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君王獨寵醜顏醫妃 >第一千七百零七章 紀月玉璽
    在丞相的帶領下,一衆朝臣浩浩蕩蕩的直接往朝殿而去,一路上,跨過屍山,淌過血水,終於到了大殿正門前,正門前沒有一個人,以往負責接待侍奉的太監也都不見人影,或者說,他們也早已經被處理掉了。

    入朝之後的搜身也省卻了,朝堂之上,任何人不允許帶兵器,而此時,皇甫罹不禁帶着兵器,還一路騎馬,帶着貼身護衛,那陣勢,儼然是皇帝的派頭。

    臺階之下,衆人站定,丞相下馬,正要往上走的時候,突然雷丘的身影出現,對着丞相耳語幾句,丞相面色陡然鉅變,從原本嘴角勾笑的得逞表情,變成鐵青之色,震驚愕然的望着雷丘。

    “你確定”

    “確定,宮裏上上下下屬下都帶人翻過了,確實沒有找到皇帝,皇后,太子三人的去向,彷彿失蹤了一般,完全沒有了蹤跡。”雷丘皺眉,一臉自責的回稟。

    “玉璽呢”丞相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問道。

    雷丘搖搖頭,便是沒有找到。

    皇甫罹閉目,長嘆,他揮揮手,示意雷丘下去,渾身彷彿掀起暴風雨一般,狂肆而冰冷,令人從心底裏感覺發寒。

    “丞相,出了什麼事”一個二品軍候見丞相臉色不對,忙走上前去,擔心問道。

    丞相搖搖頭,看了一眼在場衆人,揮手,道:“無關緊要”是啊,不管皇帝皇后他們在不在,玉璽不在又能怎樣,他控制了皇宮,控制了宮城,控制了百姓,謀反又如何,令立新國又如何,不過是麻煩一些罷了。

    說罷,丞相昂首闊步,走向那神聖的大殿中,此乃衆臣朝會的地方,朝拜天子的地方,處理帝國基要的地方,大殿正中間的龍椅,乃是最令人心動的東西。

    此殿,在軒轅帝國被稱爲金鑾殿,而在離越國,則被稱爲勤政殿。

    通紅的太陽沿着註定的軌跡緩緩升起,慢慢上升,與地面形成一個邪邪的四十五度角,馬上就要夏天了,天亮的越來越早,天越來越長了,如此綿長的白天,可以做很多事。

    比如此時,在洪泉的帶領下,勤政殿的大門緩緩打開,裏面乾淨古樸,肅重威嚴,沁涼的風從裏面掛出來,帶着一股淡然檀香,這是勤政殿特意用的香料,最是提神,使人神志清明的香料。

    大門打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望向龍椅的位置,目光卻陡然一凌,紛紛望向龍椅正前方,階梯之上的一個人影。

    看到這人影,衆人先是一驚,而後又有些失望,皇帝,不在這裏。

    那龍椅正前方的人,一身鮮紅的衣服,頭上戴着漆黑的帽子,右手中握着拂塵,拂塵打在右手手臂上,雙手則是託着一個托盤,托盤上蓋着明黃雲錦,端端正正,面不改色的看着來人。

    此人正是紀月,後宮太監總管,皇帝的左膀右臂,對皇上最忠心耿耿的人,此時,他去是隻身一人站在那令人敬仰的龍椅正前方,淡然無謂的目視前方,視死如歸的模樣,令人第一次覺得,一個太監,也能這麼有骨氣與威嚴。

    “紀月總

    管”丞相率衆走到前面,仰頭,神情倨傲的望着紀月,問道:“你怎麼在這裏,皇上呢”

    “皇上”聽到丞相皇甫罹的話,在場衆卿同時心中震動,紛紛擔憂起來,皇甫罹的黨羽擔心皇帝復返,功敗垂成,而那些太子黨羽和中立的人,則是心思又活絡起來,紛紛猜想着皇上的去向。

    “皇上不在宮中”

    “那咱們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費了”

    “皇上會不會去搬救兵了”

    “哎”

    一陣陣長吁短嘆的議論紛紛中,丞相皺眉,怒喝:“安靜”

    所有的議論戛然而止,衆人噤聲,看向階上的紀月,這臺階之上,除了平日裏打掃的小太監們,早朝中,除了皇帝,只有他紀月,能登上臺階,伴隨在至高者身旁。

    紀月笑了笑,一手托起托盤,另一隻手則是輕輕將黃布掀開,露出裏面的虎頭物事來。

    衆人見此,紛紛驚呼,“玉璽”

    衆人的震驚被紀月看在眼裏,點點頭道:“沒錯,玉璽,咱們離越國的玉璽從來都是在我這邊放着,皇上親自交給我的,而昨天晚上,皇上與成王連夜離開了,這玉璽他們並沒有拿走,老奴身在深宮之中,無處可去,便在此等候諸位”

    說着,他笑了笑,目光看向皇甫罹,問道:“丞相可想要”

    “”皇甫罹無語,他想要,想要的都快瘋了,但是現在被人猛地問起,卻絲毫說不出來。大衆的心裏都是一樣的,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他皇甫罹也是一樣,他不想等稱帝之後仍舊被人誹謗背後指責議論紛紛,不得安寧。

    “哦難道丞相不想要這玉璽嗎”紀月無奈搖搖頭,頗爲無措的看着托盤中的玉璽,長嘆道:“若丞相不想要,那麼”說着,他緩緩拿起玉璽,握在手心裏,輕輕一捏,只待指尖用力,便要將這上好的羊脂白玉,捏成粉碎。

    “老奴只好毀了它”說着,開始用力,然而,他剛剛運足內力,去捏的時候,剛剛在玉璽上留下兩個手指印,眼前紫色身影一閃,手中玉璽已經消失不見。

    臺階之上,紀月身旁,丞相皇甫罹的身影穩穩當當的站着,手中拿着玉璽,擡起,看向底部印泥的部分,凝眉良久,神情有些陰鬱,他眸子冰冷的望着紀月道:“你真想毀了它”

    “是的,這東西是個禍害,毀了纔是天道”紀月點點頭,聲音平靜的說道。

    “父皇的意思,是讓你將這玉璽傳給我嗎”丞相狐疑,問道。

    紀月搖頭,淡然道:“皇上並沒有說過將這玉璽給誰,他只是給了老奴,可是老奴只是個看守的,眼看現在看守不住了,自然想要毀了他,求保命而已,丞相,您剛剛不是不要嗎”紀月背脊挺拔,站的筆直,不卑不亢,一幅強者姿態,調侃丞相。

    “父皇給的,自然是要的”說着,他舉起手中被紀月捏了幾個手印的玉璽,揚聲道:“父皇授予玉璽,此乃真品,請內閣首輔前來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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