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寶天蟾縱橫方寸之距,靠的是什麼?英俊?威武?霸氣?錯,都不是,是數量。
要打一起打,一個打不過你就兩個,除非前方是垂釣文明,否則還真不信誰能埋伏兩個永恆生命七寶天蟾。
想到這,一跳,等等,老四嗅了嗅,臉色變了,不對勁,熟悉的味道。
它趴了下去,死盯着星空,一股股生命之氣涌出,眼珠不斷轉動,速度越來越快,隨後陡然停下,生命之氣匯聚上空,形成一隻巨大的眼珠,與老四眼珠一模一樣,斜的。
生命之氣形成的巨大眼珠不斷擴大,轉動,俯瞰星穹,彷彿能望遍方寸之距。
最終,眼珠盯向一個方位,猛地衝出。
巨大的眼睛盯着星空。
“沒錯,是那些傢伙的力量,不可知,原來如此,我就說誰敢找我麻煩,陷阱,一定是陷阱。”老四眼珠直轉:“還得找老五。”說完,轉向,一跳,消失。
星空,那裏原本是紅色懸棺停留的痕跡,陸隱襲擊老四的時候先把紅色懸棺放那了,打完就跑,以一葉青蓮帶着紅色懸棺返回,如果那時候老四追上去,一定能看到這一幕。
可老四多疑,沒有及時追上去,讓陸隱順利帶着紅色懸棺離去。
偏偏老四察覺到了紅色懸棺的力量痕跡。
而這,是陸隱希望老四能察覺到的。
很多時候,七分手段能成五分就不錯了,沒人可以料事如神,偏偏這老四的性格與星蟾完美重合,只能說這就是七寶天蟾的特色。
宇宙任何一個物種都有其優勢與劣勢,或許性格,便是七寶天蟾的劣勢。
但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七寶天蟾的劣勢,若沒有足夠的實力,一樣無法算計到它們。
七寶天蟾縱橫方寸之距,不停留在固定地方,或許也因爲性格所致。
越張狂,越無人敢惹。
七寶天蟾老五很快察覺到老四接近,奇怪,老四怎麼來了。
它來一定有原因。
我也去找它,這就是眼力。
老五朝着老四去,老四朝着老五去,很快,兩個巨大的七寶天蟾碰面了。
“呦,老五,一段時間不見,帥氣一些了嘛。”
“我那麼聰明,一定會打扮,老四,你鋼叉歪了。”
“謝謝。”
“借我一個。”
“嗯?”
“之前跟不可知打架,壞了,你看,都裂開了。”
“那你不會找老祖重做?不借,我好不容易找老祖弄了兩個,你看,一左一右,帥氣吧,所以我就說你們沒有風度。”
“我那麼聰明就夠了,不要風度。”
“錯,老五,風度最重要。”
“智慧最重要。”
“風度。”
“智慧。”
“算了,不跟你扯,對了,你來這幹什麼?”
“老祖讓我找流落的同族。”
老四驚訝:“有同族流落到了這?對了,我之前察覺有同族氣息,是不是它?”
老五道:“是,但現在氣息消失,應該是藏起來了,前面的文明很可疑,雖然我七寶天蟾隨便一個族人都很強,但它未必有我那麼聰明,拳頭比不過智慧。”
“老四,你來幹什麼?不是盯着三滑嗎?”
“三滑跑這了。”
“前方文明?”
“對。”
“這個文明有問題。”
“這也是我來找你的原因,我們中計了。”
老五眨了眨眼:“我什麼都沒做。”
老四認真道:“你來這本身就中計了。”
“是老祖讓我來的,你說老祖中計了?”
“不可知在前面。”
老五大怒:“不可知?又是它們,它們幹了什麼?”
老四將扛天族逃離與被陸隱襲擊的所有經過說出,老五很認真聽着。
“老五,你幫我分析一,是不是不可知在算計我們。”
老五讚歎:“老四,這麼久不見,你會動腦子了。”
老四咧嘴:“風度與智慧並存,說的就是我。”
老五沒反駁:“三滑應該是被不可知引過去的,之前襲擊你的也是不可知的,爲的就是讓我們敵視前方文明,這是不可知最擅長的手段。”
老四冷笑:“用文明對付文明,自己不出手,不可知太卑劣。”
老五道:“我那麼聰明,不會被騙,不可知應該知道,所以纔對你出手。”
老四:“??”
“現在問題出現了,到底是不可知爲我們埋下了陷阱,想殺我們,還是引誘我們對付前面的文明,就這兩個結果。”
“你覺得是什麼?”
“你剛剛說對你出手的不可知用了因果?”
“對。”
“前方文明必然存在領悟因果的永恆生命,所以不可知才能利用因果一道出手,而這個領悟因果的不可知我們沒見過,這就麻煩了,如果是陷阱,這不可知很厲害,畢竟領悟了因果,如果是引誘我們對前方文明出手,那個文明也存在領悟因果的強者,也很厲害,所以。”
“所以?”
“所以。”
“我們撤吧。”
“同族怎麼辦?”
“讓老祖出山。”
“不至於吧。”
“那你去。”
“我覺得請老祖出山是很好的選擇。”
“走。”
“等等。”老五忽然停住,再次望向遠方:“如果是第二種可能,還有一個辦法,我們爲什麼要跟那個文明打?”
老四驚歎看着老五:“你思路好清晰啊,這一條一條的,聽着都複雜。”
老五得意:“我那麼聰明,是族內公認的。”
“那你說怎麼辦?”
“或許可以友好協商一下,把同族給我們帶走,他們與不可知的關係與我們無關,我們就當沒看到,這方寸之距文明無數,我們又不是垂釣文明,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但如果就是第一種可能呢?”老四愣愣問。
老五轉身就走:“還是請老祖出山吧。”
“老五,明智。”
“我那麼聰明,你學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