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撐到現在。”
一聽這話,李隆基更是哈哈大笑起來,道:“原來如此,承讓了,承讓了”一旁的高力士也是微微一笑,隨即讓宮人給玉真公主和李隆基奉上茶水,在一旁替李隆基說道:“公主殿下在玉真觀中清修,每日皆可精研棋藝,而聖上日理萬機,很難抽
出空來執手落子,棋力懸殊也是當然。”
李隆基輕輕啜飲了一口茶水,面色平和的笑了一下,隨即說道:“哎,輸了就是輸了,不用找什麼藉口,再說了,敗給自家妹妹不丟人”玉真公主倒是神色平和,隨即微微一笑,又說道:“高公公剛纔說的也不錯,和皇兄相比,妹妹實在是一個無比清閒之人啊。和皇兄的這處興慶宮相比,我那青雲嶺上的玉
真觀確實是一個清靜之地。妹妹我好久沒有到長安城來了,今日清閒,也出去在外面幾坊轉了轉,沒想到竟聽說到了一件怪事。”
“哦什麼怪事”
一聽這話,李隆基也是來了興趣,他現在也很少出宮,皇宮外面的一些事情往往都是高力士所告訴他。
只見玉真公主面色一變,隨即說道:“妹妹聽說,住在長安城太平坊的一名朝廷官員,前日在自己的家裏被鬼給嚇瘋了”
“什麼朝廷官員,在自己的家裏被鬼給嚇瘋了”李隆基的臉上隨即露出了驚詫的神色來。“正是,現在坊間都已經傳開了,妹妹今日微服出宮,在皇城外面的街裏坊間轉了轉,也是從別人口中聽說了這件事情,有模有樣的,像是真的一樣。”玉真公主又是接着
說道。
“那名官員是誰,妹妹可聽說了”李隆基也是來了興致,又接着問道。
只見玉真公主仰頭稍稍想了一下,隨即纔開口說道:“好像好像是京兆府的一個姓吉的官員叫吉什麼來這”
玉真公主像是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的樣子,嘴裏喃喃的說着。
“吉溫”
李隆基目光閃動,看着玉真公主問道。
這個吉姓本來就是一個很少見的姓氏,在京兆府也只有一個姓吉的,李隆基的記性也是不錯,立刻便想到了。
“吉溫對,就是這個京兆府的吉溫坊間傳聞,前晚這個吉溫在自己太平坊的府中,被鬼給嚇瘋了”玉真公主接着說道。
李隆基稍稍想了一下,轉頭看着高力士問道:“這個吉溫,可是現在主審兵部官員集體貪污案的那個京兆府的法曹”高力士隨即點了點頭,答道:“陛下說得不錯,正是此人。這個吉大人自打主審兵
部貪污案以來,幾乎是把所有的兵部官員都給抓到他京兆府的大獄中去了,據說審的很是
說完這番話之後,高力士擡起頭來,稍稍的看了玉真公主一眼。
高力士是何等聰明之人,聽玉真公主剛纔突然這麼一提,直接把那個京兆府的吉溫給引了出來,在心中已經大概能猜出玉真公主是什麼意思了。
高力士雖然是一名宦官,深居宮城之內,可是在宮外,在長安城個各個街坊之中也有自己的眼線耳目,故而也能常常給李隆基講一些長安城內市井民間的故事來。
而高力士到現在並沒有聽說過吉溫的府宅鬧鬼他人被嚇瘋的事情,只是知道吉溫因病在家中休養。
而玉真公主突然提出這麼一件事情來,還說是自己在街坊之中聽說的,那便是另有一番用意了。
好在玉真公主所想所謀,和自己也是一樣的,都是想搭救陳玄禮,高力士便順着把話給說了下去,又把陳玄禮給引了出來。
高力士心想,今晚若是和玉真公主暗中互相策應,陳玄禮的事情說不定便會有所轉圜。“這個陳玄禮啊,都是實實在在的口供,也有證據能夠指向他,朕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啊,再說了,朕只是把陳玄禮給圈禁在府中,等一切都查明清楚之後,朕纔會有所處置
。”李隆基隨即說道。
說完之後,李隆基又把目光投向了玉真公主這邊,接着說道:“你說這個吉溫被鬼給嚇瘋了他府中爲何會鬧鬼這鬼又是什麼來歷”“他府中爲何會鬧鬼這點妹妹也是實在不知啊,只不過聽街坊中人說,吉溫府內的下人們那晚也是見到了那兩個鬼,吉溫當時已經被嚇瘋了,嘴裏稱呼他們爲李相爺,李
公子。”玉真公主接着說道。
“還是兩個鬼李相爺李公子”一聽這話,李隆基更是震驚了,嘴裏也在喃喃的說着,低下頭來,心中也是在想。
突然之間,李隆基擡起頭來,臉上是極爲複雜的神情,隨即看着高力士問道:“李相爺李公子,力士啊,你以爲這二人指的是誰”而此時高力士的心中也很是震驚,臉上也是流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來,聽李隆基這麼一問,他稍稍想了一下,這纔回答道:“當朝的李相爺自然指的是李林甫李相了,可他依然健在,不可能是鬼。那李公子也更是對不上號了,只不過在前幾年,咱們朝堂之上還另有一位左相李適之大人,他家可是有一位李霅李公子啊。這父子二人現在都
已經不在了,而他們同這個吉溫吉大人也是有關係啊。”
其實剛纔李隆基的心中已經是想到了李適之,聽高力士有這麼一說,也是得到了印證。“這兩個鬼難道那就是李適之和他家的那個公子李霅”李隆基的眼神之中稍稍露出些異樣的神色來,看着高力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