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漢室再興 >第298章 風起雲涌
    癭陶城中,韓馥正極力打壓各種不利流言,忽然新一期的燕京雜誌發佈,看到內容,頓時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他萬萬沒想到,劉和不僅搜到了書信,還能將其原版刻印出來,證據確鑿,叫他百口莫辯。

    再加上長子被人劫持,韓馥整日憂心忡忡,寢食難安,嘴角起了一串水泡,暗恨不該讓匈奴人劫持蔡琰,這是遭了報應了。

    他深知危機將至,卻不敢去找荀彧問計,風口浪尖之下,實在是無顏去見這位昔日舊友。

    當年荀彧在洛陽任守宮令,韓馥與他有過數次交往,因是同郡關係相近,董卓執政後棄官歸鄉,欲率宗族避難,韓馥立刻派人將他恭迎到冀州。

    本想等風波過後,請荀彧相助,渡過眼下難關,沒想到這一本破書,徹底將他的醜事揭發,讓韓馥無顏見人。

    他深知荀彧爲人通雅正直,絕不容他與賊人勾結,更何況是與匈奴同謀劫殺劉封,還將蔡邕之女作爲人質劫持,一夜之間成爲士林公敵。

    這一日正準備派人向袁紹問計,畢竟此事是袁紹主謀,看他如何應對,忽然李孚派人來報信,黑山軍攻打魏郡,被賊軍劫持的長子也被殺。

    “蒼天吶——何以如此待我?”

    韓馥聞報,驚怒不已,連日來的折磨讓他心力交瘁,終於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次昏了過去。

    衆人急忙將他救醒,韓馥悔恨無極,聽說兒子是被白繞劫持,當即發兵攻打涉縣,準備爲其子報仇。

    長史耿武勸道:“賊軍數萬,涉縣山高地險,不易強攻,請將軍三思而行!”

    韓馥大怒,厲喝道:“白繞卑鄙小人,背信棄義,此仇焉能不報?”

    別駕閔純也道:“劉和命人散佈流言攪亂人心,有意圖謀冀州,將軍若再出兵,內憂外患,冀州危矣,將軍千萬冷靜,萬不可意氣用事!”

    韓馥氣得脖子裏青筋直冒,大吼道:“死的不是你兒子,你當然冷靜,殺子之仇不共戴天,諸位無需再勸!”

    衆人無奈,韓馥立刻點起兩萬精明,命騎都尉高覽爲大將,都督從事趙浮爲參軍,往武安救魏郡征討白繞。

    *****

    同屬大漢江山,但州與州之間的悲歡並不相同。

    冀州風起雲涌,人心惶惶之際,幽州卻是一片祥和,百姓們還沉浸在過年的歡樂之中。

    范陽城顯得格外熱鬧,顏良主動爲趙雲和妹妹張羅婚事,不惜請祖母出面,將童淵請下山爲兩人做主,很快便下了聘書,只等禮成便可娶親。

    童淵此次下山,也順便參加了劉和與蔡琰的婚禮,在范陽逗留半月之久,時常與王越切磋閒聊,偶爾指點衆將武藝,衆人獲益匪淺。

    范陽看上去一片喜慶,看不到任何戰爭的跡象,但暗地裏卻已經在調兵遣將,涿郡和廣陽的兵力已經分批調往中山。

    與此同時,幷州在安定匈奴之後,徐晃、于禁、張合等將都回到范陽,韓當也在步度根控制住鮮卑各部之後在年前返回。

    整個幽州兵馬蓄勢待發,如這隱藏在凍土之下的草木,只等一聲春雷,便爆發出勃勃生機,遍地開花。

    豔陽樓中,劉和、趙雲爲童淵踐行,看到兩名弟子英氣勃發,童淵深感欣慰。

    舉杯慨然嘆道:“不想你們大師兄竟成了董卓屬下,虎牢關一戰,也算爲爲師長臉了,以後還當再接再厲。”

    劉和笑道:“張繡出身西涼軍,南征北戰於國家也有功勞,他在西涼軍中也是身不由己,先前交手,我已好言勸過。如今他與其叔父張濟屯兵河東,看似是爲董卓防關東諸侯,實則也有擺脫董卓之意,我看大師兄並非真要助紂爲虐。”

    童淵點頭道:“若他還記得當年爲師訓戒,自當明曉大義,但願能迷途知返,若將來……唉,人各有志,不說也罷!”

    童淵似乎不想提起往事,更不願說及將來的爭執,搖搖頭將酒飲下。

    劉和又斟了一杯酒,言道:“我聽說二師兄在西川爲將,將來或許有緣相見,不知師傅可有安排?”

    “張任麼?”童淵目光看向窗外,苦笑道:“次子生性倔強,雖忠勇卻不知變通,武藝一途終究有限,倒也懂得統兵之法……”

    說到此處,童淵深深地看了一眼劉和,似乎已經明白了他的想法,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遞過來。

    “這是?”劉和接過,見這玉佩質地並不算好,雕琢也顯得粗略,只是磨得光滑,看上去年代已久。

    “這是張任從小佩戴之物!”童淵慨然一嘆,言道:“當年他負氣下山出走,留下這枚玉佩和一封書信,說今後願爲我做三事以報答師恩,你帶着它或許有用。”

    劉和大喜,趕緊將玉佩小心收好,抱拳道:“師傅放心,我師兄弟幾人今後若有聯手之時,定會廣大師門,不辜負師傅一片苦心。”

    “如此便再好不過了!”童淵欣慰點頭,看着從來都沉默寡言的趙雲,笑道:“子龍,你也即將成親,今後要與伯興南征北戰,雨兒的終身大事,也該爲她早些籌劃了。”

    趙雲一怔,似乎沒有考慮過這方面的事情,趕緊抱拳道:“請師傅作主。”

    童淵微微搖頭,撫須笑道:“你覺得張遼張文遠如何?”

    趙雲點頭道:“此人武藝高強,兵法猶在徒兒之上,乃當世英雄也!”

    劉和已經明白童淵的意思,點頭笑道:“師傅慧眼獨具,張文遠將來必成一代名將,若將雨兒託付給他,郎才女貌,實乃一段良緣!”

    “哈哈哈,伯興看重之人,皆是大才,”童淵撫須大笑道:“吾觀此人行事沉穩,那此事就先定了,最好你兄妹二人同日成親,也省得我這把老骨頭來回折騰。”

    劉和笑道:“既是要爲張文遠做媒,那這個媒人由我去找,保證和子龍一樣辦得風風光光。”

    師徒二人舉杯大笑,趙雲不善飲酒,每次都是淺嘗輒止,劉和和童淵喝了兩壺,趙雲也纔不過三杯,但臉上已經泛起,似乎比他們二人還要醉得厲害。

    不過這比起滴酒不沾的高順來,已經強了許多了,高順不但不好飲酒,性格比趙雲還嚴肅,在軍中素來威嚴,整日除了訓練陷陣營就是練武,更覺苦悶。

    再想起那個執拗的張任,劉和曾一度懷疑,童淵他們這一門收徒的標準,是不是專挑二愣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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