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君王獨寵醜顏醫妃 >第一千七百八十九章 定親者
    “你們也知道”那人詫異,似乎覺得這消息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有些失落,剛剛的自負與高傲,瞬間斂去了不少。

    “我們與賢妃娘娘家中,曾是世代交,她的事,我們也是知道一些的,只是後來娘娘被風味賢妃,家裏便不再談論賢妃娘娘,因此”

    “那既然如此,你們爲什麼不上報給皇上知道”

    “當年賢妃娘娘與盧楨愛的死去活來,還曾私奔過,鬧的沸沸揚揚,我們都以爲皇上知道呢”

    “既然如此,就越發證明,我哥哥說的沒錯了,賢妃娘娘確實與盧楨關係曖昧,並且”

    “流王爺是在賢妃進宮後第三個年頭纔出生的,是不是正統血脈,誰也說不準”張大人凝重說道。

    “呵呵,張大人認真了,所以下官說過,只是個故事,故事而已”說罷訕訕笑笑,往後躲了躲。

    衆人的目光亮晶晶的從那人身上移開,望向皇位寶座的方向,長嘆,特別是那倆曾經與賢妃家是世交的,神情更是駭然,大家都懷疑着,懷疑流王爺的身世與血統。

    衆人在大殿中乾等着,等了良久,卻仍舊沒有看到丞相的身影,那張大人問:“不知丞相現在是否已經啓程來了”

    “哦,回稟各位大人,丞相 已經入宮,現在在賢妃娘娘處,請各位大人在此耐心等候”

    “哦”衆人同時疑惑,紛紛望向那剛剛講故事的朝臣,若有所思。

    “流王爺也與丞相一起,他們都在賢妃娘娘寢宮中”小太監聽在場衆人談論很長時間流王爺,不由多加了一句嘴。

    “啊”這回,衆人是震驚加驚駭了,丞相跟流王爺怎麼在一起,不,從前丞相最推崇的就是流王爺,而現在,丞相恐怕不知流王爺身世懸疑吧。

    賢妃娘娘寢宮中,四周嘩啦啦的水聲,風生水起,花廳中賢妃神情木然,滿臉驚惶的坐在主位上,雙手捧着一個荷包,眼睛微微有些發青,面色煞白,梳着隆重的賢妃髮式,華貴異常,然而,這華貴的首飾與賢妃面色對比,簡直是天壤之別,賢妃娘娘此時像個霜打的茄子一般,毫無生氣。

    “參見賢妃娘娘”丞相昂首闊步,走進花廳,蒼老的目光四處打量一番,將目光落在屏風前面,端坐的賢妃娘娘,恭敬道。

    “平身”賢妃深呼吸一口氣,神情詫異中帶着些絕望,她望着丞相,良久,道:“丞相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諸事不利,特回來請罪,老臣想拜見皇上”聞丞相慘然搖頭,無奈慚愧道。

    賢妃娘娘抱着荷包的手微微一抖,隨即不動聲色的握緊荷包,頭上金釵搖晃,她很是緩慢的眨眼,而後用最平靜的聲音的道:“皇上正在病重,恐無法召見丞相了”

    “無妨,微臣在牀榻邊上,彙報一下便是”聞丞相目光銳利,堅定說道。

    “實不相瞞,皇上

    剛剛服了藥,已經睡下了”賢妃再次閉上眼睛,隨即睜開,再次緩緩說道,她雖然表情很鎮定,但那越來越握緊的雙手,泛白的指尖,都表明她的慌亂。

    “哦既然皇上已經睡下了,那麼更好,微臣聽說皇上病重以至於不能下牀,不能說話,特意遍訪名醫,找到一個曾經在李沐陽老前輩手下受教過的大夫,他手段高明,人稱藥到病除,皇上病重然而國事危急,既然宮中御醫醫術不精,倒也不妨讓民間醫者來瞧瞧”

    丞相挑了挑眉毛,表情鄭重道,說着,從門外進來一個揹着藥箱的六旬老者,他鬍子花白,頭髮卻是烏黑髮亮,臉上更是連皺紋都很少,若不是他眼中那睿智,歷經風霜的目光,賢妃甚至會認爲這大夫的鬍子,是他自己粘上去的。

    “不行”賢妃斷然拒絕,朗聲道:“大夫是不能經常換的,每個人的治療方式不同,有的底蘊長而生效慢,有的生效快卻傷及根本,本宮認爲,不管如何,既然皇上的病,一直都是御醫親自把脈治療的,理應讓御醫繼續治療,皇上只是全身脫力,並無大礙,很快就好的”

    “並無大礙”丞相冷哼,“哼,既然並無大礙,皇上爲何現在還未曾下牀,爲何皇上一聲不吭,既然皇上身體並無大礙,難道是你這婦人存心毒害”

    “不是我”賢妃蹭的一聲站起身來,臉紅心虛,頭上珠翠叮噹,華貴而瑰麗的聲音,她心虛,她自責,她肯定,心虛的是自己幾句話間,就被丞相三言兩語看出破綻,自責也是後悔,後悔爲何會亂了心竅殺害皇上,肯定是皇帝確實不是她親自動手的,她也不情願。

    此言一出,賢妃頓時臉色鉅變,隨即雙眼瞪大如同齡般,呆滯的坐了下來,坐下之後,渾身癱軟。

    丞相目光一直這麼鋒利的看着賢妃娘娘,看着她心虛,看着她出錯,看着她意識到自己的話有語病,失魂落魄,滿臉頹喪的樣子,他緊追不捨,問道:“是誰盧楨”

    賢妃娘娘頓時臉色又是一變,失聲問:“你怎知道”

    “本丞相手握重兵,皇宮之中有三分之一的人都是我的,就連皇上都滿意本丞相肆意安插人手的決定,所以你覺得,這些消息,本丞相會到現在還不知道嗎”聞丞相冷冷看着臉色越來越白的賢妃娘娘,一字一頓的說道。

    “等我兒流王回來,本宮自然會說出實情”

    “娘娘想說出什麼實情是想告訴流王爺皇上並不是他的親生父親,還是想讓盧楨與他父子相認,又或者說您什麼都不說”丞相目光冰冷,其中似乎冒着死死寒氣,瞬間能將附近的人冰凍。

    “什麼”賢妃身體再次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她駭然看向丞相,憤怒道:“休得胡言亂語”

    “是嗎”丞相聲音上挑,臉上卻滿是悲傷悲慼,“盧楨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難以對付,他被我們擄走之後,只捱了三鞭子,便棄械投降,什麼都交代了”

    “他說了什麼跟本宮有什麼關係”不敢看丞相的眸子,賢妃低聲反駁,這反駁,卻絲毫沒有一點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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