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天理啊沒天理,公主怎麼會喜歡這麼五大三粗的男人”沁兒搖頭,滿腦子想不通的模樣。
孔廉生笑了,輕輕道:“我也想不明白,似你這種俠女,怎麼會喜歡我這種文弱書生”
“你你心中有狹義,咱們是一路人,而且,我喜歡你,是因爲你”說着,沁兒臉色紅了紅,隨即閉口不語。
“因爲什麼”孔廉生好奇,歪着腦袋,低頭看着她。
“沒有什麼”沁兒搖頭,突然就轉身跑了。
“妹子,你們在上面說什麼呢,快叫妹婿下來,城樓上冷,下來喝杯酒,工部那邊的李老已經傳話過來,武器做好了,明天就能運過來,咱們需得派人去接。”城樓下,李江春託着托盤,托盤裏,一邊是上未拆封的文書,另一邊則是一壺酒,一摞杯子,仰着頭,望着樓梯上下來的沁兒。
“哥哥,你這是做什麼”沁兒看着他托盤裏的東西,問道。
“沒什麼,主人來信了,你哥哥我開心”李江春朝信封努努嘴,說道:“還不趕快去叫妹婿下來”
“哦,我這就去”沁兒點頭,剛剛轉過身去,正好看到階梯盡頭,手拿羽扇的丞相孔廉生緩緩走下來,朝她微笑。
“主上有什麼吩咐”孔廉生一掃李江春托盤裏的信封,問道。
“我還沒有拆,上面指名給你的,你還是親自看看吧”李江春笑了笑說道,轉身將托盤放在桌子上,把酒壺拿走,只留下信封。
“哦”孔廉生詫異,眉毛挑了挑,納悶,究竟是什麼內容不可對人言,還必須他親自拆閱。
拆開信封,孔廉生定睛觀看,只見開頭便寫了幾個字,兄長安好,看到這裏,廉生微笑,這是靜荷的語氣,再看下去,孔廉生不由皺眉,臉紅,舒展,隨即將信封丟給沁兒,搖頭,又登上城樓遠眺去了。
“夫君你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沁兒看着孔廉生難得羞赧的表情,不由疑惑,隨即目光落在信紙上,看了一遍之後,瞬間將信紙揉成一團,揣進袖子裏,臉色通紅,道:“呸,這些也寫在書信裏,真是不知羞”
“誒信裏寫了什麼,有沒有提到我”李江春給自己斟了杯酒,抿了一口,問道。
“沒有”沁兒急忙回答。
“一個字都沒有”李江春懷疑,糾纏着問道。
“半個字都沒有”沁兒斬釘截鐵。
“好吧,哎,主上啊主上,好歹我們也同窗共讀過,怎麼就不提提我呢,我在這裏鞍前馬後,運送武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李江春長嘆,而後搖頭,又喝
了口酒,眼中盡是失望之色。
聽到哥哥說的話,沁兒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回到自己的營帳,將信紙打開,閱讀兩遍之後,陷入沉思,隨即,想了想,將信給燒了。
沁兒臉色通紅,瞬間紅如蘋果,這一段時間,她女扮男裝,雖然經常出入孔廉生的帳篷,但卻並沒有同房,畢竟是在軍中,軍中禁止女色,讓她隨軍本就已經是破格了,何談同房呢
可是,她想不明白,爲何靜兒會特意寫上這樣一封信,百忙之中的調劑嗎,搖頭,百思不得其解,沁兒直接認爲靜荷是在給她鼓勵,於是,深呼吸幾口氣,拍拍肚子道:“加油,爭氣”
等她再次出來的時候,孔廉生與李江春已經不在帳篷裏,而是去了中軍大帳,迎接一位期待已久的來客。
中軍大帳裏,丞相龍連生端坐主位,左邊坐着李江春,書吏,右邊坐着以葉將軍爲首的其他幾位將軍,所有人都端坐在大帳兩旁,中間站着風塵僕僕的喇嘛決明,他手中抱着玉璽,恭敬行了一禮,道:“見過丞相,見過各位將軍,貧僧決明,特送來玉璽”
“是流沙國師讓你送來的嗎”孔廉生站起身來,起身相迎。
“是的”決明取出玉璽,遞給走下來的丞相,隨即說道:“國師讓我告訴丞相,以玉璽相換,爲奉月國百姓報仇的機會”
“明日必定出兵遼雲”丞相點點頭,鄭重的握住手中玉璽,說道。
“奉月國局勢如何”葉將軍好奇,問道。
“將軍放心,國師已經將覬覦王位的人,全部趕去四面收復國土了,自相殘殺,素來是爭奪王位必不可少的作料,至於帝都,丞相似乎並沒有打算死守,望丞相早日出兵,爭取早日完成主上的命令。”決明如實回答。
“辛苦你了,接下來你就跟在隊伍中,隨軍出征吧”孔廉生感激的看了一眼,滿臉疲憊之色的決明,朝葉將軍努努嘴道:“你們應該是老相識了,決明交給你”
“多謝丞相”葉將軍大喜,出列,伸手直接搭在決明肩膀上,很是親暱的笑道:“走,去我的帳篷”
“屬下告辭”決明朝丞相拱拱手,一身喇嘛服裝,卻是拱手禮,雖有些不倫不類,卻並不讓人感覺異樣,他本就不是和尚,也本就不是喇嘛,他是雪狼暗衛的暗探,與紀月是一樣的存在。
“去吧”丞相擺擺手,笑着送走兩人,看着他們二人的背影,再看看手中的玉璽,不由長嘆道:“卿華啊卿華,究竟是怎樣的人生,才讓你將天下各方勢力,都收爲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