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亂世牧唐人 >第三十四章、小四的後手
    邵國公府,也就是大將軍何志忠的府邸,一份情報同樣出現在案頭。

    “混賬,爲了區區一說書女子,葬送了秦佑大好局面。”何志忠怒拍桌子,對着軍師顧國行就罵何永華。

    顧國行本是寒門子弟,家道中落,無奈早年只能以抄書爲生,後來得何志忠賞識,徵其爲參軍,後又送其去太學院讀書,天資聰慧,乃是不可多得的良才。

    何志忠的消息要比李景得到的詳細不少,因爲其中有何志平送來前因後果,以及將事情起因,解決方式寫與信中。

    “將軍還是息怒,傷身不值當,我看這何志平所說方法也不錯,雖然免不了最後要付出代價,卻也會少上許多。”顧國行放下手中信紙,笑道。

    “話雖如此,但是宮裏那位,還有世家這時候肯定已經得到了消息,就是不知道他們會用什麼手段了。”何志忠一口喝完杯中茶,胸口劇烈起伏道。

    “很好猜,宮裏那位肯定選擇刑法,我國以法治國,郭尚書雖然搖擺不定,但如果依法而做,應該是不會拒絕,只要秦佑何倒,那戚軍威才能順利募兵。

    至於世家,皆是以張家爲首,大概是穩坐釣魚臺,無論將軍與宮中那位鬥得如何,他們坐收漁翁之利即可,到時候只要參上兩本,以此事爲藉口,罷黜林天之秦佑刺史之位平息民憤,換上他們的人,順勢掌控秦佑。”顧國行不緊不慢的說道。

    “若是如此那不只有我受損失?”何志忠道。

    “其實我也有一策,不過可能將軍不願。”顧國行笑道。

    “先說吧,局面總不可能比現在還爛。”何志忠端着茶杯氣呼呼的說道。

    “將軍不妨力保林天之。”顧國行道。

    何志忠一愣,眉頭緊皺,說道:“什麼意思。”

    “這林天之本就態度模糊,搖擺不定,如果他被罷黜,不論換誰都輪不到我們的人,既然如此我們不妨力保,一時結交與他,第二也遏制了世家方面的謀劃。”顧國行道。

    “結不結交這都無所謂,那秦佑本就不是我的地盤,不過如果真按照你說的,那戚軍威的徵兵不就沒人能阻止的了了?”這纔是何志忠關注的重點。

    “其實將軍也該有所發現,這段時間內不論是陛下還是世家隱隱都有削減將軍實力的意思,那將軍不若反其道而行,祝陛下一手,你看屆時陛下實力有所精進,那羣世家還痛不痛?對將軍來說也可以少了一份束縛。”顧國行解釋道。

    “原來如此,先生如此說我便放心了,既然如此,秦佑我就丟出去,本就不在我手,丟了也沒損失,若是引得他們爭搶,倒也是一招亡羊補牢之策,不過先生是否有辦法,那何永華犯下如此大錯,我不想插手此事,有百害而無一利,但如果我毫無作爲,就怕手下人也會心寒。”何志忠嘆了口氣說道。

    “將軍不需爲此事傷神,想要解決也是簡單,一封信足矣。”顧國行笑道。

    “哦?如此甚好,什麼信,顧先生就別賣這官司了。”何志忠連忙道。

    “何氏衆族皆因將軍而興,若無將軍,天下定當再無何氏,這事我想何氏衆人必然清楚。”顧國行道。

    “不錯,何氏因我而興,卻無中流砥柱之力,以我現在的表現,一旦身倒,天下斷無何氏生存之地,結果怕是株連九族吧。”何志忠從座位上站起,踱步到門前,輕聲道。

    而此時一朵雪花開始飄落。

    “那何志平便是因果斷而入將軍眼,只要將軍取信嚴明其中利弊,何志忠必然知道如何做,屆時你將他遷之南嶺,許他縣令之職,也算是讓他安享晚年了,至於他能不能老來得子,便不是我們操心的了。”顧國行站在何志忠身後說道。

    “何永華畢竟是我侄子,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何志忠嘆了口氣說道。

    “將軍,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事的本質早已脫離死的是什麼人,兇手是誰,沒人關心這個,他們所有人關心的就是這事能不能牽扯到何家或者將軍您的身上。

    你這宗族兄弟行這下策,僅憑信中攪渾二字,我便可以斷出,此次殺戮必然不少,搞不好何志平都會被牽連進去,到時候必然風雨滿城,屆時刑部必然公正審理,需要給大衆一個交代,到那時對將軍您聲望的是有很大的影響,若是將軍想要將何永華救下,便是將一把柄送於人家,將軍三思啊。”顧國行道。

    “我明白了,讓人將與此事有關所有人員資料調查清楚送與我。”何志忠一輩子殺伐果斷,只是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遠親,還當不得猶豫二字。

    祁連城,已過兩日。

    “按照你所說的條件,我府中所有下人與護衛都已經盤問過了,並沒有人認識小四。”中午,戚軍威坐在飯桌前對楚仲飛說道。

    這兩日懸壺堂接連被砸,而且也不知道何家還會再出什麼動作,楚仲飛喫住都在戚府。

    “說假應該不可能,畢竟已經是那個時候,說謊有何意義?”楚仲飛說道。

    “那線索到這便要斷了,按照林刺史給的時間,如果明日中午沒有結果,無論如何都要審問宋一定罪,何家一直都在背後施壓,翻盤都翻不了,不甘啊!”戚軍威嘆了口氣說道。

    “屆時,師兄你會怎樣?還在這募兵嗎?”楚仲飛問道。

    “不可能的,那時候應該是被調往京都,做個城門校尉就算不錯了,成王敗寇就是這樣,你也不要有太多心理壓力,以後你不一定踏足官場,況且還有一天時間,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喫,這青菜很甜,我老喜歡了。”戚軍威說着將碟中青菜夾了一筷子放入楚仲飛碗裏。

    “夠了夠了,太多了,這三年我爹不在,你武道別落下了。”楚仲飛看着碗中滿滿的青菜,不想再繼續那沉重的話題,於是說道。

    “元宗上階了,還差一步便是元靈,雖然我將不少心思都花在軍務之上,但是武道並沒有丟失,這點你不用擔心。”戚軍威笑道。

    “那就好,《九歌劍》要不我教你吧,聽我師父說,這劍法在當世也是頂級。”楚仲飛道。

    戚軍威一愣,隨後搖搖頭道:“既然師父沒有教我便有沒有教我的理由,況且我是用槍的,學劍法也沒什麼太大用處。”

    “這劍法是我娘教我的,我爹也不會,你要是想學我教你。”楚仲飛道。

    “仲飛,這種話以後就不要說了,武技心法涉及到傳承,輕易不得外授,尤其這劍法是師孃的更是如此,沒有她的允許我也不敢學。”戚軍威搖了搖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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