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君王獨寵醜顏醫妃 >第一千五百一十五章 天殿
    紀月不愧是生活在離越皇宮多年的老太監,以他對皇宮的熟悉,他能清楚的算到哪裏沒有巡邏,哪裏沒有暗哨,五十年,一個細作潛伏在敵國皇宮五十年,他所有的生活都已經完全融入這個國家,這個環境。

    在紀月的帶領下,一行三人,大步流星的走路,荷花與冷天甚至連淡青色的衣服都沒有任何遮掩,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走在一條條巡視嚴密的小路上,無論是燈火通明的長廊之下,或者是幽僻的小路之中,就算是寬闊的青石板大陸上,都沒有人察覺到默默行走的三人。

    穿堂過巷,遊走迴廊,走過一道道曲折蜿蜒的小路,紀月帶着荷花與冷天,兩盞茶的時間,終於來到一個守衛比較嚴密的恢宏院落,氣勢宏大而磅礴,琉璃瓦在月光下七彩光暈,猶如佛光一般,唯獨只有這間院子附近的火光比較多一些,守衛的近衛軍幾息時間便會有一班來巡視,保護的如此嚴密而氣氛嚴肅的地方,只有皇帝的寢宮了。

    “天殿”荷花看着正房內那兩個在燈籠上熠熠生輝的燙金大字,不由咂舌,自古帝王起居之處,都是極其溫和柔雅的名字,畢竟睡覺的地方重在頤養天年,修身養性,天殿,一般是會用來辦公之類的地方。

    “是的主母,此天殿,正是吾皇休息修養的地方,咱們不能從大門進了,只能從角門進去,請隨奴才來”紀月點點頭,而後朝左邊看了看,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人點點頭,默不作聲的跟上,很快,三人來到西邊角門,角門是緊緊關着的,並沒有士兵把守,紀月左右看看,走上前去,輕輕往外一拉,門應聲而開,小心翼翼打開門,他往裏面瞄了兩眼,夜半時分,院子里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唯有其中一間偏房裏,燈光是亮着的,微弱的光芒,可見只亮着一根燭光,那想必是打更的小太監所在。

    紀月將角門打開,恭敬站在兩旁,做了個請的手勢,荷花與冷天兩人進去,紀月又小心翼翼的關上門,而後領着人,從天殿的偏殿進入。

    殿內坐在地上倚靠着殿門打瞌睡的小太監,聽到腳步聲,忙睜開眼睛,就這月光,當他看到紀月的臉的時候,他猛地一個機靈,站了起來,這一起來,他便看到紀月身後的冷天和荷花。

    “月總管”他一雙眸子瞄着冷天與荷花,恭敬的彎腰,一揚拂塵,恭敬的小聲叫了一聲,點頭算是行禮。

    “別緊張,皇上怎麼樣了”紀月一臉關切的問道。

    那小太監搖搖頭,訕訕一笑道:“我不知道,不過裏面並沒有傳來特別的聲音,想必是皇上病情沒有惡化。”

    “好的我知道了,你繼續守門,一個人也不要放進來,我帶這位醫者進去給皇上看看病,切莫告訴任何人,知道嗎”紀月拍拍小太監的肩膀,而後威嚴的拉長了臉,吩咐道。

    “是,月總管放心,奴婢不會說出去的”

    “嗯,兩位,請”紀月點點頭,兩人關上偏殿大門,紀月帶着冷天和荷花朝內殿走了進去。

    “小主人,小主母,這

    裏面就是離越皇帝的寢殿了”

    微弱的燭光幽暗明滅在,裏面似有兩三個小太監,或坐在地上,或者站在燭臺旁邊,或坐在小桌旁邊,爲皇帝擦拭汗水的,端茶的,掌燈的,此時都安靜的已經沉睡過去。

    唯有龍牀上,雙眼睜的大大的皇帝,目光平時前方,他似乎連轉頭都做不到,拼命的仰着頭,額頭上滿是汗珠,喉結滾動,似乎在高喊着什麼。

    “水水”

    一行三人走進了,才發現,他原來是口渴了,一直在喊着水,然而,他聲音太小,氣若游絲,再加上旁邊的太監都在熟睡,因此並沒有人聽到他的呼喊。

    紀月遠遠聽到皇帝的聲音,三步並作兩步,急速走到放着茶水的圓桌旁邊,到了杯清水,幾步走到皇上身旁,小心翼翼地喂他服下。

    當紀月夫妻皇帝,荷花看到皇帝的臉,這才驚訝道:“皇帝的年齡莫不是纔跟我父親一般大小”

    “是啊,他現在不過是五十出頭,比你父親還小兩歲呢”冷天笑了笑,長嘆一聲,繼續說道:“聽說離越國君向來勤勉,整日憂心國事,操勞過度,這纔會變成現在這孱弱的身體。”

    “紀月,剛剛你上哪兒去了”皇帝喝完水,這纔有一絲氣力,用那幾乎聽不到的氣聲說道。

    “皇上,奴才出去帶了兩個人,他們是奴才託人找來的神醫”紀月放下茶杯,輕聲說道,邊說邊看向冷天與荷花的方向。

    冷天與荷花對視一眼,兩人走上前去,恭敬躬身點頭:“參見皇上”略一拱手,一幅江湖做派。

    “哦他們呼呼”皇帝轉眼看了荷花與冷天一眼,在他倆年輕的臉上掃過,露出一抹失望,隨即劇烈呼吸起來,似乎氣息不順。

    紀月見此,忙幫他順氣,並且小心翼翼將他放平,擦去皇帝額頭的汗水。

    “讓我來”荷花走上前去,坐在旁邊的一個小凳子上,拿過皇帝的手腕,凝神良久,長嘆一聲。

    一臉期待的看着荷花的紀月,看到荷花嘆息,不由緊張的屏住呼吸,一臉急切的問道:“皇上他”

    “心血耗盡,體內空虛乏軟,五臟俱損,皇上如此身體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不錯的奇蹟了”

    “那還能活幾天,能多撐十來天嗎”紀月握着拂塵的雙手微微顫抖,滿臉心酸。

    “我盡力吧”荷花長嘆。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紀月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聲音顫抖道:“主”他下意識的就想稱荷花爲主母,然而,卻突然意識到皇帝還醒着,於是,改口道:“這位先生,請您全力救治,不管皇上還能活多久,奴才只求皇上能夠清醒着,不受罪,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無病無災的走您看”

    “好”見他如此神情,靜荷也不由動容,點點頭,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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