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仕,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很多事成事在人謀事在天,不用這麼介意,如果我真不行了,到時你就將我的位置接下”佛爺道。
“佛叔”“不用說了,有些事我們心知肚明,從我見到你的時候,就已將你當成自己的孩子了,當年你父親將你交給我,我在心中便做出了決定,小時候你就已透着一股子聰明勁,只是我萬萬沒想到,我這地下城帝
國居然在我倆的共同努力下,越做越大”
“佛叔,別說這樣的話,蕭爺要來的,他的醫術相當高明,他能將你的情況治好”秦仕道。
佛爺一笑:“能活下去自然更好,但我年歲也到了,這把老骨頭真闖不動了,心有餘而力不足,秦仕”
“佛叔,不要說你要真將一切交給我,傅家人會心裏不舒坦,再說,我也沒這方面的打算”秦仕道。
“傅家哼要不是有我,哪有今天的傅家他們真將自己當回事兒了”佛爺冷笑。
秦仕道:“若實在不行,佛爺你想退出江湖,又怕耽誤了下面跟着你的兄弟,不如將咱們的地兒交給暗月”
“你是說蕭爺”佛爺一笑。
“我是這麼想的”
“但他不這麼想”佛爺道。
“你怎麼知道”秦仕好奇的問。佛爺淡淡的說:“如果可以,你說的這種也是條路,但這蕭爺並不是你想象的那種爭名奪利之人,如果他是,就不會有安凌月,誰不知道暗月能有今天全因有他這蕭爺在但暗月的盤子卻依然掌控在安凌月
手上就很能證明問題”“之前甚至他有機會吞併江北跟中州,但他都沒這麼做,這證明了無論是蕭爺還是安凌月都對地下城沒太大的野心,他們之所以要撐着暗月,恐怕是有其他原因至於這原因是什麼,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更何況,如果我們真將兩地交給暗月,局面不僅不會立刻安寧甚至會天下大亂”佛爺道。
秦仕好奇的問:“爲什麼”佛爺說道:“你當北方哪位和張謙都是死人一旦我們將南方閩粵交給暗月,將會成怎樣的局面,南方將一夜之間被暗月大統,西北和北方還有誰是暗月對手,他們很自然將會聯盟一起,而且會在最快時間
內對兩江進行打擊,否則等暗月將一切處理完畢,這地下城便不再有懸念,他們即便能強撐也只有等死的份”
秦仕這才明白原因在什麼地方。
“還是聯盟更好,這樣不會引起他們警惕秦仕,我知道你想閒雲野鶴,但有些事我只信任你”佛爺道。
秦仕無奈的只能點頭。
而閩州秦仕和佛爺這倆大佬商量閩粵未來的時候,忠義堂內,一羣話事人也正在決定未來。
左天生坐在主位,輕輕用手指敲擊桌面。
他便是如今忠義堂的頭牌,左家的掌控人左元華的父親,忠義堂的頂樑柱
“左先生我們該怎麼辦這次
的事我們失敗,若等佛爺緩過勁來,他們一定會針對忠義堂進行打擊我們跟藤爺的合作”手下一名話事人焦急望着左天生。
緊接着,下面鬧做一團,主戰派和主和的人割據成一邊一半,爭吵不休。左天生半晌靜靜聽着衆人以地下城特有的方式發表意見後,輕輕揮手:“你們所說我都想過,但不知道你們想過沒,忠義堂爲什麼能成爲香江最大地下城勢力以前天和、遠東都是跟我們平起平坐的存在,
但你們看看他們現在是什麼局面”
“左先生,我們想聽聽你是怎麼想的,忠義堂接下來該怎麼辦”左天生笑着道:“只要我們留在大本營,就不會有危險,至於能不能順利將粵州喫掉,這要看天命,忠義堂之所以能從這麼多地下城勢力中脫穎而出,並不是因爲我們夠強,而是因爲我們審時度勢,知道不能勉強爲之,這次地下城動盪也是同樣,葉家想要怎樣是葉家的事,不能將我們忠義堂拖下水,我們要看局勢,至於藤爺,哼想拿我們忠義堂當槍,鄭家太自以爲是,忠義堂雖是混混地痞,但我也知道
自己是炎黃子孫從今天起,你們要斷絕一切跟那邊的往來”
下面幾名話事人對視,都知道左天生已有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左先生,這一切都是少爺”一名話事人道。
左天生再次揮手,一位穿着長衫的老者將左元華帶了上來。
左元華一見父親就跟老鼠見到貓了似得:“父親我不是故意的,饒命啊”“饒你饒你我怎麼對死去的忠義堂兄弟交代你還知道忠義堂的名諱是什麼嗎是忠義二字,你跟那些亂七八糟的合作,你簡直丟我們左家臉,忠義堂要跟佛爺爭粵州,那也是兄弟間的事兒,就算忠義堂
流乾最後一滴血,盤子也在我們雙方手上,但盤子一旦落到藤爺人手上,會有多大的動盪你知道嗎”
“我”左元華不敢說話了。
“葉家是第一家族沒錯,但我們從來不是同路人,我告訴你,你是痞子混混,不是少爺”左天生怒聲訓斥。
左元華想辯解,最終話到嘴邊還是說不出口:“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就要承擔犯錯的後果,家法伺候”左天生眼內閃爍出凌厲光芒。
“不父親饒命啊”
下面話事人也趕緊勸解:“左先生,少爺也只是年輕不懂事,這次要不就算了吧”
左天生冷笑:“算了給我打”
站在左元華背後的老者抽出藤條,狠狠一記抽在左元華的身上。
嗷
左元華淒厲慘叫
而遠在粵州的別墅裏,這時正是午飯時間。幾人共坐一桌,蕭旭望着桌上半晌不做聲的蘇巴和白景軒:“我倒很奇怪,小白不說話符合他的人設,有時他就喜歡這麼一副莫測高深的鬼樣子,你蘇巴怎麼也跟嘴巴被縫上了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