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漢室再興 >第338章 袁門危機
    收拾了刺客和叛賊,張燕還不放心,又命杜長帶一千人將劉和一行護送到真定。

    典韋因爲要保護張寧,不能騎馬顛簸,一路上竟捧着木板步行,管亥也一路相隨護送。

    劉和無奈,只好讓張燕準備了一輛馬車,讓典韋他們乘坐,雖然典韋不讓馬車走得太快,但總比步行要快得多。

    坐在馬車上,典韋依舊雙手拖着木板,以免震動牽動傷口,完全充當了個人形減震器。

    舔狗到最後到底是一無所有,還是應有盡有,這實在很難說得清楚!

    就在典韋坐着馬車自以爲找到真愛之事,許攸也坐着馬車來到了昔日孩童時的學堂,汝南袁氏的大宅。

    曾經的袁家門庭若市,富麗堂皇,如今紅牆碧瓦猶在,卻少了往日的輝煌,甚至顯得有些冷清。

    袁氏一門主要人物在洛陽被董卓抄斬之後,在士林中的威望一落千丈,袁紹成爲討董聯盟的盟主,讓袁家又看到了希望,本以爲可藉此恢復聲威。

    但隨後聯軍解散,而袁紹聯合匈奴,勾結黑山軍劫持蔡邕之女,設局殺害漢室宗親,讓袁家再次遭到沉重打擊。

    如今袁紹在冀州半死不活,只剩下袁術在豫州苦苦支撐,但袁術爲人驕橫,生活奢侈,依附者極少,常對袁紹心懷不滿。

    這一日正與長史楊弘商議兗州之事,曹操領兵征討泰山賊,其意恐怕是爲了兗州,袁術對於曹操向來頗多忌憚,生怕他趁機進兵豫州。

    正在此時,長子袁耀進來稟告:“南陽許攸來見,正在書房等候。”

    袁術眉頭微蹙,冷笑道:“許子遠訛詐袁本初,又來我這裏作甚?”

    楊弘撫須道:“許攸愛財,又爲劉和爪牙,我看此來必無好意,明公千萬小心。”

    “哼哼,劉伯興遠在幽州,與我毫無關聯,能奈我何?”袁術不屑一笑,起身道:“今日之事暫議到此處,派人隨時關注曹操動靜,小沛、一帶要加強部署,不能讓曹軍有可乘之機。”

    “遵命!”楊弘起身,抱拳問道:“那揚州陶謙處該派何人前去?”

    袁術略作沉吟,言道:“就讓曜卿去吧,昔日吾叔父與陶謙曾一同在張溫部下共事,九江太守邊讓也對曹操頗多不滿,派他前去,定能說服陶謙與本將聯手。”

    “是!”楊弘微微點頭,曜卿是司徒袁滂之子袁渙,爲人穩重,派他去見陶謙確實比較穩妥。

    袁術邁步來到書房,便見許攸正在揪着山羊鬚在翻看一本書籍,正是上個月剛發的《燕京雜誌》。

    眉頭微蹙,袁術大笑着走進門:“哈哈哈,子遠兄別來無恙乎?”

    “將軍公務繁忙,叨擾了!”許攸聞言起身,向袁術行禮,言道:“冒昧打擾,還望恕罪。”

    袁術淡淡一笑,請許攸落座,挑眉笑道:“吾聞此書本就出自子遠之手,怎還有興趣翻看?”

    “慚愧,慚愧!”許攸搖頭一嘆,撫須道:“在下只管刊印出售,卻無權過問書籍內容,不想將軍這裏也有一冊。”

    袁術冷笑道:“哼,聽聞此書千金難求,尤其原版刻印,更被早早預定,某雖遠在豫州,卻也有人每月會購得此書送來。”

    許攸一聽便知道袁術是誤會他了,以爲袁家沒落,買不到這本雜誌,忙說道:“將軍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佈天下,要得此書,還不是信手拈來?”

    袁術微微一笑,瞟了一眼雜誌,這正是前一月刊登袁紹、韓馥和黑山軍來往書信的那本,頓時臉色一沉,問道:“不知這書上的書信原稿,可都是真?”

    許攸點頭道:“此書信乃是於夫羅親手交出,自然都是真的,原稿就在范陽。”

    袁術咬牙道:“好個袁本初,勾結賊人,壞我袁家門風,豈有此理。”

    “近來有不少傳聞,說此事皆是韓馥一人所爲,與本初無干啊……”許攸捻鬚打量着袁術的神色,問道:“將軍你怎麼看?”

    袁術冷哼一聲,不屑道:“袁紹豎子,本就微賤出生,實乃我袁氏家奴耳,作出此等下作之事,也不足爲奇,損辱門庭,豈能代表袁宗?”

    許攸嘆道:“只可惜天下士子,卻推本初爲首,諸多門生皆投效其麾下,諸侯會盟雖敗,其威望尚存一二,吾爲將軍憂心不已。”

    “嗯?”袁術眉頭一皺,看向許攸:“此乃吾宗族之事,與你何干?”

    許攸見袁術如此說,大感失望,起身無奈搖頭,抱拳道:“袁門大難臨頭,在下念在昔日在袁門求學過一年,心懷舊情,不遠千里特來相告,不想將軍竟將我當做外人,倒是在下多心了,告辭!”

    “且慢!”袁術起身攔住許攸,盯着他沉聲道:“你方纔說袁門大難臨頭,是何意也?”

    許攸嘆道:“近來那些陷害韓馥的傳聞,連公路都不肯信,更何況天下士子乎?可見本初此番暗中散佈流言,實難掩天下悠悠衆口,此事一旦揭穿,必爲天下人所笑。”

    袁術怒道:“袁紹本是庶出,不可以爲人後,他的身敗,關我袁門何事?”

    “只可惜天下人並不如此看待吶!”許攸一聲輕嘆,搖頭道:“算了,這也是你袁門之事,你們自信處理吧,在下多此一舉,告辭!”

    “子遠請留步!”袁術聽出許攸暗有所指,再次將他攔住,對袁耀吩咐道:“還不派人看茶?”

    袁耀趕緊去招呼家丁,袁術請許攸落座,笑問道:“先生也是袁氏門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有何要緊之事,勞煩告知。”

    許攸撫須嘆道:“本初爲自保名節,不惜讓韓馥一人揹負此事,只因當時冀州危急,韓馥脫不開身,一直無暇辯解此事,任他一人操控,但將軍切莫忘了,韓文節至今安然無恙,也尚未開口!”

    “子遠的意思是……”袁術臉色微變,“韓馥要出面辯解此事了?”

    “不錯!”許攸微微點頭,低聲道:“如今韓馥讓出冀州,劉將軍對其待入上賓,然韓馥畢竟有勾結賊人之嫌,人人唾沫,必要幫他開脫此事方能重用,一旦韓馥開口,本初將會身敗名裂,也會……累及袁門吶!”

    “什麼?”袁術大驚,忙湊身向前問道:“韓馥他……他打算如何行事?”

    “我正是爲此事而來!”許攸看看四下,低聲說道:“我已先將下月雜誌部分文稿偷偷盜出一份,其中就有韓馥的自證書,可是花了不少錢……”

    袁術一拍桌子,咬牙道:“多少錢,我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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