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與冷天兩人同時一驚,沒想到這裏面還有人,他們兩個都沒有發現的人,究竟是何人。
兩人停住腳步,相會對視一眼,走向那乾草從中,凝神望去,卻見乾草中,伸出一隻白嫩的手,胳膊,而後是雪白的紅果果的一個女人,踢被子似的將身上的乾草全部踢開。
“呼呼呼”
荷花與冷天兩人望向那女人的臉,看到之後,又是一驚,隨即相互對視一眼,分別在對方眼中看到濃濃的驚訝,兩人眼神交流,救還是不救,最後,兩人同時搖頭。
決定不救,隨即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現似的,兩人快速出了柴房。
躺在柴房裏的女人,似乎聽到有腳步聲,呻吟道:“救我救救我”可惜,冷天與荷花已經走遠了,女人也並沒有看到他們的臉。
晚上,涼風如水,沁涼清爽,月光皎潔,給地上萬物留下陰影,聽風別院柳樹下,荷花與冷天兩人並肩坐在門口的如意踏跺上,望着柳樹上已經結出的綠色小棒槌,在清風中搖曳生姿。
“我猜,這倆人一定私定終身了”荷花笑着,看了看身後,說道。
“嗯,不然不會抱得這麼緊,可惜我軒轅萬戶侯的唯一世子,要嫁給成敏了”冷天也跟着笑了笑,調侃道。
“這件事我也聽說了,楚青雲再怎麼也想不到成敏竟然真是女子,哈哈哈”荷花開懷大笑。
經過將近兩個時辰的治療,這兩人終於算是脫離危險了,只等醒來,用藥便再無反覆,荷花與冷天兩人合力,將藥丸給他倆服下,用內力化開。
還好之前給秦戩配的藥比較多,藥材都有,因此製作解藥來倒也不那麼困難,只是這兩人滿身傷痕,着實將荷花給心疼地只想罵皇甫罹祖宗十八代。
“今年,馬上又要有喜事了”
“啊”
“啊”
兩聲痛呼,幾乎同時響起,冷天與荷花相視一笑,站起身來,往屋內走去。
一牀一榻上,兩個突然驚坐起的人,茫然的環顧四周,又陡然看到不遠處心心念唸的人,不由同時跳下牀,喜極而泣,相擁在一起。
“啪啪啪”冷天鼓掌,好笑的看着他倆。
“你們兩個的感情什麼時候這麼好了身上的傷不疼了”荷花揶揄道 。
聽到鼓掌聲,兩人同時望向門口,看到冷天與荷花之後,成敏兔子一般,鬆開青雲,並且快速鑽到牀上被子裏。
當她臉色通紅的蓋上被子,這才發現,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已經換了,紅色的對襟長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層薄薄的白色裏衣,他頓時尖叫道:“啊,我的衣服,我的衣服”
“世子放心,你的衣服是我親自給你
換的,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人看到”荷花笑了笑,仍舊稱她爲世子。
荷花點了他額頭一下,瞪他一眼道:“怎的落到這般田地,如此狼狽”
楚青雲抽了抽鼻子,無奈聳聳肩,道:“還不是皇甫罹那混蛋,趁我們吵架分心的時候,給我們下毒,還讓人冒充強盜,他卻忘了,小爺是認識彈指醉的,哎,這次損失大了,,等我傷好了,我弄不死他”
“我怎麼看你受傷還挺開心的”冷天站在一旁,涼涼的說道。
“嘿嘿,那是,那是,收穫頗豐”楚青雲坐在地上傻笑。
“你可別忘了,曾經打賭,不只是誰親口說的,成敏若是女子,你就嫁給她”
“嘎”嘿嘿的笑聲戛然而止,楚青雲發出古怪的驚叫聲之後,頓時凝眉沉思,似乎,好像,曾經有說過這話來着。
坐在牀上的成敏,將臉埋在被子裏,不出聲,心裏喜滋滋甜蜜蜜的。
嵐梅與嵐竹兩人端上早就熬好的湯藥來,荷花笑了笑拍拍手道:“起來喝藥了”隨即走向成敏牀邊,輕輕道:“世子請放心,你與楚青雲的事,我一定給你做主”說着,荷花挑了挑眉。
“多謝”成坐起身來,點點頭,雙手捧着荷花遞來的藥碗,仰頭一飲而盡。
隨即荷花又給她一個瓷瓶道:“這個是金創藥,讓嵐竹給你抹上,休息一會兒,什麼事都會好的”
成敏羞澀的將藥握在手中,神情羞澀的低下頭,隨即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一臉擔憂道:“可是,我父親”
荷花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沒事的,安心聽我的,等你醒來,你父親自然就回來了”
“嗯,我相信你”成敏點點頭,愣愣地看着荷花,荷花的眼神中,有種令人難以拒絕的信任,在這種信任中,成敏緩緩躺了下去。
而牀前不遠的地毯上,呆若木雞傻坐着的楚青雲,卻被冷天一腳提在後腰上,頭頂傳來冷颼颼的聲音,道:“走,出去”
“嗷你踢我做什麼疼啊”楚青雲蹭的一聲跳起來,身體猛地一顫,呲牙咧嘴的說道。
“不想走難道想看美人上藥嗎”冷天居高臨下的斜睨着他,挑眉道。
“呃,走就走,哪來那麼大火氣”楚青雲站起身來,扶着腰,回頭看着牀上的成敏,揮手笑道:“敏兒,我去去就來哈”說罷,還給了個十分張揚的飛吻。
這個飛吻,牀上的成敏沒有任何表示,而是拉起被子,將整個臉蒙在裏面,荷花卻直接走過來,朝着他小腿,也是快速一腳,踢得楚青雲又是嗷嗷直叫。
擔心的成敏探出頭來,擔憂的看向楚青雲,楚青雲呲牙咧嘴朝她做了個沒事兒的手勢,跟着冷天,一晃一晃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