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另一片大陸,帕提亞沒救了!」另一旁的慕容恪搖了搖頭。
「是啊,沒救了,漢室不會放過我們的,或者說漢室不會放過用我們吞併帕提亞的機會的!」鐵木真神色悵然。
「呵呵呵,沃格吉斯是個不錯的皇帝,但是在羅馬和漢室的夾擊下,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就算阿爾達希爾能再次躍遷奇蹟,也只不過能給漢室造成一點麻煩罷了。」
呼延儲搖搖頭,鐵木真當然沒有折服所有人的威望,雖然鐵木真很厲害,但是女真部落的金兀朮、前燕部落的慕容恪、西夏部落的李元昊、後金部落的鰲拜……
每一個都算得上是人中龍鳳,就算是不如鐵木真,但是鐵木真想要折服他們,也需要很長的時間。
所以呼延儲用自己的威望,集結了所有人,然後制定了流亡的計劃,這片大陸已經沒有他們生存的地方了,只有去往另一片大陸纔有活路。
既然是寄人籬下,那麼在誰麾下都是一樣的。
他看到了泰西封被破的未來,泰西封一破,他們可就真的是甕中之鱉了。
現在走,九死一生,但是現在不走,那就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於是匈奴的後裔洗劫了一部分的帕提亞的庫存,然後揚長而去。
反正帕提亞要死了,就在最後再給他們貢獻一點力量吧,就當作這些天爲帕提亞拼命的報酬。
順帶着,他們還拐走了一批帕提亞部落的士卒,國難當頭,人心各顯,有願意爲國而戰的,自然也有願意背井離鄉的。
「那是什麼?」被派到前路進行偵查的一百多匈奴士卒,莫名的看到地平線上的小點,領頭的百夫長隨口詢問了一句。
「不知道啊,離得有些遠看不太清楚。」旁邊的一個匈奴士卒盯了兩下開口說道,隨後又覺得不對,「怎麼感覺這些點點變大了,呃,還真是在變大啊,這是……」
「不好,是騎兵!」領頭百夫長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作爲馬背上的民族,就算只是一個小黑點,他還是察覺到了對方的真實身份。
「是漢軍!速去通知頭領,漢軍抵達了,不好……是白馬義從!」
但是隨後再扭頭的時候發現對面的騎兵已經從小點變到了指節大小,當即大喫一驚。
作爲老兵,他們可以清楚的判斷出某一個兵種到底有多快,而很明顯對面那個騎兵軍團絕對是他們所見過最快的軍團。
一瞬間,他們就想起了對方的身份。
漢室超精銳之一,白馬義從,天底下最快的騎兵。
長久在羅馬戰場上,面對短腿羅馬的匈奴後裔習慣性的要拉開距離避戰,但是雙方的距離並沒有被拉長,而是無限被拉近,甚至於只是幾個呼吸之間,他們已經能看到白馬義從的大概樣貌了。
純白色的波浪襲來,讓他們猛然間回想起了被白馬義從支配的恐懼。
「一殺!」公孫瓚平淡的聲音傳入匈奴士卒的耳朵當中。
然而下一瞬間,所有的義從條件反射一樣的揮舞着長刀,那遠遠超過了正常的速度,讓匈奴士卒被白馬一刀直接切成了兩半。
隨後的揮舞的長刀,在空氣中將匈奴士卒連人帶馬一同分屍,等到白馬義從踏過,地面上只剩下殘肢斷臂和濃重的血跡。
自然這種情況下的白馬靠的就不是視覺去戰鬥,全靠風的流動,驅風加御風除了速度和靈巧的加持以外,更多的是對於風
的掌控。
這種對於風的感知能讓神速白馬在破百的高速下,準確的知道什麼時候去揮刀,這纔是神速白馬近戰的關鍵。
否則靠視覺,看不清是一方面,就算能看清,以人類反應極限的零點一秒,等你反應過來,那一刀已經偏差了十多米了!
當然,除去對風的掌握,神速白馬還有一個更重要的關鍵,那就是領頭的將領。
作爲白馬義從的創立者白馬將軍公孫瓚,他對於白馬的掌握爐火純青,各種提前量預估的無比精準,他的命令隨風下達,而後最前方的士卒條件反射的揮刀。
正好能將敵人直接斬殺在急速之中。
對於白馬來說,這樣的指揮更加優秀,因爲可以避免傷害過於溢出。
即便是三天賦的身體素質,武器和手腕也很難支持他們一直殺下去。
而大多數時間,當他們感受到風的異常之後,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揮刀,這就導致將會有百分之八十的人,砍到的已經是敵人的屍體了。
這也是白馬掠過之後,血腥場面慘不忍睹的原因,幾乎每一個被殺掉的敵人,都會被高速砍切數十次,直接將一個整體的人切成無數肉塊。
不過如果目標明確的情況下,再加上公孫瓚的指揮的話,能夠節省將近三分之二的力氣,後半段的士卒基本上都不會揮刀。
如果是用在殺胡人上,這樣的殺戮量可以翻上三倍之多,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那可是十幾萬的三倍。
「我們是不是砍了什麼東西?」
白馬義從繼續前衝了大約百多米才反應過來自己順手砍了什麼東西,高速的奔馳之中,他們很難保證有效的思考,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條件反射。
「停!」公孫瓚的命令下達,白馬又狂奔了數百米才堪堪停下來。
翻身回到匈奴士卒的殘肢斷臂之中,公孫瓚皺着用馬槊將一點衣物挑起,明顯的帕提亞的裝備。
「帕提亞的反應好快啊!」
公孫瓚皺眉思考道,兵貴神速,距離羅馬遞交國書不到一天,帕提亞這邊居然就已經把斥候派到這個附近了,難道說是早有防備?
「不,不可能,如果是這樣,我們就不可能這麼快踏足這裏!」說着公孫瓚搖搖頭把槊上的東西挑飛。
「這麼說?是匈奴?看來帕提亞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嘛!」公孫瓚理清思緒之後,冷笑着說道。
他大概明白了,帕提亞想要吞併匈奴,但是卻被匈奴借雞生蛋了?
現在國難當頭,匈奴自然而然的決定跑路了。
「呵呵呵,運氣真好,還省的我們去找他們了!」公孫瓚的臉上閃過興奮的神色。
他們作爲斥候,這一路過來,就是爲了肅清所有可能存在的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