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漢室再興 >第130章 新娘被搶人走了
    五更天的時候,新娘終於洗漱裝扮完畢,乳母進了房間,見甄道已經披上了蓋頭,終於鬆了一口氣。

    柳氏拉了拉趴在桌上甄榮的外套,笑罵道:“這丫頭,昨晚叫嚷着非要來給姐姐送行,結果自己先累得睡着了。”

    “小姐是覺得新鮮,她沒熬過夜,自然等不了,夫人受累了。”乳母連聲道謝。

    柳氏言道:“道兒嫁過去之後很快就要回門,路途遙遠,這次你就不要跟着去了,幫她把房間和衣物收拾好,下次來了一併帶走,也方便些。”

    乳母微微一怔,想甄道還有兩位陪嫁的丫鬟,自己走了之後房間沒人收拾,幫她整理衣物也是應該,便點頭答應下來。

    柳氏先讓丫鬟扶着甄榮回房去睡,一直在房間陪着甄道,不多時兩位姐姐也早早起來送行,看到一切都收拾完畢,紛紛感謝柳氏幫忙。

    甄道坐在牀邊低着頭不說話,柳氏說她初次遠嫁,心中難過,大家都是過來人,自然明白那份心情,都在一旁相勸,甄道只是輕輕點頭。

    不多時外面鼓樂聲起,天色還未大亮,迎親的轎子就已經到了門口,大家攙扶着甄道上了花轎,甄逸聽着外面遠去的鼓樂聲,長長舒了一口氣。

    幫忙的人吹鑼打鼓將花轎送到莊外,算是正式出閣了,再將新娘轉到馬車上,目送車輛遠去,送行的人才戀戀不捨回到家中。

    除了送親的人以外,這一日孃家人還要擺宴謝客,也還會有賓客前來送禮道喜,一大早便門外臨時搭起的炊棚裏煙霧繚繞,開始忙着做飯。

    辰時過後,前來道喜的賓客不斷增多,院子里人滿爲患,熱鬧非常,無論紅白喜事,來的人越多,主人便越高興,說明這家人的人緣好。

    正喫喝歡慶之時,忽然外面的喧鬧聲突然停了下來,人都往門外跑去,負責接待賓客的沮授眉頭微皺,也跟着來到門外。

    卻見竟是張純前來,手中提着一個禮盒,無極的百姓都知道,年前張純幾次求親,都被甄家拒絕,現在甄道出嫁,他上門道喜恐怕是黃鼠狼來給你拜年。

    而且張純前幾日剛和甄家吵鬧,來意更讓衆人不安,紛紛都來圍觀,暗想着張純若敢鬧事,這次絕不會放過這個狗官。

    這次整個中山國一分錢的稅錢都沒補交,全仗着甄家出力,如果甄家扛不住,大家接下來還得交稅。

    張純見沮授出來,不顧周圍百姓的指點,上前抱拳道:“哈哈哈,大喜之日,下官前來道喜,莫非甄家不歡迎麼?”

    沮授不動聲色,回禮道:“國相大駕光臨,蓬蓽生輝,裏面請。”

    張純將禮物放在執事處,跟着沮授進了甄家大門,一直迎到大堂內,早有人讓出上位,爲張純端上酒菜。

    “咦,這是什麼擺設?我倒是第一次見到!”張純見到那些桌椅,大喫一驚,滿堂滿院的人都坐着,和以往的待客之道大不相同。

    沮授笑道:“這些桌椅乃是家婿劉和派人送來,國相試試感覺如何!”

    張純大感新奇,坐到椅子裏搖來晃去,左看右看,感慨道:“真舒坦,還是你們會享受。”

    沮授言道:“國相若是喜歡,將來不妨訂購一套,像這等桌椅一套,普通木材三千錢即可,換做花梨或者紫檀,則不止數萬了。”

    張純一愣,才進門就想賺自己的錢,這甄家從上到下,包括外來的女婿,都鑽到錢眼裏去了?

    打了個哈哈敷衍過去,問候了幾句甄逸的病情,便與衆人閒談,絲毫不提前幾日催繳糧稅之事,大家見張純不像是鬧事的樣子,漸漸都放鬆下來,繼續喫喝鬧嚷。

    沮授在一旁作陪,張純越是如此,他心中卻愈發覺得不安,敬了幾杯酒,便以迎客爲由先退出大堂。

    到左邊的廂房將張飛和麴義叫到後院,神色凝重:“張純前來賀喜,只恐出行的車馬有危險了。”

    麴義不解道:“這事和張純有何關聯?難道他敢派人攔截車馬?”

    張飛冷笑道:“先生放心,張純這小子敢鬧事,我一拳便將其打出去。”

    沮授搖頭道:“張純不會親自動手,就怕他攛掇賊人打劫,甚至與他們暗中勾結。”

    張飛一瞪眼:“張純乃是朝廷命官,他串通賊人,豈不是自尋死路?”

    沮授苦笑道:“張純求親不成,前幾日又在莊前受辱,此人桀驁跋扈,絕不會善罷甘休,此番卻無故前來道喜,其實只有一個目的。”

    麴義問道:“莫非是來向老先生賠罪,讓甄家帶頭交了稅,纔好號令其他百姓?”

    “非也!”沮授搖頭道:“張純此來,是爲了證明他的清白。”

    “清白?”張飛和麴義一愣,大眼瞪小眼,聽不明白。

    沮授蹙眉道:“人人皆知張純與甄家有怨,若出嫁的車馬被搶劫,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張純挾私報復,但張純今日到莊中喫喜酒,車馬出了意外,便與他無關了。”

    “哪個狗賊敢如此大膽,看我不剝了他的皮。”張飛一聽劉和的媳婦要出事,頓時着急起來,馬上就往外走。

    麴義也趕緊跟上:“我跟你一同前去。”

    “二位且慢!”沮授攔住二人,言道:“張純深知犯了衆怒,必不敢隻身而來,我猜後面必有官兵埋伏,二位若同時去,他定會挾私報復甄家,只能翼德一人去保護車輛。”

    “我一人便足夠了!”張飛拍拍麴義的肩膀,“莊院就交給長生你了。”

    快步來到莊外,正招呼士兵們披掛備馬,忽然門前一陣哭喊聲,跑回來幾個人,個個衣衫襤褸,有些人身上帶着血跡,觸目驚心。

    只見他們神色驚慌,大叫道:“新娘被人搶走了,被山賊搶走了……”

    賓客們聞言一片譁然,看着跑進大堂的幾個人,整個甄家混亂起來,認得他們正是早上去送親的隊伍。

    沮授衝進客堂,厲喝道:“發生何事?慢慢說來!”

    其中一名家丁嚇得渾身發抖,斷斷續續說道:“山賊,我們遇到山賊打劫……”

    沮授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領,喝問道:“在何處碰到?”

    那人答道:“就在剛出縣境的地方,大沙河橋邊。”

    “哎呀,這些賊人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竟敢搶劫,”張純忽然站出來,義憤填膺地大喝道:“沮先生,你速派家丁去救人?我也馬上發兵捉拿山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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