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國公兇猛 >第七百一十七章 將無膽兵無魂
    不少人還被嚇破了膽,認爲這是老天在懲罰他們,嚇的是屁滾尿流般的向着城樓之下跑去。

    “不要跑,不要跑,我們要守住城樓。”鍾應星眼見越來越多的士兵向着城下跑去,眼見着守城的士兵越來越少,這樣還怎麼保護城池不去陷落,一怒之下,是一邊喊着一邊揚刀殺了兩名逃兵。

    炮聲隆隆之下,鍾應星的喊聲早就被掩蓋,他所殺的兩名逃兵之舉也在混亂中不被人所視,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手中的鐵刀扔到了地上,鍾應星生無可戀的臉上全是悲憤,他知道這一次徹底的完了,士兵連城樓上都不敢呆,若是此時吉州軍開始架設雲梯攻城的話,拿什麼去抵擋?

    對於鍾應星和城內的高麗軍而言,厄運不過就是剛剛開始而已,在這麼一會的工夫裏,小金已然帶着上百隻飛禽來到了新義城的上空,並各佔據着一塊塊地盤,做着投擲天雷前的各種準備。

    唳...

    一聲尖銳的叫聲發自於小金的口中,這就像是一個發起進攻的信號一般,其它的飛禽聞聽之後是紛紛伸爪將那拉管拔出,隨後天雷便有如落雨般向着新義城城內各處砸了過去。

    扔下了天雷的小金迅速帶着飛禽們離開了這裏的上空,一切看起來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但天雷卻實實在在的由高空而落,向着城內各處下墜着。

    隨着一聲聲炸響傳來,城內很快是狼煙四起。拉管天雷雖然威力不大,但架不住聲勢嚇人,高麗兵哪裏見過這場面,嚇的是肝膽俱裂,來回逃竄的不知該往哪裏躲,使之城內越發的混亂起來。

    混亂之下,將不知兵、兵不知將。想要重整旗鼓那不知道要多少的時間。至少唐傲是不會給他們這些時間的。

    當一切如計劃中一般的實行之時,早已經調整好了座標的四門火炮向着新義城的西城門猛然發炮,幾聲隆隆巨響之下,城門被轟碎,大開於面前。

    “虎賁卒前進!”早就等候不急的刑四一聲高喝之下,六千勇卒,以千人一營爲單位,排着整齊的步伐,高舉着長戟向着毫無阻攔的新義城內大步而入。

    這一幕,被一些個高麗兵所看到,有些士兵還叫喊着衝來,想要擋住虎賁卒的前進之勢。但在訓練有素,精銳百戰的虎賁卒面前,不過就是螳臂擋車罷了,無非就是讓長戟上多染一些鮮血而已。

    沒有成建制的軍隊合力而抗,那是決然擋不住以力大無窮著稱的虎賁勇士。

    隨着虎賁卒入城,在其後三千鮮郡士兵和一萬預備役戰士也隨之衝入城內。這是他們的首戰,跟在精銳虎賁身後即可以練膽、見血,又不用擔心會遇到太大的困難。怕是此戰過後,不少人就會由新兵成爲老兵了。

    感受最深的還是三千鮮郡士兵,他們都是朝`鮮族的年輕漢子。在他們的印像之中,高麗兵都是擅戰的,至少遠比他們要厲害許多,這也是爲何多年來他們被其壓一頭的原因所在,以至於不少鮮人還想抱這顆粗大腿,還想加入到他們中間來着。

    只是今天的這一幕,吉州軍如此的勇猛,高麗兵卻又是如此的不堪一擊,讓三千鮮郡兒郎們多年的想法變得動搖起來。這到底是高麗兵太無能了呢?還是吉州軍太厲害了!

    吉州軍入城了,衝在最前面的六千虎賁卒就像是一把無物不能砍的利刃一般,所過之處,擋者盡死。當消息傳回到躲在城內的李堂業將軍耳中時,他是面色難看,撲通一聲向着沃沮城的方向跪下說道:“大王,是臣無能,無能呀。”

    李堂業還一把鼻涕一把淚跪倒在地,痛哭之時,極爲狼狽的鐘應星將軍跑了進來,“將軍,吉州軍太過勇猛,我等不是對手,還是先撤吧。”

    鍾應星也是十分的鬱悶,怎麼說城內也有三萬大軍,若是擺開陣勢打一場的話,就算是會敗也不會敗的如此之快,如此之慘吧。可恨的是吉州軍根本就不給亮傢伙的機會,上來就是一陣的炮火猛轟,人心隨之轟散了,軍隊混亂了,這一仗還怎麼打?

    即是打不了,那便先逃出去再說,這便來找了將軍李堂業。

    “對,撤,快些撤退。”李堂業被這一喊也回過了神來,雖然說做爲敗軍之將即便是回到沃沮城也少不得一番的責罰,但他可是李氏族人,除非謀逆,不然是不會被賜死的。而只要逃出新義城,便有了活下去的機會。

    不管是李堂業還是鍾應星都被吉州軍表現出來有陣勢給嚇到了。倘若他們能夠重新聚集起亂兵的話,未償不能一戰。這一次吉州軍最大的劣勢便是兵力不足,如果可以展開巷戰,兵力不多的唐傲自然就會捉襟見肘,如此就算是他可以拿下新義城,損失巨大之下也無法再短時間內去威脅到沃沮城。

    可惜的是,將無膽,兵無魂,使得唐傲佔了一個大便宜,入得城內之後幾乎就沒有遇到什麼像樣的抵抗,新義城便很快就易手了。

    ......

    青州上都城。

    一座原本四進的大宅院被臨時改成了行宮,乾文帝平時便在這裏辦公,處理着所謂的國家大事。

    出兵肅州,又暗中聯合了晉王李盛和陝州總兵邵玉龍,原本就要打一個漂亮的戰役,將其納爲已有的時候,新州的慶王突然出兵,打亂了計劃,讓之前的一切準備都變得功虧一簣。

    此事讓乾文帝十分的惱火,接着身後又有滇州總兵李玄通和南越人虎視眈眈,不得已之下,只好將大軍退回,繼續保持着戰前的模樣。

    一次進攻不成,並未讓乾文帝灰心,相反他借用這段時間不斷的積蓄着糧草,訓練和招募着士兵。天下大亂已臨之時,兵勇還是不缺的。畢竟這個時候,商不好經、地不好種、官不好當,對於普通百姓而言,除了軍伍之外並沒有什麼更好的選擇。

    半年多的時間下來,大軍又招募了數萬兵丁,使得乾文帝現在手中可用將士達到了近三十萬衆,這讓他又一次的升起了打下肅州的想法。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個意外來客出現在上都府,出現在乾文帝的面前。

    “你還有臉來?”見到來人,乾文帝的斥責之聲自然響起,說的來客是低頭不語。

    來人正是禮部尚書童谷,曾經乾文帝手下的重臣之一。只是現在他已經爲乾英帝效勞,原本的主僕相見,現在卻帶着一絲的火藥味在其中。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童谷又豈願意來到上都城,來見乾文帝?只是沒有辦法,在其位便要行其職,這一次他代表的是乾英帝,即是皇命,他不敢不從。

    “陛下息怒,臣自知死罪,要殺要剮決無二言。但還請陛下容臣把話說完,在行賜死不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童谷痛聲說着。

    “哼!”乾文帝也十分好奇,童谷此來何意,這便壓下了心頭的怒火道:“朕便給你一個陳情的機會,說吧。”

    “多謝陛下。”童谷這才慢慢擡起頭,隨後把此行的使命說了出來。

    童谷此來,所爲不過一件事情,便是說服乾文帝暫時的罷手言和。用着乾英帝的說法,大家都姓唐,說起來都是自家人。就算是都想當皇帝,但也在天下一統之後再說吧。

    像是親兄弟這般的打打殺殺,只是便宜了其它的異姓藩王而已。故,乾英帝的意思是雙方先行罷兵,去搶其它的地盤,等到天下最終只剩下他們兩兄弟的時候,再一決勝負,那個時候敗者自是無話可說。至於勝者,便是真正的天下之主。

    顯然,乾英帝還是很忌憚皇兄乾文帝,深知繼續的打下去,雙方都討不到什麼好處,還會便宜了外人,這便有了童谷此次之行。

    童谷把來意說了一個明白,便重新的把頭低了下去,一幅任意處置的模樣。其實他就是在賭,賭爲了大局,乾文帝並不會殺了他,畢竟他是代表着乾英帝而來,若是真動了手,那雙方就要不死不休了,難有商談的可能。

    原本還一臉的怒意,在聽了童谷之言後,乾文帝那憤怒的心慢慢的冷靜了下來。能成爲皇帝者,大局觀自然是有的,意氣用事有時候不僅不能解決問題,還會讓問題擴大化,讓局面變得更糟。

    要說童谷之言也算是說到了乾文帝的心中。對於那些個藩王們,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好印像。想他之前對待藩王也算是不錯,給了他們充分的自主權,讓這些藩王可以喫的好,穿的好,成爲人上之人。這一切在他的眼中來看,都是他賜予的。

    但當他需要這些藩王的時候,他們在幹什麼?

    一個個袖手旁觀,看戲爾。

    這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正是因爲這些藩王私心太重,不顧大局,才讓如今的大乾變成了現在這幅混亂的模樣。憑此,所有的藩王都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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