋒目光閃動,看着安牢山故意問道。
“你”安牢山此時無話可說。
此時此刻,正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也沒想到穿成太子李亨的衣服在這間房子裏等着自己的,正是這個沈鋒,自己最爲忌憚的勁敵。
沈鋒瞬間將手中那柄冥羽劍從銀月崇的咽喉之中拔出,猛的向安牢山這邊刺了過去。
而這個安牢山竟不迎戰,直接將身子縱然一躍,從離他最近的一扇窗口之中飛出了這間營房。
此時屋內只剩下了沈鋒和加賀齋二人。
加賀齋的臉色上是極爲複雜的表情,失望,憤怒,沉痛,甚至還有一點點的驚恐。
這個沈鋒在一擊之下,就已經奪了銀月崇的性命,實力實在是強悍。
而那個地劫堂主居然不戰而逃,似乎也很是忌憚這個沈鋒的樣子。加賀齋目光一凜,也不被動應戰,只見他手中猛的向桌案上一拍,那油燈上的火焰居然驟然大漲了起來,緊接着分成了幾道細細的火焰,如同一條條火蛇一樣,向沈鋒這
邊飛襲了過來。
沈鋒心中知道這個人一個人懂得所有的五行伽羅術的法門,也是一個勁敵,絲毫不敢大意。
“封”
沈鋒朗聲喊出這個字來,立刻使出神隱劍法中的封字訣來。
只見在這些火光的照映之下,一道道劍光瞬間在沈鋒的身體周圍形成了一面銅牆鐵壁般的護罩。
這幾條火蛇就瞬間被沈鋒的這個劍光構成的護罩給擋住了,圍在周圍旋轉,卻絲毫不能靠近沈鋒的身子。
突然之間,沈鋒身邊旋轉的這個護罩陡然之間變換的旋轉的方向,而那幾條火蛇猛然被甩了出去,直接向加賀齋這邊的方向射了過來。
而這個加賀齋也沒有慌亂的神色,只見他左手的手掌猛的向前一託,這幾條向他射來的火蛇立刻在空中聚成一團,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浮在了他的手掌之上。
緊接着就見加賀齋手中的那柄長刃瞬間變成了成百個金屬片,十分尖銳,如同一把把小刀一樣。
原來他手中的這把長刃竟是由這樣的一個如同小刀一樣的金屬片組合而成,亦是堅固鋒利無比。
這些金屬小刃瞬間鑽入了加賀齋手中的那個巨大火球之中,等再次飛出的時候都已經被燒得赤紅。這幾百個燒得赤紅的金屬小刃,在空中帶着一道道火影,再次飛入沈鋒的那道劍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