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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衣望着地上的黑衣男子平靜的說道。
“咳,衣秀宮主果然名不虛傳,不過在下只是一個信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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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大口吐血,身形有些搖晃,勉強站了起來,操着不太嫺熟的華國語說道,眼神卻是有些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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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使也不行,擅闖衣秀宮是死罪,”慕天衣冷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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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國交戰,不斬來使,衣秀宮主有些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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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傳來,在整個衣秀宮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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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音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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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不由的一怔,這是一尊高手,通過內力再使用一種特別的功法傳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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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手法楚天也能做到,不過,絕沒有對方如此深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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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給我滾出來,否則,我當場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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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衣似乎對這個人很熟悉,厲聲喝道,玉袖一揮,落葉席捲,如同一道長龍,對着遠處的某一處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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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衣秀宮主,想不到兩年不見,你的脾氣還是這麼大,只是想邀請你去一趟東隱而已,畢竟,我們同宗同源嘛,幹嘛這麼大的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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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人影出現,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化解了慕天衣的攻擊手段,凌空從一棵古松之上,飄然而下,到了慕天衣,楚天還有君若雪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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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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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眼睛不由的眯了眯,這是一個高手,絕對是玄級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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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老人,頭髮鬍鬚皆白,身材矮小,看起來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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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衣秀宮和你們東隱忍者沒有什麼同宗同源,趁早滾出去,否則的話,踏平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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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若雪杏目圓睜,冷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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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這個女娃好大的口氣,天衣,她和你當年一個樣啊,性子烈,其實,我們兩派只是交流而已,同出一家,一齊發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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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老人輕輕的搖頭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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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隱忍者,分屬三大家族,不知道閣下屬下哪一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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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楚天淡淡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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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你不是衣秀宮的人吧,我爲什麼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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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老傢伙衝楚天翻了翻白眼哼道,大手一抓,竟然隔空把那個信使給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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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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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衣眸光閃,如同一陣旋風一般,衝了過去,要從這個老人手中生生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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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慕天衣不愧是衣秀宮的宮主,實力強大,深不可測,同樣是玄級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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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出手極快,身法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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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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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那個老者手上有信使,無法動用全力,一個小心,那個信使被慕天衣的玉指點中,發出一聲慘呼,斷了經脈,渾身軟了下來,已然被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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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指?慕天衣,你竟然對他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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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中的老者不由的神色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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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你應該知道衣秀宮的規矩,擅闖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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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衣冷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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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只是送信者,老朽並不是川德家族的人,你應該知道——罷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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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老者身上散發着可怕的氣息,衣服獵獵,無風自動,鬚髮飛揚,只不過,最後,卻是消失了,輕輕了搖了搖頭,然後一把提起那個信使,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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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楚天冷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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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憑你還想留下老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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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轉身,一雙目光頓時變得凌厲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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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隱忍者,勾結煉獄,犯我華國,正想找你們算賬呢,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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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冷漠的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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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隱忍者早已一分爲二,化爲兩派,你說的應該是川德家族,和老朽無關,不過,老朽還從來沒有被一個後輩如此相逼,報上你的名字,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資格和老朽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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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老者望着楚天神色凝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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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龍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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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就是戰龍的楚天,難怪,難怪,好,那就讓老朽試試你的實力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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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放下了那個信使冷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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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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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若雪手中多出了一把軟劍,並肩站在楚天身邊,準備和楚天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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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這是我的事,你不要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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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輕輕的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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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退下,”慕天衣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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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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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若雪有些不滿,她擔心楚天不敵,卻也不敢違背慕天衣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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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的身形步伐不變,一步,兩步,向着此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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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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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望着楚天的腳步,神色凝重,搶先大喝,打亂楚天的節奏,身形如同鬼魅,身形幻滅間,瞬間就到了楚天的眼前,發動了雷霆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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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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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大喝,一瞬間玄天決發動,如同戰龍爆發,在?一刻,楚天的掌指,拳頭,腿腳又成了殺人的利器,變得極爲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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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決目前楚天只修練到了第三層,不過,卻是可怕無比,殺招頻出,呼嘯間如同龍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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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打鬥極快,讓人眼花繚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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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不錯,年紀輕輕竟然也到了玄級境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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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中,這個老人不由的稱讚道,很顯然並沒有動用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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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龍三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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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大喝,身形一晃,頓時幻化出兩道殘影,卻是施展出不同的招式,對着這個老人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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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的功法,假以時日,小子,這個世界必有你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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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神色凝重,身形竟然同樣的一化爲三,典型的忍者分身,攻向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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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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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團戰,只不過,瞬間兩分的身形便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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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擊退了老人,此人蹬蹬蹬蹬的一連退後了好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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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江後浪推前浪,看來真的老了,”此人的臉色有些蒼白,苦笑道,接着他的身影竟然在楚天的眼前憑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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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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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不由的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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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衣宮主,老朽只是想兩派交流,並不是像川德家族所說讓衣秀宮認祖歸宗,武者沒有國界,只有心界,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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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老者的聲音從楚天的身後傳來,看向慕天衣輕聲嘆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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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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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想到這個老人的身法如此詭異,剛纔如果在背後向自己出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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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楚天只感覺脊背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