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直播之荒野大冒險 >第五百二十六章 虛驚一場
    枯皺的樹皮上,幾道整齊的抓痕刻印其上。

    畢方伸手按在大樹上,五指虛抓,觀衆清晰的看到,人手都抓不住這麼大的抓痕,爪印的主人絕對是個大傢伙。

    【熊?附近有熊?】

    【我擦,我趕緊看看,老方現在是不是第一個找到線索的人?】

    【好像是的】

    【牛逼啊,獵殺時候開啓!】

    觀衆們紛紛起鬨,豈料畢方搖搖頭,揮手讓無人機靠近些。

    光影下,畢方摩挲着已經結疤的樹皮,又低頭看了看附近的泥土:“很久之前留下的了,至少有個把月,地上也沒有任何腳印,應該是某頭黑熊路過留下的。”

    “正常剛留下的爪印都能劃破樹皮,露出白色的樹幹,現在樹幹發黑,氧化很久很久了,靠這個根本不可能找到黑熊。”

    “除非它的地盤就在這附近,但這顯然也不成立,因爲附近除了這道抓痕外,其他大型動物的活動痕跡少得可憐。”

    原來是假的!

    觀衆大感失望。

    還以爲方老闆會是第一個在上午就找到獵物信息的獵人呢。

    不過陡然出現的黑熊爪印也給衆人提了個醒,曰本森林裏,真的有黑熊,並且非常之多。

    畢方搖搖頭,收起心思。

    “繼續剛纔的話題,有人問熊爲什麼喜歡喫蜂蜜,其實在熊的所有食物中,蜂蜜不是主要的,但蜂蜜對熊卻是非常重要的。”

    畢方邊走邊和觀衆聊天,這是他的一貫風格了。

    這很考驗注意力,需要一邊觀察周圍環境,還要及時查看彈幕,做出迴應,換成一般人都沒這個能耐,可能走着走着就被什麼絆倒摔了一跤。

    畢方覺得憑這點,怎麼也得給自己具現出一個一心二用的技能了。

    “熊喫的食物很雜,有些食物很不容易消化,而蜂蜜能夠促進消化吸收,提高熊自身的免疫力,讓它們的身體能量迅速得到補充。”

    “其次,熊在進入冬眠狀態時,必須依靠身體的脂肪轉化爲能量,維持它們的身體需要。”

    “在所有營養物質中,糖分是最容易轉化成脂肪的,綜合這些原因,熊自然就非常喜歡喫蜂蜜了。”

    “除了蟻巢,蜂蜜以外,還有很多地方是很容易觀察到的,比如說一些長着漿果的灌木,被踩爛了,可能就是黑熊精幹的。”

    畢方細細解釋着各式各樣可能存在的線索,隨手從一旁的樹枝山摘下一粒紅色的小果子塞入口中。

    “唔,味道不錯啊,酸酸甜甜的。”

    【臥槽,方老闆塞了什麼東西進嘴?】

    【這啥玩意啊,說喫就喫,不怕中毒?】

    “別緊張,懸鉤子而已,樹莓屬的,說起來還能壯陽補氣呢。”

    畢方遙記得當年跟隨老教授們一起進入森林中調研,喫得最多的野外水果就是懸鉤子。

    將附近灌木上的懸鉤子一一摘下,畢方說:“六七月,甚至是八月,如果你想在野外喫到什麼好的,那就可以試着找一找懸鉤子,因爲懸鉤子屬不僅每個種都能喫,而且大多數種類都很好喫。”

    “沒有經過人工培育的水果,大多數都不會好喫,又酸又澀,有的甚至還可能有輕微的毒性,所以懸鉤子這樣把自己進化得很好喫的,真的很少見。”

    谷檓

    “懸鉤子屬的特徵非常好記:灌木或木質藤本,莖和葉片背面的葉脈上有皮刺,果實是由多個離生心皮發育而成的漿果狀聚合果,簡單說就是長得像石榴果實聚合起來的形狀,並且很軟嫩。”

    “至於花長什麼樣我就不說了,在野外看見懸鉤子的花意味着你來早了兩個月。”

    畢方將灌木上的小水果一一摘下,有的直接塞入嘴中,還有的則是放進小包裏。

    熟透的懸鉤子果實都多汁可口,要說缺點頂多是有些種類太酸,不過很少,眼前這種明顯不是。

    喫也簡單,直接擼下來塞嘴裏就行,不過野生種類果肉太柔嫩,根本不可能貯存運輸,堆在一起就容易壓爛,所以很少見到什麼深加工,就算有人種,也基本都是採摘。

    “不過,辨認到是懸鉤子屬並開喫很容易,但要確定喫進嘴裏的到底是哪種卻非常困難,對資深的植物分類學家來說也是如此,我剛剛喫的是什麼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懸鉤子屬的分類是世界性難題。

    按照不同的分類系統,這個屬在全世界有250~700個物種——看數字就能知道分類學家在這個屬上存在多大分歧。

    就跟喫烏賊一樣,野外求生時,有些植物不需要去記得什麼能喫,只要記這個屬裏什麼不能喫就對了。

    “烏賊裏只有火焰烏賊有毒,而懸鉤子全部種類的都能喫,這就是簡單記憶方式。”

    有一次在喫完野生懸鉤子後,畢方本來習慣性的想做個屬的工作,結果遭遇了攔路虎。

    一位他所尊敬的老師給出的建議是:“不如你完全拋棄現有的物種劃分,先用分子手段把系統樹建立起來,再重新分種吧。”

    但當時的畢方估算了一下采樣的難度,又數了數自己囊中羞澀的經費,默默地放棄了。

    沒想到到了現在,自己還是做不出合適的種屬,不過腰包倒是鼓了起來,但對於給植物分類,已經沒太大興趣了。

    “現在我手上的這個種是單葉,皮刺很少;果實也是單生的,酸甜之餘有一種很難形容的味道。我感覺有點像某種農藥味,但是很淡,不影響食用,或許可以叫成是‘農藥懸鉤子’。”

    【哈哈哈哈,這也太隨便了吧?】

    【農藥懸鉤子,這輩子都沒想過能得此芳名】

    【話說老方上次發現的物種叫啥來者?】

    【畢氏擬鱷。】

    【啊對對對,就是這個,澇得很】

    “畢氏擬鱷哪裏澇了?”畢方不解,一本正經道,“好多生物都這麼叫呢,畢氏酵母,畢氏卵角蟻,都是如此,卵角蟻還沒有蟻后,是一種行軍蟻,很酷的好吧。”

    【啊對對對】

    【啥時候能在動物園看到畢氏擬鱷啊】

    【對啊,老方知道消息嗎?這不是你發現的嗎?】

    “我怎麼知道?”

    畢方搖搖頭,具體消息他也不清楚,不過上面貌似根本沒有開發的意思,反而將那裏保護了起來。

    連畢方都被通知,不要告訴其他人具體方位。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和自己沒關係。

    唯一知道的消息是,當初帶回來的那一頭生命力很頑強,新過來後被養在了實驗室裏,地方很大,每天都有人定點投喂。

    據說有帶一條母擬鱷配種的意思,進一步觀察這種生物的行爲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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