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君王獨寵醜顏醫妃 >第一千零三章 兩個噩耗
    “葬禮要大,要風光,朕要母后風風逛逛的與父皇合葬,她只能與父皇合葬”皇上淡淡吩咐,而後聲音越來越小,直直衆人都聽不見。

    “是”

    禮部尚書一愣,而後恭敬回答,太后的葬禮本來就很盛大,且籌備下來都有一定的規程和禮度,任何人都不能違背,只能遵守。

    御書房中跪着的百官,見皇上心情不好,誰都沒有多說什麼,皇上離開之後,他們也都離開,回家準備去了。

    宮中原本的紅燭紅帳,包括樹枝上掛的絲帛做成的絹花,都被一一取下來,換成白色或者黑色,蠟燭,所有宮中的蠟燭,全部換成白色,喜慶的帳幔早已被摘下來,猶如破布一般,被堆積起來,仍在洗衣局。

    太后的身體,從拔步牀上擡下來,由一衆嬤嬤和長公主給換上壽衣,而後搬到棺材裏,而壽康宮的迎客廳,被迅速改造成一個靈堂。

    靜荷兩人,回到雪陽宮,靜荷有些傷感的說道:“太后怎麼那麼想不開,她的身體得到了雪狼之血的滋養,樣貌也已經恢復到三十歲左右年輕貌美的時候,皇上孺慕之情很嚴重,拼命的想要修復與太后的關係,眼看着就要合好,誰知太后竟然想不開服毒自殺,太傻了”

    聽到靜荷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君卿華臉色平靜的搖搖頭,說道:“據我所知,太后這一生太苦,哎,終究是苦命人罷了”

    “天下苦命的何其多,有何嘗多了她一個,是她自己放不下,這才導致如此悲劇,我說這話你可別不愛聽,隨意捨棄自己性命的人,不管是誰,都不值得同情,人生於世,誰能平安健康的永遠活着,人生旅途坎坷,又有誰是平坦無垠,一帆風順的,只要堅持,終能等到花開的時候”

    靜荷心情沉重的說道,若論苦命,這世界上有誰比自己命苦呢,她一個異世靈魂,原本可以在父母的庇護下,平安健康的活着,研究醫術,卻因爲解剖屍體,便被送來這個陌生而又無情的世界來。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曾無數次幻想着,自己若是自殺,會不會回到原來的世界,終是因爲捨不得翠夫人,勇敢堅強的活下來,最終,遇到自己一生的摯愛,這不失爲一種美好的結局。

    “小荷,別胡思亂想了,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別人的人生咱們又能如何參與呢,就像你師父,不還是終日活在舊日的悔恨中嗎”

    “哎,也不知道我師父怎麼樣了,原本打算今天晚上親自去一趟白象嶺,如今看來,又要耽誤了”靜荷長嘆一聲,她身爲公主,不管是不是皇上的女兒,至少名義上,是太子君卿華的未婚妻,如此一點,就該日夜守孝三天。

    “我已經讓雪豹去請法師了,自殺而亡人,靈魂不得安寧,不是怨氣太大,就是戾氣太重,讓法師來做做法,誦經,也希望太后在天上能安息”靜荷看了看天空那有些刺眼的太陽,雙手合十望向遙遠的天空。

    “好”君卿華

    點點頭,靜荷脫掉身上乳白色的錦緞,換上粗布孝服,頭髮也散下來,戴上一朵小白花,這是白布紮成的,所有的衣服都換好,兩人又重新回到壽康宮,靈堂竟然已經做好。

    養居殿,皇上孤獨的坐在羅漢榻上,看着手中太后的親筆書信,眼神一片恍惚,字裏行間,滿滿的都是悔恨。

    “天哥哥,咱們該去靈堂了”清兒換上一身孝服,溫柔的從背後擁住皇上,滿臉心疼的看着自己這位剛剛與之成婚兩天的夫君。

    昨天晚上的瘋狂,彷彿還在眼前,身上的疼痛從小腹處絲絲麻麻的傳來,昨晚的意氣風發,只一夜間,她的夫君,便成了現在失魂落魄的模樣,讓她心疼不已,母愛泛起。

    拍了拍清兒的手,皇上轉過頭來,抱住清兒,將清兒放在腿上,凝視着她的眸子,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兒,你不用爲我擔心,這點痛苦我還是能承受的”

    “承受不住也沒關係,你還有我,不管你是開心還是傷心,我都陪着你”清兒柔情似海的說道。

    “有你真好”皇上動情的摸了摸她的秀髮,而後,站起身來,拉着她的手道,走吧,去靈堂。

    白象嶺,山洞內,李沐陽身上披着一個單薄的綢布,這似乎是用來蓋桌子的桌布,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弄來的,上面還有香灰,李沐陽渾身光着,身上只有一塊兒綢布裹身,他蜷縮在山洞角落裏,身體因爲山洞中的冰冷溫度而瑟瑟發抖。

    山洞中間的墳墓上,五彩的石頭閃爍着光芒,彷彿一隻靈活的眼睛,在注視着李沐陽的一舉一動。

    李沐陽的年紀已經恢復到四十多歲,下巴上還有尖尖的鬍子茬,臉上的肌膚卻已經恢復白皙紅潤,單以膚色論,此時他的肌膚,比二十多的小子,還要好。

    只是他那額頭的虛汗,臉上異常的紅潤,顯示着他正在生病,身體瑟瑟發抖,雙手使勁兒的揪着綢布,口中喃喃似乎在說夢話。

    發光的石頭,突然猛地一閃,幾乎瞬間,裏面閃出一個人迎來,人影飄到李沐陽面前,伸出一隻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汗水沾在他手指上,人影微微一顫,那是一種十分真實的觸感。

    隨即,他猛地回頭,看向洞口的方向,卻見一個帶着斗笠的灰衣人,那灰衣人的摘掉帽子,目光死死地盯着虛弱發燒的李沐陽,愣在當場

    “路遠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乾天轉過身來,皺眉看着路遠問道。

    “師尊,黃頂天昨天被腰斬了,錢清越也被敏淑公主抓了,只有徒兒一人逃回來”他有些傷感的再次看了看李沐陽,眸中閃過一抹仇恨,繼續說道:“昨天徒兒回來,卻發整個亂葬崗的所有道路都被封死,不能進出,徒兒從東城出門,翻過雪香山才從白象嶺後面翻閱過來,就是給您報信,您怎麼將他抓來了”

    乾天不語,對於路遠一連帶回兩個噩耗,他無語望天,思考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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