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頓時傳了出去。
罪宗衆多生靈大怒:“這個晨竟然耍我們,他分明要重掌影界。”
“只爲了掌控影界,就讓一衆死亡一道高手來我罪界,他就不怕這些高手損失在這?”
“這不是死主的手筆,死主沒那麼蠢。阻止死亡一道重掌影界的又不是隻有我們因果一道。”
“他這麼做倒是比我想的愚蠢的多。”
“盯着死海冥壓與重一,這兩個別想逃出去了,我要讓死亡一道體會切身之痛。”
真我界,生命主宰一族下令,全力轟擊影界,阻止晨重掌影界。
其它界也都得到相同的命令,阻止晨。
它們無法理解陸隱怎麼會那麼蠢,罪界從來都不是阻止死亡一道重掌影界最大的阻礙,阻礙是它們纔對。
以進攻罪界爲幌子想重掌影界?分明是笑話。
可緊接着它們就笑不出來了。
章庭劇變,有生靈在轟擊屏障。
章庭是上九庭之一,對應流營範圍內有衆多強族,這也就罷了,而章庭內,關押着--沽。
沽,流營四極罪之一,三道規律強者,成立“攀耳”,於懸界掌握兩千兩百九十九方。不管是其實力還是對應掌握的方,都不容許有絲毫差錯。
當章庭出現問題,無數生靈當即亂了。
更因爲章庭祭臺被破,導致無法及時救援。
唯一能做的就是以界,轟擊章庭方向,阻止沽被帶出。
每一次界戰都不容易,尤其四十四界,因爲四十四界很少有能被一方獨佔的,很多時候發動一次界戰都需要主宰一族強壓,聯合各方。
比如真我界,就要界內各方勢力聯手催動界心,才能打出界戰。
當初轟擊影界可是策劃了很久。
此次陸隱突入影界,主宰一族立刻下令開啓界戰,阻止他掌握影界,然而章庭劇變,主宰一族又必須阻止,在章庭與影界之間選擇。
看似影界更重要,可有個前提,影界必然會被死亡一道拿走,因爲影界內的界心與催動方式都在死亡一道手裏,章庭不同,除了沽,裏面還有強族,畢竟章庭是上九庭之一,一旦出問題,就是大問題。
更關鍵的是流營不能再被破了,否則難以向主宰交代。
“立刻轟擊影界。”
“不,轉移方向,轟擊章庭,那裏有高手。”
“那影界怎麼辦?”
“以死主的手段遲早會拿走,沒必要耗在那。我們也沒辦法,發動界戰需要時間準備,再遲就來不及了,立刻轟擊章庭,擦着屏障而過,阻止一切轟擊屏障的力量。”
…。。
“而且阻止死亡一道拿回影界的不止我們。”
“打。”
影界,陸隱看着界戰轟向雲庭,那裏是章庭的位置。
雖然沒看到,但他很確定是老瞎子他們出手了,整個內外天,除了他們還有誰如此果斷出手。
只是沒想到老瞎子他們居然出手了,才破了因緣匯境,帶出去無力,這時候就敢打沽的主意,夠狠的。
只能說是意外之喜吧。
而他真正算到的是--劊族。
以進攻罪界爲引子,自己身入影界爲第二個引子,讓死亡一道帶出劊族,這,是此刻的目的。
相比影界,其它主一道更不願意劊族走出。
因果一道已經無能爲力了,罪界是因果一道立刻可以發動界戰的一界,已經徹底亂套,那麼能阻止死亡一道帶出劊族的唯有其它主一道。
它們既然要阻止劊族走出,就必須放棄自己。
千機詭演可是能硬抗十個界轟擊的,數量少了還不行。
聖擎那種層次的強者也會被引過去。
引子,可以是自己,也可以是左庭。
主一道阻止千機詭演,就必須放任自己掌控影界。
若阻止自己,就必須放任千機詭演帶出劊族。
兩相選擇只能取其一。
不管哪種選擇對陸隱自己都有利,畢竟若劊族被帶出,算他一份功勞。
只是沒想到老瞎子他們還摻合了一手,這就更有意思了。
很快,左庭大變,千機詭演降臨,殺入左庭對應的流營,要強行帶出劊族。
各大主宰一族都懵了,又來?
罪界,章庭,影界,左庭,到處都亂了,整個內外天都亂了。
聖擎,時不戰都唯有走出,全力趕往章庭與左庭。
界戰先是轟向章庭,後轟向左庭,打的亂七八糟。
這是內外天史上少有的一幕,一道道界戰的光芒朝着周邊雲庭而去,除主一道外,七十二界大部分生靈是不知道發生什麼的,它們只是看着各種光芒轟擊,有種不安的感覺。
陸隱本尊出現,以瞬間移動不斷奪走界心,改變催動方式。如今在影界,他也不怕被看清,想看清他,唯有主宰,可若主宰出現了,更沒必要隱藏。
此刻,時間就是生命。
現在只要將界心所有的催動方式變爲一個,就可以完整掌控一界。
影界,是他的了。
現如今,他這反而最不引人注目。
如今最噁心的就是罪宗。
它們有種被利用的感覺。現如今七十二界目光全轉移了,根本不在它們那。
所謂的進攻,所謂的決戰,都是假的。
目的就是爲了章庭與左庭還有影界。
…。。
它們理所當然把進攻章庭的事也算到死亡一道頭上。
以前死亡一道收割死亡,衝鋒在前,現在居然玩起了腦子。
那個晨跟因果主宰一族玩命,死亡一道就在後面玩腦子,它們有種應接不暇的感覺。
而最讓它們無法接受的就是,罪宗確實有損失,而且損失很大。這種損失就好像炮灰一樣不值錢。
“如果真讓死亡一道放出劊族,奪回影界,死海冥壓與重一死在我們這都沒意義。對他們來說值了。”
“可對我們不值。兩個三道規律拼命,我們也會損失巨大,弄不好。”這個罪宗生靈沒說,意思很明確,畢竟罪宗宗主不在。
“罪商,你怎麼想?”
罪商道:“放走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