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耳朵耷拉下來,頭都不敢擡,太恐怖了。
天狗背上,聲音傳出:“多少年了,不曾感受過這股力量,你還好嗎?是時候,見一見了吧。”說完,擡手,玉石般的手掌隨意輕點,一抹劍意凌空浮現,朝着九霄宇宙而去。
劍意剎那降臨九霄,直斬楚松雲。
來的快,斬下的速度卻不快。
血塔上御他們都看到了,大驚,急忙出手。
血塔被洞穿,灰色的時間被劍意直接撕開。
驚門上御,沉見永生,木先生他們齊齊出手,卻無人可阻攔這一劍。
僅僅一道劍意,不斷接近楚松雲,要將他斬殺。
無奈之下,木先生橫推鎮器濁寶,擋在楚松雲前方,劍意並未擊撞,直接消失,緊接着出現在鎮器濁寶後方,依舊直斬楚松雲,這一刻,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抵擋。
楚松雲望着劍意臨近,師父,弟子即便不突破,也要將這個平衡使給您引出來,說着,陡然抓向劍柄,一劍斬去。
劍,掠過,什麼都沒碰到。
那道劍意,穿過了劍,出現在楚松雲眼前。
楚松雲呆滯,怎麼會?
整個三者宇宙,一切力量都難以遏制那道劍意,這一刻,那道劍意成了宇宙的中心,成了所有人視線的中心。
就在劍意要斬殺楚松雲的時候,一根傘
骨擋在前方,發出乓的一聲輕響。
楚松雲望着眼前的傘骨,這不是自己的紅傘,也不是酒問前輩的紅傘,這是?
順着傘骨擡頭,虛空,歲月長河流淌而過,一柄紅傘出現,逐漸撐開,將那道劍意,震退。
“終於出來了,你可知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天狗背上,溫潤的聲音再次出手,剛要斬出劍意。
九霄宇宙,陸隱瞬移出現,同時帶來了青草大師,厲喝:“門戶。”
青草大師毫不猶豫打開門戶,可通往不可知。
陸隱盯向天元宇宙:“平衡使,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規矩,不可知規矩大過天,你要如何交代?”
天狗背上,那人苦惱:“反應真快。”說完,消失。
這時,忘墟神與王小雨纔敢看去,天狗背上空無一人,那人,走了。
三者宇宙平靜。
九霄宇宙,陸隱盯着天元宇宙,會出手嗎?應該不會吧。
“師父?”楚松雲喊了一聲。
陸隱看向他,笑了:“突破吧,沒人能阻礙你。”
楚松雲目光炙熱:“是。”
說完,他盤膝而坐,體內,生命之氣涌現。
陸隱則望着頭頂那柄紅傘,那就是,第二壁壘鎮器濁寶,紅傘,紅霜的武器。
所有人都在看着那柄紅傘。
紅傘是自歲月長河而出,準確的說,來自蜃域。
必然就是蜃域那個被找過很多次,什麼都沒有的禁地,這紅傘究竟藏在哪兒了?
陸隱目光閃爍,他其實在等,希望紅霜能出現
,畢竟她的鎮器濁寶現身了。
可等了一會,什麼都沒有,他唯有瞬移消失。
紅衣女子入禁地的一幕在陸隱腦中反覆出現,那就是紅霜。
紅霜絕對沒死,應該就在蜃域。
那個平衡使不再出手,或許去了蜃域禁地,因爲紅傘是自蜃域而出,他肯定看到了,儘管不確定,但陸隱必須去禁地,以防萬一。
他在冒險,此刻若與平衡使遭遇,是極其危險的。
但他沒得選擇,若紅霜此刻就在蜃域,平衡使出手,形勢如何不好說。
陸隱經歷過紅顏梅比斯與風伯的對抗,若不是他的出現,紅顏梅比斯到現在都出不來。
蜃域,陸隱到來,看向禁地方向,什麼都沒有。
他看向歲月長河,看到了昭然。
昭然也看向他。
“發生了什麼?”陸隱問。
昭然道:“一把傘自禁地而出。”
“其餘呢?”
“沒了。”
“沒了?”陸隱皺眉:“有沒有人,或者某個生物去禁地?”
昭然搖頭:“沒有。”
陸隱朝着禁地走去,進入。
又出來,什麼都沒有,裏面還是空蕩蕩的,奇怪。
紅霜不在,那個平衡使也沒來?
他猜錯了?
那紅傘爲什麼從禁地出來?
陸隱瞬移離開蜃域,來到九霄宇宙。
此刻,外界時間幾乎沒變,楚松雲體表生命之氣不斷涌出
,他自己的紅傘又撐起了一根傘骨,九分無情道了,他已經正式踏入永生境,剩下的就是領悟自己契合宇宙的規律。
陸隱鬆口氣,幸虧陸源老祖及時喊他回來,否則楚松雲就危險了。
當陸源老祖找到他,並說楚松雲要突破永生境的時候他就知道不好,那個平衡使絕不會讓人類文明實力再增強。
所以他回來立刻帶上青草大師,以不可知門戶威脅。
其實那時候已經晚了一步,如果不是鎮器濁寶紅傘的出現,楚松雲已經死了。
人類文明實力的增強讓那個平衡使出手越發頻繁,很麻煩。
紅霜也沒出現,到底在哪兒?
天元宇宙,天狗身體一沉。
忘墟神與王小雨恭敬行禮。
“不在這,還真走了條不歸路啊,這麼多年的等待失去意義了,那就讓一切都消失吧。”說完,眼前,門戶出現,聲音傳入:“八色。”
“你破壞規矩了。”八色聲音傳出。
“我在你們內,也在你們外,何來的規矩,而且我並沒有拿那個人怎麼樣。”
“不可知,規矩大過天,你也不能例外,再一再二,不可再三。”
“好吧,不過這人類文明實力不斷增強,有些失控,人類啊,是個很奇特的文明,生如螻蟻,卻有無限可能,有些人固守自己的天地,有些人卻胸懷宇宙,無限量大,別再出現第二個九壘。”
“不可能。”八色牟定。
“在對人類文明保護期限內不要再強制
征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