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君王獨寵醜顏醫妃 >第一千七百七十一章 泄漏
    賢妃低頭,居高臨下的看着,渾身傷痕,無處不可憐的越嬪,挑眉,在盧楨目光瞪視下,冷聲道:“太監何在拖出去,打完後扔出東門”

    “賢妃娘娘,求你,求你饒了我吧,我不出宮了,不出宮了”三十大板,三十大板打下來,她會死的,以她現在的狀態,一定會死的。

    “是”花廳角落裏,那兩個剛剛躲起來的太監爬出來,再次拽着越嬪的胳膊,二話不說,生怕賢妃遷怒他們,拉着越嬪便拖了出去。

    “啊”越嬪悽聲哀呼,疼痛難忍,胳膊彷彿被馬車壓過似的,疼到骨子裏的難受,伴隨着她慘呼聲越來越遠,而後又陡然拔高,那是伴隨着板子的聲音,乓乓乓的拍在骨肉上所發出的聲音,緊接着,寂寥無聲。

    “如此勾人的狐媚子,死一個少一個”賢妃嘟囔,長吁一口氣,得逞的笑了,而盧楨卻目光如鉤,死死的鎖在賢妃身上,慘烈而又大聲豪放的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賤人,總有一天,你比她死的還慘”

    “啪”一聲,賢妃兩步靠近,伸手一巴掌打在盧楨臉上,那長長的護甲,在盧楨臉上劃出兩道血痕。

    打完之後,賢妃取下自己無名指與小拇指上的兩個護甲,扔在地上,面目猙獰,眉毛上挑道:“你放心,有我兒在,我的後福大着呢”說完,她低下頭,湊近盧楨的耳朵,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道:“我不想殺你,只是爲了兒子的前途,不得不關你幾天,等月兒登基了,我就放你出來,你我好歹夫妻一場,我不會虧待你的,只要你別亂說毀了兒子的前程,到時候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哪怕是登天我也不管”

    說罷,在盧楨震驚後慢慢變爲犀利惡毒的目光中,直起身來,微笑朝龍貴點頭,輕聲道:“送下去吧”

    “是”龍貴揮揮手,十個將士擡着盧楨,將他擡走。

    “賢妃娘娘,流王爺明天真的回來”做完這一切,花廳重現平靜,龍貴問道。

    “沒錯,中午我接到我兒傳來的飛鴿傳書,他明日午時之前,必到”提到流王爺,賢妃目光亮了亮,臉上顯出一抹柔和慈愛之色,欣慰道。

    “好,末將就等到流王爺歸來,再將皇帝已死的消息和盤托出,請王爺定奪。”鄭重點頭,龍貴拱拱手,轉身離開,離開的時候,他看了鬆口氣的賢妃一眼,道:“玉璽還請賢妃娘娘放好,莫要落入小人之手。”

    “本宮會親自將它交給流王殿下”點點頭,賢妃深深看了龍貴一眼,說道。

    龍貴離開了,將士們離開了,小太監回來覆命了,越嬪禁不住板子,在挨第十八板子的時候,死了,太監們執行命令,仍舊將剩下的十二板子,打在越嬪身上,隨即,給她裹了一塊兒桌布,就給擡出東門,直接扔在亂葬崗了。

    貴妃依舊不敢回自己的寢殿

    ,她就這麼坐在花廳,將羅漢榻收拾出來,宮女報來被子,她躺下,懷抱着玉璽,心情無比沉重複雜,望着窗外迷濛的月色,隨即沉沉睡去。

    房頂上,突然竄出一個人來,那人翻身一手握劍,一手扒着橫柱,緩緩靠近窗戶,窗戶虛掩着,並沒有關閉,輕輕拔開窗戶,夜魅探了探賢妃鼻息,看着被子裏鼓起的一塊兒,他知道,那是玉璽,他凝視了良久,身手探了又探,最終還是放棄了,目光轉了轉,他輕嘆一聲,轉身飛上屋檐,往宮外而去。

    陡然聽到如此驚天祕密,讓他心驚肉跳,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決定,以至於嘆息再三,始終覺得不可輕易妄動,趕快去找聞丞相了。

    此刻的聞丞相處境艱難,可謂是舉步維艱,每走一步,心中都在滴血。

    從邊關連夜走最近的直道,星夜疾馳,然而,在他大部隊的跟隨下,所過之處,城門打開,百姓躲避家中,原本繁華的城池,夜間竟然連個打更的都沒有,馬車所過之處,城門上,城牆上,告示牆上,都貼着告示,乃是以軒轅孔丞相的名義親手所寫的,警告城中百姓,大戰降臨,百姓不得出家門一步,若是出來,生死不論。

    丞相看着跟在自己身後的將軍,士兵,包括儀仗下來,也就不足一千五百人,一個城池的守衛,至少都要一千人,他是一個城池都救不下。

    一路行來,三座大成,五個小城,雖然只有短短不到三百里的路,卻將丞相的滿腔擔心給夠了起來,同時,懷着悲哀沉痛的心情,繼續往回走。

    路上沒有攔路虎,也沒有精兵強將暗中伏擊,一路很是通順,順暢的令所有人懷疑人生,直到,走出最後一個城池,來到帝都南門外,天色將亮未亮,城門尚未開啓,丞相下令,所有人原地休息。

    坐在馬車裏,丞相思考着進城之後的種種,隱隱的心痛,難決,風來,穿過薄薄的驕子,絲絲的涼。

    突然,馬車車頂一動,馬車外的侍衛紛紛抽出長劍來,對準驕頂,其中一人直接飛了上去,待他們看到一身黑衣,頭上繫着黑色抹額的時候,愣了愣,收起長劍。

    “大家放下劍,是夜魅統領”那侍衛喊了一聲,衆人退下。

    夜魅拱拱手,挑下車頂,身體一晃,一溜煙的鑽進馬車,單膝跪地,擡頭,目光沉重而又深邃道:“丞相,屬下打聽到驚天大事”

    “何事”聞丞相心思平穩,絲毫沒有因爲夜魅臉上的沉重而有所震動,他挑眉,聲音平靜的異常。

    “事關流王爺”說罷,夜魅就這麼跪在地上,將下午的所見所謂,絲毫不差的講述一遍,而後低頭聽丞相吩咐。

    隨着夜魅的話,聞丞相臉色越來越白,表情越來越驚駭,以至於最後頹然的往後面一靠,雙眸無神望着車頂,心情複雜,他陡然想到,幾個時辰之前,孔廉生的一番話,他終於明白,爲何孔廉生會說遼雲皇室血脈已經斷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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