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成爲正式武修，這條路才真正開始呢。
陳玄曾經是個學霸，對於武修的世界瞭解太少。
只知道每提升一個境界都能擁有一個玄妙的能力，陳玄前腳剛進入堅韌境，立刻就開始對英勇境好奇嚮往起來。
大雄要是會這招，進靜香浴室的時候，就不會每次都被打出來了吧。
陳玄這樣倒懸，感覺十分奇特。
楚州一中畢竟小城市裏的武科弱校，連校長都只是堅韌境。
對於學生們來說，英勇境已經非常不凡了。
只有排名靠前的那幾所學校的金牌講師，校長級纔是英勇境。
楚州十六所高中，文科排名差不多是從一到十六，武科則是反過來，數字越後的武科成績越好。
馬老師帶着陳玄下來，接着讓給大家講了一堂生動有趣的科學課。
講完，向所有同學鞠躬。
接着，單獨和陳玄到辦公室談話。
“陳玄，黃家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戰部在背後助力，執法部已經把黃家所有有問題的人都抓了，他們一家人都要在邊境，爲人類作戰了，對於這個結果，你怎麼看？”馬金輪問道。
“一般，好像不管犯了什麼罪，都是去邊境做些勞役，這樣的懲罰，真的合理嗎？”陳玄搖頭道，想到了母親說的，那位見義勇爲的父親被殺，居然也可以通過在邊境戴罪立功，成爲無罪之身。
這樣的律法，陳玄並不能完全理解。
“我曾經也有過這樣的疑問，後來我懂了，因爲邊境太大，每個入口都需要無盡的人力防禦，不然哪天獸潮來臨，代價人類承受不住，靈氣復甦剛剛開始的時候，九年時間，你知道人類死了多少嗎，二十個億！
聽起來，只是一個數字而已，也許你無法體會這個數字的意義，楚州一中三千人不到，一開大會，整個操場黑壓壓一片，全是人頭。
我在戰部，見過十萬武修大集結，人山人海，無邊無際，我根本無法想象，二十億人是一個多麼大的數字，人類歷史的所有世界大戰加起來，也死不了這麼多人啊！”馬老師說着，眼神凝視遠方，聲音都帶着一絲顫抖。
“人類與獸族，已經是屍山血海的生死大仇，幾乎不可調節，連願意跟人類親近的部分種族，都很難徹底融入所有人的內心。
所以，殺死一個罪犯容易，關押一個罪犯一生，也容易，但是讓他們有希望，在邊境殺敵，戴罪立功，守護的是整個全人類！
人類用盡了一切力量，才能擁有一方生存土地，重新慢慢恢復人口到現如今的一百五十億，但是百年時間，人類仍未重新主宰這顆星球，目前保持着微妙的平衡，敵不動我不動，修養生息，培養人族強者！”
“這個道理，我不是不懂，不過我有個問題想問馬老師，如果交給你審判殺一個人可以救五個人的命，你會不會殺這個人？這五個人都是無辜的普通人的情況下，所有條件都差不多一樣。”陳玄想到了前世一些法律問題的探討，想看看這一世的馬老師能否提出一些讀到的見解。
“爲什麼？人的生命都是一樣的，爲什麼要犧牲一個，拯救五個呢？”陳玄繼續追問。
“沒錯，但是既然生命都是一樣的，那麼一個人的命就代表一，而五個人的命，代表五，如果必須要有取捨，五大於一。”馬老師回答道。
“那如果情況是，一家醫院，有五個人正好需要移植五個器官，這個時候有個年輕人正好符合條件，我們有沒有權力剝奪他的生命，讓他救活這五個人呢？”陳玄反問道。
“這？”馬老師鎖眉沉思了一會兒道，“具體情況具體分析，面對這樣的情況，我認爲這就要他本人自願了，如果他不願意，那就不能剝奪他的生命。”
“那你等於是把選擇權交給了別人，等於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陳玄聳肩道。
“所以，你認爲不能犧牲一個人換五個人？”馬老師問道。
“對，弱者也有活下去的權力，如果要犧牲一些人換更多人的幸福，那我這種出生就斷腿的人，是不是在一些危難情況下，就要被犧牲掉了？”陳玄畢竟有着前世現代人的價值觀，更爲相信那個時代的法律文明。
“呵呵，你正在用一個極度文明的社會邏輯，討論這個問題，那麼我問你，如果犧牲一個人救五個不允許，那犧牲一個，拯救全人類呢？”馬老師突然反問。
“當然，也不行。”陳玄說道，因爲萬一那個人是我呢？
“幼稚！”馬老師語氣突然凌厲起來，“城外，如果怪獸劫持了一個重要人物，要求人類打開城門，放億萬怪獸進城，你作爲守城者，是否要打開城門，犧牲百億人口，來換那一個人的性命？
如果你說以一換五不能換，一換一億呢，一換十億呢？都是數字大小，爲什麼一換五不行，一換千萬就可以？”
陳玄被問住了，這個問題，陳玄沒有想過，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對於世界的理想化。
看着陳玄的表情變化，馬老師拋出了自己真正想說的東西：“你知道怎麼辦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有解的辦法就是，擁有無敵的力量，殺光敵人，救下那個人，保全整個世界以及那個人。”陳玄想了想回答道。
“沒錯，你真的很聰明，這是兩全之法！但是也是最難的方法，我想告訴你的是，世間的一切困難，都是能力不足導致的，你擁有我見過最高的天賦，在楚州一中，僅僅學習文化知識，實在太浪費了，這個時代屬於力量上的強者，我已經一刻都不能等了，我希望你能儘快進入戰爭學院這個世界第一學府！
我不知道你能走多遠，但是我第一次見到有人可以同時在文武兩個領域都做到頂尖，而且心狠手辣，面對敵人敢於用手段，迷眼睛，下毒藥，這就是真正能解決問題的人，而不是純粹的理想主義者，重鑄人類榮光，你義不容辭，這話是你說的，對嗎？”馬老師兩眼放光，求賢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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