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漢室再興 >第289章 圍爐論話
    臨近年關,一場大雪降下,天地一片皓白。

    范陽的小酒館內,紅泥火爐,酒香四溢。

    劉和與郭嘉、程昱、劉曄、田豐、陳宮圍爐而聚,桌上的酒雖已溫好,但每個人都是淺嘗輒止,因爲這次的會談,關乎整個河北的局勢。

    劉和言道:“今幷州新定,幽州安穩,韓馥與黑山賊勾結,又縱容匈奴入境搶掠,又是董賊遣派之人,我看此人與董卓乃是一丘之貉,於公要爲國除賊,於私要報殺生之仇,絕不能容其在冀州爲患。”

    田豐點頭道:“董卓遂西遷大駕,關東諸侯大者連郡帶州,中者占城自立,各懷異心,韓馥無謀而怯,君侯將燕、代之衆,乘勝轉攻,長驅而南,冀州必會望風而降。”

    劉和蹙眉問道:“如今朝綱崩摧,羣雄亂國,我恨不得立刻發兵,早日清剿宇內,只是袁紹在河內虎視眈眈,早有圖謀冀州之意,我若發兵,韓馥驚懼,恐將冀州拱手相讓,豈不是成全了袁本初?”

    郭嘉卻搖頭道:“君侯只知袁紹覬覦冀州,卻忘了冀州人心所向,決事者三分在韓馥,二分在文武,另五分卻在民心。”

    劉和問道:“冀州眼下人心如何?”

    田豐答道:“昔日張角統黃巾盛於河北,張牛角聚山寇暴於並冀,以致城郭崩摧,百姓死亡,暴骨原野,君侯兩次興師救難,救其塗炭,仁聲早播於鄉野,君侯乃冀州上下所望也!”

    這一點田豐更有發言權,他本就是冀州人士,先前又回過一趟家鄉,對於民情瞭解最深。

    陳宮也點頭道:“冀州表裏山河,土廣民殷,又多賢能,而韓馥無謀之輩不能用之。將軍弱冠領兵,忠義奮發,征戰河北,又首倡義兵以討不臣,早已威震河朔,名播海內,今以漢室貴胄,廣舉賢士,清除羣穢,率燕北之衆以出河北,百姓定會簞食壺漿以迎君侯。”

    劉和擺手笑道:“公臺謬讚了,如諸位所言,吾取冀州,豈非唾手可得?但還需防袁紹趁虛而入,公孫瓚已定青州,恐也不會袖手旁觀。”

    郭嘉笑道:“君侯多慮了,袁紹本欲待君侯發兵而領冀州,不料事與願違,至今還在河內觀望,我料明年黑山軍定會出兵報復韓馥,其首衝之地便是魏郡,袁紹縱有貪圖冀州之心,也會被黑山賊所阻。”

    劉和微微點頭,問道:“若公孫瓚趁機來攻冀州,又當如何?”

    郭嘉言道:“公孫瓚好大喜功,奉命討張舉等青州賊軍,境內雖平,然賊軍並未除盡,張舉退守泰山,其定會先取泰山圖謀徐州,曹孟德又豈容他得逞?此二人必有一戰,無需擔心。”

    程昱冷笑道:“公孫瓚只是一武夫而已,又因其出身卑賤,向來輕鄙豪族名士,爲人睚眥必報,州里名士名望略高者,必以權法害之,並無多謀之人相助,就算來攻冀州,也是鼠目寸光,只會從平原出兵,實不足爲患,君侯可先取冀州北部,再揮師南下未遲。”

    聽了衆人一番話,劉和終於有了決心,暗歎自己還是受了歷史事件的影響,擔心韓馥讓出冀州而瞻前顧後,險些錯失良機。

    正如郭嘉他們所說,自己不出兵,黑山軍、公孫瓚出兵,韓馥也一樣會請袁紹入主冀州,還不如一鼓作氣先取北部,就算袁紹來了也不足爲慮。

    而且韓馥當初讓出冀州時也有不少人反對,甚至在與公孫瓚交戰時後方出現了叛亂,這說明韓馥和袁紹在冀州的威望並不是太高。

    如今中山國就在自己掌控之中,出兵也更爲方便,再加上人心所向,以雷霆之勢拿下主要地盤,袁紹再來也是無力迴天。

    此時劉和倒明白了一個道理,以後不但要參考歷史,更要結合實際情況謀劃,做大事必須要殺伐果斷,猶豫就會敗北!。

    現在整個三國的局勢已經大變,人員也變動及大,人謀的影響也不容忽視,再不能僅靠自己記得的那些知識,來簡單得衡量一個歷史人物的實力。

    見劉曄一直不說話,大概還是因爲剛來不太適應的緣故,劉和笑問道:“河北之事,子陽兄有何高見?”

    劉曄見問,這才抱拳道:“君侯與諸位所議正合我意,文武之道,各隨時而用,君侯長於戎旅之間,取河北而望天下,此乃世祖中興之路也。”

    劉和看了一眼劉曄,沉吟道:“光武中興……”

    劉曄點頭道道:“今天下分崩,董卓專權,漢室無主,吾等與君侯同情共力,保燕、薊之饒,兼有烏丸、鮮卑之衆,繕兵昭武,定冀州南據大河,則天下引領,以君侯爲歸,合四州之地,收英雄之才,擁百萬之衆,則大業可成,漢室可興矣!”

    劉和見衆人目光閃爍,知道這個話題不宜此時商談,大笑道:“諸位所言極是,是我太過多慮了,袁紹固然有些虛名,但從會盟便可看出,此人優柔寡斷,志大才疏,就算僥倖取得一城,也不過是孤客窮軍而已,實不足爲慮。我們兵強馬壯,又有諸位籌謀策劃,取冀州易如反掌。”

    程昱言道:“君侯其實無需如此忌憚袁紹,以我在同盟會上觀之,此人雖也算一時之傑,然其智不能濟,不知用人之機,終不能成大業。”

    陳宮也笑道:“袁紹能聚人者,實仗其四世三公之名,吾有一計,可叫其身敗名裂,冀州上下皆拒而不納,斷其北上之心。”

    劉和忙問道:“公臺有何妙計?”

    陳宮撫須笑道:“君侯莫非忘了於夫羅那幾封書信了麼?只要將此信公諸於天下,不僅袁紹爲萬人唾罵,恐韓馥在冀州也不得人心,此時君侯再振臂一呼,則萬民響應,冀州唾手可得也!”

    “對對對,險些忘了此物!”劉和猛地眼睛一亮,大笑道:“袁紹、韓馥勾結匈奴劫掠境內,只這一條,就夠他們喝一壺了。”

    想起在河內、河東的經歷,程昱也冷笑一聲,捻鬚道:“此二人處心積慮要害君侯,咎由自取,果然是天道昭彰啊!”

    劉和此時已經目標明確,心中大定,舉杯笑道:“今日一醉方休,接下來就該爲明年之事籌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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