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漢室再興 >第62章 河北四庭柱
    黃巾軍中軍忽然出現變故,帥旗倒下,傘蓋坍塌,賊軍立刻失去了調度,全場一片驚亂。

    劉和雖然不知道前方發生何事,但先突圍要緊,立刻讓關張開路,程普、韓當斷後,自己居中指揮,一路向東衝殺。

    賊軍原本就擋不住這幾人的衝殺,只是以人數優勢不斷來圍堵,此時各部混亂,自然無法形成有效的阻擊,很快便被幾人合力衝殺出來。

    此時再看黃巾軍,竟全都大亂,簇擁着向來路逃走,轉眼間如潮水般退了個乾淨,只剩下滿地屍體。

    劉和看看左右,所有人都渾身都被鮮血浸透,變成了血人,即便有人受傷也看不出來。

    難道真是天助我也?

    正納悶的時候,忽然看到遠處河灣方向轉出一支兵馬,幾名將領正向這邊快速而來,卻是官兵裝束。

    劉和鬆了一口氣,看看左右,這次損傷恐怕在千人左右,嘆道:“德謀,你先帶領大家回城休整療傷,查點傷亡人數。張角可能還會再來,要儘快佈防。”

    程普領命而去,只有關張還在身邊陪同,帶着一百多親兵在馬上靜靜地等着來人,大家都猜到是這支兵馬救了他們。

    當先一員武將身形高大,方面劍眉,上脣留着一撇髭鬚,盔甲上沾染血跡,手提長槍,整個人看起來英武不凡。

    那人打量着渾身血跡的劉和等人,抱拳道:“閣下可是涿縣縣令劉和?”

    劉和點頭道:“正是在下,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在下張郃,現爲清河都尉!”那人抱拳道:“久仰劉公子大名,先大破幽州賊軍,又深入賊窟斬殺張寶,實乃河北百姓之幸也!”

    劉和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張郃,這傢伙可是後期河北四庭柱之一,先是韓馥的部屬,歸屬袁紹後,擊破公孫瓚有功,在官渡之戰被迫投降曹操,成爲曹魏五子良將之一。

    張郃在曹魏前期功勳並不顯著,而且屢喫敗仗,到後來張遼等名將相繼死後,才發揮出了實力,幾乎少有敵手,是一位老而彌辣的猛將。

    劉和心中驚喜不已,問道:“剛纔可是你們衝亂了賊軍中軍?”

    張郃點頭道:“我等奉盧中郎之命招募人馬鎮守界橋,以防賊軍再擾亂清河國,近來見賊軍屢屢南下,方知公子帶兵鎮守曲周,今日張角大軍出動,圍攻曲周,在下領兵來助戰,正好見其中軍後撤,便從後擊之,僥倖取勝。”

    張郃的武藝雖不如顏良、文丑之流,但從他這次偷襲張角的時機和角度來看,已經顯示出一員上將的膽略和嗅覺。

    劉和抱拳道:“方纔我等陷入賊軍重圍之中,多謝都尉相助,可否進城一敘?略備薄酒以表謝意。”

    張郃抱拳道:“多謝公子美意,奈何大敵當前,恐賊軍還會侵擾清河,不敢擅離職守,今日能見公子一面,三生有幸,待破賊之後再會。”

    張飛甩了一把手上的血水,知道劉和一向敬重人才,大笑道:“多謝壯士相助,你我都是本家,見面就是緣分,以後有機會切磋切磋!”

    張郃看向身形如山嶽般的張飛,目光熠熠,抱拳道:“閣下也姓張麼?”

    “哈哈,我乃燕……張飛,張翼德是也!”

    張飛報上名號,忽然發現這個“燕人張翼德”不好聽了,趕緊改口。

    “日後定要領教!”張郃又看了一眼長鬚被血水結成一股股小繩的關羽,抱拳道:“告辭了!”

    三人拱手送別,見張郃打馬而去,張飛搖頭嘆息道:“只可惜沒有趁機殺了張角,此仇我一定要報。”

    關羽用衣襟擦着鬍鬚上的血水,忽然說道:“三弟到處認本家,那張角也是你本家,若能把他勸來,豈不是一勞永逸?”

    “二哥,你……”張飛一愣,擺手說道:“妖言惑衆的,必定是其他張家,和我不是一脈。”

    劉和啞然失笑,招呼衆人回城,城外一片狼藉,白骨森森,血肉模糊,滿地都是血水,腥臭之氣沖鼻。

    田豐在城下迎接衆人,見劉和平安歸來,總算鬆了一口氣,雖然這次深陷重圍,但對賊軍也造成了重創,殺敵萬餘,暫解燃眉之急。

    出城清掃戰場的士兵和百姓將賊軍屍骨堆積起來,足有三座小山,當夜點火焚燒,掩埋血跡,天氣炎熱,要是處理不及時,很容易引發瘟疫。

    等洗漱休整一番,已經是黃昏時分,劉和與衆人同坐府衙,個個神色凝重,雖然僥倖取勝,誰也高興不起來,大家都在做戰後總結和檢討。

    此戰殺敵過萬,但守軍死傷近兩千,關羽和張飛帶來的幽州兵戰死六百多人,加上受傷的士兵,人馬折損近千,這對裝備精銳的官兵來說還是損失慘重。

    不過反過來想,一支鐵血之師就是在這樣的歷練中不斷成長,淘汰弱者加以補充,讓強者更強,百鍊成鋼,才能打造出真正的精銳。

    戰爭就意味着傷亡,尤其是冷兵器時代,更是生與死的搏殺較量,只在於戰術和策略運用得當,以最小的犧牲換取最大的勝利。

    喫一塹長一智,這次受挫也是對一向順風順水的衆人當頭棒喝,長了一次教訓。

    劉和並沒有過多責備,只讓登記名冊,將所獲的物資優先撫卹傷亡將士,準備下一場戰鬥。

    衆人散去之後,田豐與劉和商議軍情,言道:“這幾日審問俘虜,聽說張角病重,聞張寶被殺,竟昏死過去三日才醒,故而發兵遲緩。”

    “有此事?”劉和吃了一驚,摸着下巴沉吟不語。

    忽然想起來歷史上朝廷調皇甫嵩領兵北上,還沒到廣宗張角就病死,後來擊敗張梁之後,將張角剖棺戮屍。

    田豐言道:“我看此人已然油盡燈枯,只需堅守待其身亡,則賊軍不戰自敗矣!”

    劉和點頭道:“先生此計最是穩妥,皇甫中郎將即將渡河北上,賊軍只剩廣宗所部,遲早必敗,只是這大好的立功機會,卻要錯過了。”

    田豐自然明白劉和的意思,搖頭道:“看今日賊軍陣勢,那張角似乎還會用兵,要殺此人,談何容易?”

    劉和微微蹙眉,沉聲道:“此等事自然強求不得,但張角若敢再來,定叫他有來無回。”

    田豐言道:“今日眼看困住諸位,卻被後軍襲擊,我料張角定不會心甘,還會重振旗鼓再來,這次要早作部署纔是。”

    劉和雙目微眯,言道:“先前迎敵,是我太過輕敵,顯得有些急躁了,這次我們詳細部署一番,叫那張角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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