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搭着話,氣氛倒也不差,車子沒一會兒就到了門口,倆人都下了車。掏錢的時候,小七的面部神經不可自主地抽了抽。真是太貴了,今天破了財又招了災,真是夠了!正打算道別,卻發現流蘇穿着睡裙隨便裹了件外套就這麼窩在門口,小七一下子忘了要說的話,快步走到流蘇身前,語氣在責備中還帶有濃濃的擔心:“你怎麼搞的?初春大晚上就這麼跑出來?倒是記得披外套了,也不知道挑一件厚點的?”邊埋怨邊脫下自己也不算厚實的外套,整個把流蘇裹了起來。這傢伙也知道自己理虧,嘿嘿笑了笑,就往小七身上撲。面對着這種顧左右而言他的態度,小七簡直要被氣笑了,半晌只是在流蘇腦門上狠狠摁了一指頭,卻也沒拒絕對方的熊抱。眼看着小七的表情,流蘇預料到自己即將迎來一次慘無人性的□□大會,連忙招呼仁王:“雅治雅治,進門喝杯熱飲再走吧。天怪冷的。”“知道冷你還跑出來挨凍!”小七低聲訓到。仁王和流蘇相處時間也不算短了,一看這丫頭八卦兮兮的樣子就應該是收到了什麼風聲。這送上門的機會,不要白不要。“我倒的確有點渴了。”流蘇心領神會:“進來吧進來吧!”讓開了大門,小七作爲房客也沒有拒絕的表示。畢竟,也是被自己連累的一個可憐人。看到小七對流蘇的責備,仁王暗笑,小經理還真是有部長的某些特質,這場景和之前的一幕何其相像!自己居然沒有發現,真是有損詐欺師的名號。
“誒?小七,你買的咖啡放哪兒了?我找不到啊?”流蘇在廚房喊。陪坐在沙發上的小七朝仁王歉意一笑:“我去一下。”“你去沙發上坐着吧,我弄,連東西都不知道放哪兒,我不在的話你是要餓死在自己家嗎?”流蘇低垂着小腦袋顛顛跑出來,臉上卻掛着計劃得逞的笑容。屁股剛剛挨着沙發就急切地小聲說:“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有情況對不對?”仁王不答反問:“誰跟你打的電話?文太還是蓮二?”“都不是。你絕對猜不到是誰。我跟你說,是-”“不會是幸村吧?”“誒呦我去,這你是怎麼猜到的?”仁王懶洋洋的臉上浮現出了驚詫:“還真是啊?誒我說,你找的這個新經理可真不簡單。部長今天都爲她破了三次例了。真行啊!”“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你先告訴我部長問你啥了?”“你還真不客氣哈?我說你知道今兒晚上我回家接到幸村的電話啥心情嗎?我都快嚇死了!生怕幸村綿裏藏針,教訓我丟了立海大的臉。誰知道今兒冰帝的事他居然一個字沒提,劈頭就問我小七回家沒有。我當時就蒙了,還以爲連她都給埋怨上了。結果,結果他居然問我小七是不是低血糖?還問我我們倆是不是平時不喫早飯?這我哪有準備,全竹筒倒豆子說出來了。一說完,半天那邊傳來的語氣,誒呦媽呀,滲人。後面我都不知道我說了啥,放下電話就跑出來冷靜冷靜。這這這,到底出啥幺蛾子了?”仁王也是一臉意料之外的神色,轉瞬卻變的興致勃勃,一臉莫測高深:“不可說,不可說。”“你——”
幾近虛脫的丸井,此刻終於爬回了家。趁着放洗澡水的功夫,他緊急聯繫了冰帝的芥川慈郎。“文太!你今天居然主動給我打電話了!”話筒那端的聲音元氣滿滿,而丸井,如果不是一股強大的執念支持,他現在就能一頭栽到牀上睡過去。“停停停,我問你個事。今兒,是不是我們部長和經理一起去你們冰帝了?”“哦,好像是有這麼個事。”“什麼叫好像!到底發生啥了?我們部長今天發瘋了,讓我們全體跑回了神奈川,我死也要死的明白點!”“哇!這麼慘?還是小景好!”“快回答!”“哦。這事兒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小景不是有個青梅竹馬嘛,我們之前沒留意,今天讓你們那個新來的經理髮現她一直欺負蘇蘇,把這事給捅出來了。你們那個經理今天好帥,把那個小景的青梅竹馬連帶小景、侑士、嶽人都擠兌了一遍,小景今天也發了好大的脾氣。”“我的天,她之前還把冰帝的部長副部長惹了?真行!”“還沒完,青學的越前本來今天已經跟部長約好打一場了,因爲這個突發事件沒打成,你們經理最後卻是跟他走了,說是要補習。”“什麼什麼?越前要補習?不會吧,成績這麼爛?哪一科哪一科?”談話就這樣偏離了最初的方向,一去不復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