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君王獨寵醜顏醫妃 >第一千九百七十章 跟着主人
    盧月搖搖頭,他只是出發的時候,聽到雪狼暗衛傳來訊息,水祿一家不見了,問他們是否知道一些詳情,卻沒想到,水祿等人竟然真的是被這些死士擄走的。

    “哎,先不說這個了,快些回去告訴皇上皇后娘娘,這些雲海長天的人,根本就不管百姓,只想取回遼州的皇位,同時,還想刺殺皇后與皇上”水祿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說道。

    兒子在皇后那裏,他心裏放心,有天下第一神醫之徒的救治,兒子一定能保命。

    “嗯”盧月並不怎麼驚異,歪着腦袋,看着他,一臉凝重道:“你都聽到了什麼”

    見盧月凝重卻並不着急的眼神,水祿一愣,突然心底有種不知是敵是友的錯覺,略一停頓,隨即,在確認是流王爺的容貌之後,他道:“他們有爲國師罹天,練出了一種神奇的毒,能讓人聞之後陷入噩夢,夢到這輩子最怕的東西,可能永遠醒不來,雖然我不知道他想怎樣下毒,但是皇后娘娘懷有龍種,若是一不小心中了毒,豈不是對皇嗣有損,而且,也會影響皇上。”

    “噩夢”盧月一愣,隨即站起身來,陷入沉思。

    流沙等人也都聽到水祿的話,而在水祿身後狼狽坐着的男男女女,同時點頭,一臉鄭重,他們都聽到了。

    “你們都聽到了”流沙問。

    “是的,回稟國師,他們這次將我們抓來的目的,就是爲了讓我們站在他這一方,服從與他,製造混亂”一個嬌柔的女子,大着膽子說道。

    “你們沒有答應”流沙詫異,隨即目光看着他們道:“難道現在的皇帝給了你們什麼好處你們竟然不答應雲海長天的請求”國師面色嚴肅,眼中隱隱還有這一抹被背叛的蒼涼。

    “噗通”一聲,水祿雙膝跪地,匍匐着磕頭,而後聲音顫抖道:“他們用我們親人的性命要挾,我們怎麼沒有答應,只是”他狼狽搖搖頭道:“只是他們不相信我們,說要等動手那天,再放我們出來。”

    流沙沉默,隨即搖搖頭,不再多言,他原本是想要試試他們的忠心,不管他們是對誰,看看他們的忠心如何,可是這一怒之下問出來的,卻是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考慮的背叛,他們根本就沒有把剛剛到來的軒轅皇帝當作他們自己的皇上,而是爲了他們的親人,捨棄一切,就連在自己面前,都不願意說謊。

    暗自頭大一會兒,流沙深感前途渺茫,這些天,他挨家挨戶的串門子,去見那些平日裏耀武揚威,在她面前卻猶如可憐的小小兔子一樣唯唯諾諾的朝臣們家中,一頓飯換來的是臣服的承諾,一轉身卻是好不猶豫的背叛。

    “看來這遼州,還要好好調教一下啊”說罷,招呼手下,將這些人帶回去,他則是留在狼山,尋找活口,然後殺掉。

    “國師大人”盧月看着流沙傷感的樣子,不由搖搖頭,示意水祿坐下休息,而他則

    是與國師走到一旁,輕聲安慰他。

    畢竟遼雲國才投降幾日啊,百姓心中怕是還想着遼雲皇帝吧,猛然間來了個軒轅皇帝,就讓他們自稱是軒轅帝國的百姓,這事兒,就是放在誰身上,誰都不適應,更何況,是連朝中衆臣都沒有徹底更換的遼州呢。

    看着兩人遠去的背影,水祿目光一時間有些恍惚。

    只見流王爺的胳膊,搭在國師肩頭,兩個人的衣服,一個是武士,一個是和尚,流王爺明顯有些矮,卻點着腳尖,愣是將胳膊搭在國師肩頭,看着十分古怪。

    一切似乎回到他們小時候,水祿還記得,他曾經進宮爲兩位皇子送年禮的時候,兩個小孩子,就是這麼手臂搭在一起,一幅親密的樣子,當年幾歲的流王爺,還有十歲左右得太子殿下,兄親弟恭,一派和諧,誰知道,會有太子蒙冤被廢,生死不知的結局,而如今,看到他們哥倆,又恢復了這樣的親密,水祿老懷大慰。

    “國師大人,別生氣了,其實如今遼州的情況,只能說皇上太過寬仁了,這些舊臣,早就該撤換了”親暱的扒着國師的脖子,將國師的身體扒歪了一些,盧月挑眉,聲音跳脫,很是輕鬆的說道。

    流沙搖搖頭,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慘然道:“我並不是氣他們牆頭草,是氣他們直到現在,都沒有將主子當成真正的遼州皇帝,我怕主子會把我留下來”

    “啊”盧月嘴角抽了抽,看着流沙擔憂的面龐,不由勾笑道:“不管你在哪兒,我都陪着你,在哪兒不都一樣嗎”

    聽到盧月的聲音,流沙面容不由緩緩解凍,漸漸爬上一抹微笑,這微笑,從昨天盧月受傷之後,流沙便時不時的流露出來,只對盧月流露。

    “不一樣”面上帶着笑容,流沙目光向往,表情凝重中,夾雜着複雜的敬仰,崇拜,等等各種情緒。

    仔細觀察着流沙的表情,盧月陷入沉思,他的心裏,突然有種不好受的感覺,一顆心像是被什麼牢牢地捏住,呼吸都是疼得,明明,明明他受傷的時候,流沙看他的眼神,盡是孩童時的關愛,關心,一個身爲哥哥的疼愛,而現在,他卻對另一個人,如此看重,讓他有種被遺棄的感覺。

    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他望着流沙離他越來越遠的腳步,越來越遠的背影,不知爲何,那背影竟突然模糊起來,臉上溼溼的,他這才突然驚覺,他竟然哭了,連忙擦乾臉上的淚水,心情複雜的跟上前去。

    在前方走着的流沙似乎發現身旁之人停下了腳步,站定,疑惑的轉頭看着盧月,瞥見他通紅的眸子,略一愕然,隨即茫然道:“怎麼不跟上來”

    “嗯”盧月笑了笑,笑容中略微慌亂,隨即跟了上去。

    “只有跟在主子身邊,纔是真正的自由,到時候,天高地闊,任你我遨遊”流沙長嘆,說着,朝正在樹林,瓦礫,土層中翻找着倖存者的衆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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