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亂世牧唐人 >第一百四十一章、史大利出獄
    侯廣平聞言臉上都是笑容,寬慰的拍了拍楚仲飛細皮嫩肉的手。

    “好,咱家一定把話給公子帶到。”侯廣平說完四下看了一眼,見沒有異樣靠近楚仲飛三分,從手袖中取出一把摺扇遞給楚仲飛,低聲道:“不瞞你說,陛下如果下這道聖旨怕會被中書省給駁回,所以陛下讓我帶給你帶了件其他聖物,‘天下乾明扇’,古代聖賢感慨民生艱難所畫,這扇子朝臣都知道是陛下最喜歡之物,陛下猜測可能有人以史將軍爲由發出刁難,有此物也可幫助小楚大人一二。”

    “臣謝過陛下關心。”楚仲飛連忙從侯廣平手中雙手接過摺扇,小心說道。

    這扇子並非什麼神兵利器一類寶物,純粹就是一件古代書畫大家留下的墨寶,只不過因爲在李景手中,又被外人熟知,所以現在賦予了很多其他外在意義。

    “那好,小楚大人,你與史將軍自便,那咱家就不在這逗留了,還要回去向陛下覆命了,告辭。”侯廣平說完帶着一羣小太監就離開了。

    楚仲飛重回牢房裏,現在牢房裏只剩下了楚仲飛、常林和史大利三人,便連衙役都被斥退了。

    “仲飛,那我們就開始吧,老史,你也別藏着掖着,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仲飛被元帥看重,是自己人,前段時間你不在京城,他的能力你不用擔心,你就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就好,他會給你判斷。”常林率先出言,這是在爲楚仲飛背書,好讓二人等會詢問別出了什麼問題。

    “常叔,此事不急,剛剛侯公公不是說了嗎?史將軍可以出去,不妨我們先出去給史將軍稍稍梳洗一番,隨後到太尚樓裏喫點東西,算是給史將軍去去晦氣了,這裏畢竟不是個說話的地方。”

    楚仲飛看了眼四周,眼神示意常林,雖然沒人,但是隔牆有耳卻是避免不了的。

    “是是是,是我想的不夠周到,老史,就這麼定了,走,先找家客棧給你洗洗,人都臭了。”常林不由分說,拽着史大利就向外走,沿途看到的守衛顯然得到了命令,沒有出手阻攔。

    楚仲飛搖了搖頭,跟在後面,速度不快,給兩人留下了一段說話的私密空間。

    就在侯廣平走後,史大利不言語,看向楚仲飛的眼神還是有着戒備之意,遇到了這麼大的事,自然不會因爲常林的一兩語就放鬆了警惕。

    “老常,你老實告訴我,這年輕人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那侯廣平我也見過幾面,也是個眼高於頂的人,他當初可是抽了不少公子的臉,竟然會對這個叫楚什麼的少年以禮相待?”史大利偷偷瞄了楚仲飛一眼,確保自己說的話楚仲飛聽不到,壓低聲音與常林交流。

    “什麼楚什麼,楚仲飛這名字你沒聽過?”常林同樣看了楚仲飛一眼,見楚仲飛微笑着點了點頭,沒有生氣的意思,這才鬆了口氣,低聲問道。

    “哪有聽過,押個稅銀惹出這麼多事,哪還有心情去關注其他,我現在都是自身難保了,我現在就想見那畜生,問清楚那銀子到底是怎麼來的。”史大利說着嘆了口氣。

    “這個不急,後面肯定有機會,仲飛是少爺的師弟,是那位高人的兒子,現在又拜在尋鹿書院門下,師尊也是一名元聖,就在剛剛,明畫舫的碼頭前,邵國公和他師尊對了一掌,沒打過還受了傷,現在現在陛下讓他出面來查此案,就是那些個人還想佈局也要想想了,而且陛下特別器重他,到時候就算沒查出結果,只要你和他搞好關係,或許到時候陛下也可能赦免了你,這纔是元帥找他的本意。”常林低聲道。

    “那位的後代?那就是自己人了,你放心,等會他問什麼我都說,不過我告訴你,這事邪乎着喃,我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想不通。”史大利聞言頓時對楚仲飛放下了戒心。

    楚天風收戚軍威爲徒的事知道的人極少,但史大利卻也是其中之一。

    “你個榆木腦袋,若是能想通還能被人陷害?所以元帥才說你就是一個莽將而不是帥才,對了,關於你兒子的事沒敢和元帥說,因爲你元帥的身體這兩天都不好了,如果到時候你見了元帥別說漏了嘴。”常林提醒道。

    “是是是,曉得了,別讓我找到這陷害的人,少不得扒了他的皮。”說着話的期間兩人隨意找了間客棧給史大利洗澡,楚仲飛沒有跟着進去,打了聲招呼約定個時間便在街上閒逛,算是給自己個時間清理清理腦子,好爲等會做準備。

    明明是小年,家人應該團員的時候,但是不論某朝某代都有人在爲生計而努力,他們並非不知幸苦,他們並非熱愛勞動,只是因爲柴米油鹽讓他們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雖然此時街上還掛着雪,街上的行人也不多,小商販們比之往日少了許多,但是依舊還是有着人在賣力的吆喝,就希望有誰能夠多買一件東西。

    “老闆,這冰糖葫蘆甜嗎?”正好有個老者牽着一名少女,懷中抱着一根掛滿冰糖葫蘆的冰糖葫蘆棍,縮在角落裏避風,楚仲飛上前一步從冰糖葫蘆棍中摘下一根問道。

    “水粉,上好的水粉,取自西域的胭脂山,祕製手法調配,顏色鮮豔靚麗,好看的緊喃。”眼見有人路過,各種叫賣聲再度想起。

    “哥哥,甜的,這都是妞妞和爺爺去很遠很遠的山上摘得,爺爺裹了了很多的糖漿,好喫的喃!”老人旁邊站着一名六七歲的女娃,嘬着手指,兩眼水汪汪的看着楚仲飛,那眼神將楚仲飛都給看酥了。

    “多少錢一串?”楚仲飛蹲下身子,摸了摸女孩的腦袋,問道。

    “四...三文一串!”小女孩終於放棄繼續嘬手指頭,卻迷糊於三和四怎麼表達。

    “四文一串,十文兩串,十五文三串是嗎?老爺子,來三串。”楚仲飛說完從荷包裏取出十五枚銅錢,都是淮字印的,剛準備交給老頭,卻是臉色一變,又默默的重新計算。

    “要不了那麼多,三串九文就夠了。”老爺子也是實誠人,接過錢就知不對,剛想退給楚仲飛,卻見楚仲飛的臉色已經如同鍋底一般,黑的看不見皮膚了。

    “小爺是缺這幾文錢的人嗎?”楚仲飛說完,也不接錢,反手從糖葫蘆串上挑了兩串大的拿在手裏,心在滴血,就覺得這糖葫蘆是那麼的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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