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家中父母可在可知他爲何如此看低女子,可曾受過什麼刺激”聽着這並不算顯赫的家世,又是不入流的家族,靜荷不由挑挑眉。
“祖孫三代,倒是都在,其母溺愛應澩,其父倒是嚴厲,可是其祖父也頗爲寵愛偏頗,因此,嬌慣了他那唯我獨尊的性子,這應澩也算天資聰穎,什麼東西一學就會,他對女子的偏見,是因爲他的侍女”
“哦侍女”靜荷挑眉,旋即一愣,饒有興致的放下手中的奏摺,問道:“何解”
“就是通房丫頭,他母親在他十五歲的時候給他準備的兩個通房丫頭,也都是十三四歲的清秀孩子,這其中一個女孩兒,叫靈兒,想是心有所屬,可是卻抵抗不了應家的威逼利誘,勉強從了應澩,兩個丫頭輪流通房一年,這小子倒也安份,誰知去了一趟楚館,學會了些折磨人的花樣,就施在這兩個通房丫頭身上”
靜荷瞪大眼睛,嵐梅怒目而視,蕭終則是一臉羨慕,他羨慕應澩的好身世,天生就是公子爺的命,不像他,家中獨子不說,出身農家,別說通房丫頭了,就連平日裏見個女子,都不敢正眼瞧一眼,應澩的日子,纔是所有男人的夢想啊。
“這通房丫頭,乃是應家的私產,他們本就是應家買來的奴婢,又是奴籍,本就是沒有人在意的賤命,因此,應澩肆意折辱,這兩個丫頭幾乎日日下不了牀,後來玩的兇了,那本就心有所屬的靈兒,更是覺得人生無望,於是,便在一次忍受不了的屈辱中,一口咬掉了應澩的要害”
靜荷瞭然,蕭終渾身一抖,身下一涼,嵐梅卻笑了,小聲道一聲活該。
“朕明白了,原來竟是如此,難怪他對女子如此偏見,原來是深受其害”靜荷語氣輕鬆,隱隱有報應不爽的感覺,笑道:“既然他已經是太監了,你去讓宮中那僅有的兩個師傅給他看看,去幹淨了,就在宮中做個真正的太監吧,至於應家,查一下他們,若有違法亂紀之事,交給宋清”
這宋清,便是那花白鬍子老者,賈俊院士帶來的年級最大的一個,斷案的高手。
“屬下明白了。”雲錚點點頭,隨即走了出去。
雲錚剛剛出去,門口侍衛入內稟報:“皇上,皇后娘娘,賈俊院士和隆胥大人請求面聖。”
那賈俊院士與隆胥兩人就在書房外面說話,裏面靜荷的聲音,他們聽到清清楚楚,不等召喚,便直接進入書房。
“微臣參見皇上,皇后娘娘”兩人同時跪下,恭敬行禮。
靜荷笑了笑道:“院士,隆愛卿請起”
賈俊含笑起身,看着靜荷,隨即笑了笑道:“皇上,隆大人想要當面再感謝一些皇后娘娘,微臣只好引薦,皇上,皇后娘娘,這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又之恩必報,實乃良臣”賈俊忍不住的誇讚。
靜荷點點頭道:“沒錯,是個良臣,隆胥,你好好幹,過幾天,朕準備將你帶回帝京,所以,不要擔心日後沒有機會,只要你一心爲國,便算是報答朕與皇后了”
說罷,嵐梅笑了笑,頗爲贊同的點點頭。
“皇上如此說,微臣惶恐,娘娘醫術,神乎其技,微臣如見神蹟,心中敬重,實在感激不盡”隆胥看着皇帝,有種親切之感,而看着嵐梅,卻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兒,彷彿昨夜,給他治療的,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一般,這種錯覺,每次見到皇帝,便會冒出來。
“哈哈哈,朕的皇后,當的起神乎其技這個詞”靜荷朗聲大笑,身爲醫者,見到隆胥一切正常,並且前來感謝,沒有比這個更值得高興的。
賈俊看着靜荷的笑容,嘴角抽了抽,臉上憋笑,他知道靜荷那麼低調內斂的人,當她自己誇自己的時候,心中恐怕是很複雜的吧。
“哈哈哈,好了好了,隆公子得遇名醫,皇上得遇良才,豈不是可喜可賀”賈俊哈哈大笑着,隨即拍了拍隆胥的肩膀道:“既然皇上您還有公務,那微臣兩人便退下了”
“嗯,跪安吧,隆愛卿,今日不是敘話只時,等有閒暇,咱們幾個小聚一下,賞一賞這明州美景,和那盛產夜明珠的明陽山”兩人跪下告退的時候,靜荷笑了笑,輕輕說道,而後對賈俊使了個眼色,示意賈俊好好照顧隆胥。
賈俊眨眨眼,欣然領命,朝皇帝擺擺手,轉身離開。
看到這一幕的蕭終,不由微微張了張嘴,啞然的看着這個對皇帝少了那麼一絲敬畏之心,卻多了些隨意,就像是多年老朋友一般打招呼得賈俊院士,情不自禁的投去敬畏的目光。
走出書房,隆胥問道:“先生,皇后娘娘怎麼不說話啊,她一直沒有張口說話”這一點,隆胥很是在意,他那一腔感恩的話,話到嘴邊就要說出來,卻被皇帝三言兩語打消了,這讓他如鯁在喉,渾身不自在。
“皇后怎麼沒有跟你說話了,不是說了嗎”賈俊笑了笑,若有深意的說道,隨即笑着轉移話題道:“這些都是小事,皇帝有意將你呆會帝京,你家中可還有家人嗎若是有的話,就一起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