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仲飛也不拔劍,直接握着劍鞘就迎了上去。
一劍盪開飛來長棍,擡腿就是一腳踹倒來人,眼角餘光瞄到暗影襲來,上身後仰,長棍迎面而過,手中藏名舞出劍花,嘴角微微一笑,劍柄一推,直接點開偷襲之人。
那史大利雖是手鐐加身,卻也是大唐貨真價實的將軍,雖有束縛卻也不是個誰就能招惹的,更何況還是個元君境下的高手,打的那些個打手根本進不了身。
再說常林劉一刀一戰,劉一刀雖是元靈境,但在元皇境的常林眼中與那普通人並無多少區別。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常林擡起一腳踹在劉一刀胸口,劉一刀整個人倒飛出去,再度砸進賭場之內。
常林緊隨其後,衝入賭場。
賭客受到了驚嚇,四散而逃,賭具、銀錢散落一地,還有幾個貪婪的人在搶奪桌上被人遺漏的銀子。
常林一腳踩在劉一刀的胸口,劉一刀一口鮮血噴出,痛苦的捂着胸口哀嚎。
“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嗎?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常林神情冷漠,猶如看着一具死屍一般,語氣森冷嚇人。
“主人...不會...放過你的。”劉一刀口中滲血,口齒不清還想使勁硬撐。
常林也不氣惱,右腳在劉一刀的胸口碾了又碾,平淡道:“我倒想見見你口中的主人,有着什麼樣的能耐能不放過魯國公府。”
劉一刀聞言臉色刷的一下白了,聲音有些結巴,帶有不可置信的語氣說道:“你是元帥府的人?”
戚魏冉之名在大唐可是無人不曉,不論是李景還是何志中亦或王世平對其都要以禮相待,若說誰還有可能與他擁有差不多的威望大概只有張尚了。
“看來你還不笨,我不知道你口中的主子準備那什麼手段對付魯國公。”常林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他曾經也是沙場驍將,斬殺過的人也是不知凡幾,曾也是小兒止啼般的狠角色,平時或許沒有顯現,但此時一身殺氣卻是嚇得劉一刀肝膽兒發顫,史勢更是被嚇的跌坐在了地上,一股異味飄起。
楚仲飛斜看了史勢一眼,不動聲色的拉開兩步,只聽劉一刀聲音顫抖的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我說二字過後,劉一刀如同放開了自我一般,整個人已經放鬆了下來。
“你口中所謂的主人是誰?”常林看了楚仲飛一眼,楚仲飛上前一步問道。
“不知道。”劉一刀說道。
“都這時候了還想隱瞞?”常林說着腳下就想用力。
“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劉一刀抱着常林的腳連忙道。
“別急,常叔,聽他怎麼說。”楚仲飛伸手攔住常林,看着劉一刀說道。
“我沒騙你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負責要債的,是沒資格見東家的,只有掌櫃的知道,我把從史公子那拿來的十萬兩都給了掌櫃,就這些,真的!”劉一刀如同倒豆子一般說出。
劉一刀猶豫了,常林右腳緩緩使勁。
“別別別,在懷裏。”劉一刀連忙喊道。
楚仲飛彎腰從劉一刀懷裏抽出一碟銀票,足足有一萬兩,十張,一張一千兩。
楚仲飛看了一眼,隨手遞給史勢:“是這銀票嗎?”
“是...”史勢聲音還有些結巴,看過銀票都不敢接,小心道。
楚仲飛點點頭,又看向劉一刀,問道:“還有其他的嗎?”
“沒...沒了,對了,我收回銀票的時候掌櫃的好像很不高興,讓我有機會再借給史公子,就這些了,真的,該說了我都說了。”劉一刀連忙道。
劉一刀話音剛落,然而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一羣官兵衝進了賭場,第一時間將刀子夾在衆人身上。
幾人都沒抵抗,楚仲飛與常林對視一眼,就見一人身着官袍走了進來。
“誰是史勢?”來人問道。
“史勢在此,找我兒何事?”史大利眉頭一皺,問道。
來人不急不緩從袖中取出文牒,隨後道:“我乃府衙縣丞劉賓,懷疑史勢謀財害命,這是府衙下發的抓捕文書。”
“謀財害命?我是肅律衙門的主事楚仲飛,未曾聽過此事,還有便是抓捕我朝將軍的家人按律也應該是韓欣彥府尹帶人才對,怎麼只有你一個縣丞。”楚仲飛皺眉問道。
那劉賓倒是不緩不慢說道:“下官見過楚大人,韓大人偶感風寒,身體抱恙,這兩天在府衙休息,所以由下官前來抓人,之所以來抓史公子,乃是因爲死者是丟失十萬兩的失主,我想京都不會有兩個丟失十萬兩的人吧。”
“失主找到了?”楚仲飛眉頭緊皺,說道。
“日前失主去府衙報過案,留下了地址,原本三司會審的時候史公子有說拾到十萬兩,原本想同時請兩人到公堂對簿,哪知衙役過去的時候失主已經死了,本官不得不懷疑史公子的動機。”劉賓道。
“不...我沒殺人,爹,相信我,我沒殺人!”史勢被嚇得臉都白了,抱着史大利的大腿,大叫道。
“史公子放心,您還是和我們走一趟,問些話,我們自會還您清白。”劉賓道。
“不,我不去。”史勢連連後退。
“案發現場在哪,帶我去看。”楚仲飛道。
“你是上官,老李,你帶大人過去看看。”對於楚仲飛的要求,劉賓自然不敢拒絕,對着一名衙役吩咐道。
眼見事不可爲,楚仲飛與史大利常林對視一眼道:“根據聖意,史將軍只能和我在一起,常叔,你陪史勢走一趟,順便讓人去看一下我那仵作好了沒,如果好了讓他去這死者那找我。”
常林與史大利對視一眼,暫時沒有其他方法,所以都點了點頭。
楚仲飛踏前兩步,將腦袋貼近常林,用只能二人聽到的聲音低聲道:“還有常叔,這銀票是在蔚縣的四海錢莊存的,你去查下,還有這錢莊先查封看看,看看誰首先出來發難。”
“好。”這都是原定的計劃,常林堅定的點頭,並無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