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亂世牧唐人 >第二百二十七章、院論2
    院論不像武道大比,能夠一眼看出實力的高低,勝就是勝,敗就是敗,沒有其他結果,所以院論各大書院沒有那麼多的緊張,然而這一次太學和白林卻給人不一樣的感覺。

    但朝廷之內,沒有尋鹿書院派系的人爲官,所以有些消息便是元豐也沒那麼快得知,楚仲飛不過區區左補闕,是個芝麻綠豆的小官,居鴻哲也只是隨意的問一下,沒想得到答案,然而他卻不知道,楚仲飛是真的知道爲何太學與白林書院對於這次院論如此鄭重其事。

    “我倒是知道一些內情,我朝情況師兄應當知道吧。”楚仲飛問道,也是想知道居鴻哲對於國情知道多少,才知道如何去說,畢竟不論從什麼角度而言,自己都有理由將一些消息告知書院的。

    果然,居鴻哲也沒令楚仲飛失望,開口證明自己並非只是只知道讀書的書呆子。

    “我雖常在外遊學,但還是知道一些,朝堂之中以陛下、世家、邵國公三方勢力相互制衡,兼有一些其他勢力不過與之前三方相比,差距頗大,不足爲懼,陛下招攬我尋鹿書院,就是希望藉機改變這個格局。

    年前我回書院曾與師尊促膝長談,約莫從去年前開始,也就是你入京左右的時間,原本屬於書院畢業的學子多多少少同時開始了升遷,有的從下等縣調任上等縣爲官,有的擔任府君,雖然還無人任職刺史之位或者除你之外無人入京爲官,卻已經是一個好的現象了。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我人在路上,竟然聽聞神機軍統帥盛世昌因瀆職一罪被抓入獄,老帥重新出山,京都局勢爲之一變。

    然而根據書院傳來的消息,我朝邊關各國皆是不穩,都有調兵遣將的舉動,因此我料定朝中必定爲有所改變,或許京都局勢再度變化也是說不定。”

    “師兄所言不錯,京都乃至大唐變化都會因爲此次院論發生改變。”楚仲飛長嘆一聲說道。

    “當真如此?”居鴻哲臉色一變,連忙道。

    “當真如此,本次院論與往日不同,這也是本次題目爲什麼會以軍事爲題的原因,世家與陛下有意新建樞密院,掌管天下軍事謀慮,本次院論最爲傑出的二人將會直接入樞密院進修,十年後甚至有機會競爭元正一職,這消息只在小範圍傳播,太學我不清楚,但白林書院因爲張家的關係這才能知道這個消息,所以他們看待此次院論也是因此不同吧。”

    居鴻哲聞言臉色一變,眼中陰晴不定,這消息對於他而言太過突然,如果楚仲飛所言是真的,如此一來這次院論的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半響,居鴻哲長嘆一聲道:“多謝師弟告知,不知師弟覺得我們書院這次有機會取得前二之位嗎?”

    “有師兄在,當然能,不過...”楚仲飛立馬拍了一個不聲不響的馬屁,這是爲人處世的基本,隨時拍馬屁。

    “不過...”一個不過引起了居鴻哲的注意。

    “不過我不建議師兄入駐樞密院,這件事情由世家先行提出,必然謀劃已久,聚集大量資源,如果張家與王家同時有人入選,則資源必然平攤二人身上,或是二人在前期先行分出主次,掌握天下軍事動向,不論是誰,都不會輕易放棄這次機會,但這需要一個過成。

    然而如果師兄入駐樞密院,就等於世家只有一人進入,世家必然傾其所有資助着一人,而且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書院在這方面資源太過薄弱,無法對師兄形成幫助,師兄進入樞密院之後很可能出現單打獨鬥的局面,而這一次的元正基本已經確定,邵國公何志忠,下一任元正應當是禹親王李淮安,所以師兄還請三思。”

    言盡於此,楚仲飛也不多說了,既然他不爲領隊,這些事就不用他操心,只不過居鴻哲怎麼選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了,他在尋鹿書院中還沒有那麼高的威望。

    “多謝師弟告知,我已經知道怎麼做了。”居鴻哲也不知聽懂還是沒聽懂楚仲飛所說,只是點點頭算是知道了這件事,眼中神色一直變化,至於怎麼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就在這時,靜心園裏想起了洪鐘之聲,所有人匆匆坐回位上,院論正式開始。

    早就搭建好的臺子上一位位朝廷重臣登場,楚仲飛也是第一次見這個陣仗,何志忠,戚軍威,張尚,王世平,李子章五人陸續登場,唐皇沒有來,但這陣容已經可以算是豪華了。

    之所以像孔單達這一類的大儒沒在評委之中,就是因爲這羣人多多少少都和各大書院有關係,爲了避嫌,所以不會參加。

    根據以往的規定,最後獲勝的兩名就是由這五人評選出來,所以院論並非什麼公平評選機制,有着王世平、張尚的存在,對於世家確實友好。

    往年居鴻哲能夠奪得勝利一是因爲所說內容確實不錯,另一個主要原因乃是因爲這首名除了名氣沒什麼其他用處。

    場下學員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般暢所欲言,其中以王梓煜的“戰爭爲外交的延伸”,張君昊的“兵員培養與重組”還有居鴻哲的“基層士兵的武道普及建議”最爲驚豔,頻頻讓臺上衆人點頭,便是場下的一些看客還有其他學生都是聽的如癡如醉。

    而反觀楚仲飛,腳下一地瓜子片,桌上都是水果皮,喫的不亦樂乎,至於那些個人說的是什麼,爲什麼精彩,是一點都沒聽,還差點睡着。

    眼瞅着天色漸晚,楚仲飛伸了個懶腰,坐了一天,腰痛的不行,臺上那些個大員也在竊竊私語,看樣子是在定結果了。

    衆人都在等候,雖然身前的桌子上放滿了瓜果茶水,飢餓倒是不至於,但是累倒是真的,再加上臨近終場,所有人都在猜着最後的前兩名是三人中的誰?所以臺下的議論之聲也是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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