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的家主姜正敗了,可以說只能算敗半招,姜家底蘊深厚,實力深不可測,不過,對上這個頭戴斗笠的黑衣男子,卻是惜敗,讓人惋惜。
“父親怎麼可能會敗,最多平分秋色,爲何要認輸,”
姜家位置上的姜燕不甘的自語。
“再戰下去,只能兩敗俱傷,伯父不想出現這樣的情況,況且他老人家一向與世無爭,對於什麼武林盟主,並沒有放在心上,”
身形挺拔如標槍的姜立,淡淡的說道。
|“這個人到底是誰,爲何江湖上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姜浩然皺眉。
“今天的武林大會沒有這麼簡單,也許接下來纔是好戲登場了,”
姜家的姜雲亂凝重的說道,他嗅到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老人家高齡,還具有如此可怕的戰力,實在難得,武林盟主之下,定有您的位置,”
此刻,場中,身戴斗笠的黑衣男子淡淡的說道,語氣之中,充滿了對姜正的尊重。
“算了,老頭子我自在慣了,不想參與一些世俗之事,”
姜正輕輕的搖頭,然後返回到了自己的主座上。
“還有人要上來嗎?”
姜正退下後,這個身穿黑衣的斗笠男子,淡淡的掃視全場,氣勢和那個白衣男子一樣迫人,在場幾乎所有的人都不由的低下了頭,不過面對此人那可怕的氣勢。
“老大……”
看到此人囂張的像二五八萬一樣,男扮女裝的柳傳奇不由的望向了楚天,只不過楚天示意柳傳奇不要輕舉妄動。
“小子,我來會會你,我們點到爲止,”
這時,鐵線門站出來一個約五十歲上下的男子,上身赤膊,上面佈滿了剛圈,正是鐵線門的掌門。
此人身體強壯,一雙眼睛卻是有些陰沉,滴溜溜的亂轉,一看就是一個八方玲瓏之輩,剛一上來,就先用言語說明點到爲止。
“你出手吧!”
斗笠男子淡淡的說道。
“好,”此人大喝一聲,雙臂齊出,如同貼山靠一般,排江山,倒玉柱,勢頭兇猛,手上的鋼環嘩啦作響,對着這個斗笠男子就砸了過來。
“刷”
斗笠男子動了,速度極快,只出了一劍。
頓時,整個場上一下子靜止下來,前衝的此人,身體直接僵住了,眼睛瞪的老大,出現不可思議的神色,在他的脖子上一絲紅色的細線在慢慢的擴大,最後噴涌出來,鮮血飛濺。
一劍,只是一劍,就結果了鐵線拳的掌門人。
噗通一聲,此人重重的摔倒在臺上。
“好狠,”
“好凶殘!”
衆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掌門!”
頓時鐵線拳的人憤怒無比,一個個瞪向了黑衣斗笠男子,卻硬是不敢上前。
“阿彌陀佛,施主太過兇殘,水適合做武林盟主,”
玄難方丈神色肅穆,雙手合十道。
“我不想殺他,是他自己找死,明知道不是我的對手,卻還來沽名釣譽,點到爲止?
可以對別人,對他?
斗笠男子冷漠的哼道。
不得不說,這個斗笠男子說的有道理,那個鐵線門的掌門確實有沽名釣譽之閒,卻是沒有想到,人家根本不給他點到爲止,直接斬殺。
“武林盟主,想要號令武林,功夫重要,不過人品和修養同樣重樣,即使他是沽名釣譽,你也不能直接斬殺,”
衣秀宮主慕天衣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道。
“衣秀宮主,你也想和你一戰麼?”
轉身看向慕天衣,斗笠男子淡淡的問道,語氣明顯的凝重了許多。
“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如果你這樣的人做了武林盟主,那豈不是武林之禍?”
慕天衣冷聲哼道。
“武者以強爲尊,弱者只能淪爲附庸,江湖參差不齊,唯有強大的武力,鎮服他們,他們纔會聽話,不然的話,他們的實力不怎麼樣,嘴巴卻是亂說,烏煙瘴氣,只顧仁慈帶不了強者啊,只能帶一羣綿羊,想要讓武林變強,就要讓他們徹底臣服!”
斗笠男子隨意的說道。
雖然斗笠男子說的霸道無比,不過,卻還是有一定的道理,連楚天都暗暗點頭,俗話說,慈不掌兵,就是這個道理,不過,太過兇殘霸道,不能和懷仁結合,只能成爲一個暴君。
“滿口的胡言亂說,只不過是爲自己稱霸找的藉口而已,出手吧,衣秀宮討教了!”
慕天衣這個風姿綽約的美婦,此刻,神色凝重,望着此人說道。
“好,”
斗笠下的那雙冰冷的目光,輕輕的眯了眯,此人手持血跡斑斑的長劍,竟然搶先出手,速度很快,和先前與姜正對戰大不一樣。
“來的好!”
慕天衣輕叱一聲,身形微躬,前衝,手中的長劍後襬上揚,有一點像標註的忍者出手的姿勢,速度快到了極致,更可怕的是,在中途,慕天衣的身形突然開始出現了幻化,一化二,二化四,足足四道身影,齊齊的衝向了這個斗笠男子。
“想不到落雪幻影修到了這一步……”
看到慕天衣出手,君若雪不由的心神震動。
慕天衣確實很可怕,玄級高手,而且玄級境界中,級別很高,堪堪到了玄級後期的修爲,這一出手,直接動用了全力,如同四道幻影,齊齊的殺向這個強大的斗笠男子。
“刷刷,刷刷!”
此人神色一變,一口血跡斑斑的長劍,舞的風雨不透,把自己的周身護住,不再進攻,只求防守。
“登登,登登,”
此人登登一連後退了三四步,頭上的斗笠被慕天衣斬下了一角,露出一雙陰沉的眼睛。
“傳聞衣秀宮的功法來自東隱,從你的身形和出劍的角度,和東忍無疑,東忍的人,也配參加武林大會麼?”
斗笠男子此刻沉聲喝道,先前,他受了姜正一掌,受了些輕傷,剛纔,在對抗慕天衣的落雪幻影一招,讓他氣血有些翻滾,再戰下去,他必輸無疑。
“胡說八道,衣秀宮功法源自我華國,當年自分一脈傳到了東隱,我衣秀宮和東隱沒有半點關係,打不過我師傅,就要找藉口麼?”
君若雪冷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