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深深看着王文:“跑不了,只能背水一戰。”
“其實我會游泳。”王文小聲道。
陸隱沒有再多說,真相確實讓人絕望,沒想到王文都這樣。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王文道。
陸隱看向他:“說。”
王文想了想:“不可知爲什麼死盯着人類文明打?蟲巢文明又爲什麼死盯着人類文明?僅僅因爲垂釣文明要滅掉見過的文明?如果是這樣,那什麼扛天族,包括它引來的文明也跑不掉啊。”
“你的意思是?”
“拉一個,打一個。”
“如果拉不過來呢?”
“挑撥離間,這不是棋子殿下你最擅長的嘛。”
陸隱搖頭:“很難,不可知既然有把握吸引那個文明過來,就說明有準備。”
“這世間就沒有萬無一失的準備,但具體如何做,要得知道扛天族引來的文明是什麼,所求什麼,對不可知什麼態度,對蟲巢文明什麼態度,總之,現在有兩件事最重要。”
“第一,準備後路,跑。”
“第二,情報,越詳細越好,得到多少取決於知道多少,只有儘可能瞭解清楚才能制定策略。”
“沒有人可以算無遺策,所謂的神機妙算,不過是知道的比別人多而已。”
陸隱點頭:“所以我把星蟾派去了,試探扛天族。”
“星蟾?”
“扛天族就是星蟾感覺到的。”
“有這回事?連棋子殿下你都察覺不到,星蟾憑什麼?”
“這也是我和青蓮上御他們不明白的。”
王文放下茶杯,怪異道:“那扛天族引來的文明,會不會?”
陸隱與他對視:“不是沒可能。”
王文神色肅穆:“我建議爲星蟾成家立室,有備無患。”
陸隱收回目光,如果真如他們猜測的那樣,星蟾,或許是契機。
但一個星蟾改變不了一個文明,最終還是要看清局勢。
不過星蟾至少可以有可能成爲對話那個文明的機會。
…
一年後,九霄宇宙外,一葉青蓮路過。
星蟾望向九霄宇宙,第一次看見,原來那就是九霄宇宙。
當初他們遠征靈化宇宙,一轉眼都過去那麼久了,而且當時怎麼都沒想到頭頂上還有個九霄宇宙。
“真是可怕,一個宇宙以另一個宇宙爲資源掠奪修煉,人類也太心狠手黑了。”星蟾喃喃自語。
“宇宙比這更殘酷的多得是。”
星蟾下意識道:“我怎麼不知道。”剛說完,它陡然反應過來,一躍而起,差點跳下一葉青蓮。
後面,不知何時,驚門上御盤膝而坐,似笑非笑的看着它。
星蟾看着驚門上御,它不認識,但無聲無息來到它身後,肯定比它厲害。
是女的,陸隱說過會有永生境保護自己,莫非?
星蟾連忙行禮,荷葉緊緊貼在腦袋上,很是恭敬:“星蟾,參見驚門上御前輩。”
“不認識,但驚門上御前輩的風姿傳遍宇宙,璀璨光華照亮人類文明,一眼就能看出來。”星蟾急忙奉上馬屁。
驚門上御失笑:“很會說話。”
星蟾咧嘴笑:“驚門上御前輩無敵宇內,縱橫永生,守護人類,功高蓋世,還請接受小人的讚美,讓小人能追隨前輩腳步,不爲別的,只要能看到前輩背影就好。”
這句話它深深記住了,不知道誰說的,會說話就能搞定大部分人。
驚門上御打量着星蟾:“天元宇宙的人都這麼會說話嗎?”
“我不是人。”星蟾下意識道,說完覺得不對:“我是人,不是,我不是,我,好吧我是蛤蟆。”
驚門上御輕笑:“此去看你表現了,希望別讓我們失望。”
星蟾直起胸膛:“前輩放心,小人一定爲人類文明流盡最後一滴血。”
驚門上御點點頭,閉起雙目,繼續嘗試以涅槃樹法融合迷今上御修靈。
這一步她始終沒能做到,如果之前與扛天永生一戰可以融合成功,局勢就不是現在這樣了。
想到這裏,她心沉下去,剛剛,青蓮上御將某種猜測告訴了她,給她壓力更大了,希望猜測不要成真。
即便成真,也要在解決當前危機後。
扛天族一定要滅掉。
拼了命也要做到。
森然殺機瀰漫,嚇得星蟾瑟瑟發抖。
這就是永恆生是永恆生命的威勢,太可怕了,不敢惹,不敢惹,比陸隱還可怕。
…
時間不斷流逝,這一天,因果大天象轟鳴,陸隱身形凝聚於因果大天象之上,見到了青蓮上御。
“那永生境怪獸在因果大天象外盤旋了一陣子,最後停在距離因果大天象不算太遠的虛空隕石內。”青蓮上御告訴陸隱。
陸隱詫異:“沒跑遠?”
“沒有,不遠也不近,但恰好可以被我找到。”
陸隱冷笑:“報復心真重啊,這是打算隨時對我們出手。”
“那怪獸一天不解決,一天是個禍害,你真打算用它釣羅蟬?”
“相比那怪獸,羅蟬危害更大,沒辦法,只能如此。”陸隱也無奈,他想不到別的辦法對付羅蟬了。
青蓮上御點點頭:“不管是我們還是蟲巢文明,都知道羅蟬重要,那人形青仙願意犧牲自己保羅蟬,這是不可想象的,卻就是發生了,所以我在想,那羅蟬真是屬於蟲巢文明?”
陸隱道:“前輩懷疑羅蟬屬於蟲巢文明背後的文明?”
“有可能。”
“那其背後文明不會都能瞬間移動吧。”陸隱腦門又涼了。
青蓮上御沒有回答,如果羅蟬不是蟲子集合某種奇特生物而生,就是屬於其背後文明,還真有可能。
瞬間移動本就太奇異了,那是連永恆生命都做不到的。
雖說羅蟬是奇異生命,擁有這個天賦一樣讓人無法理解。
若出自某一個更強大,能以蟲巢文明爲魚餌的垂釣文明還說得過去。
也可以解釋人形青仙爲什麼寧願犧牲自己也要保羅蟬,那不是人形青仙在保羅蟬,而是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