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獵獵,長髮飛舞,說不出的瀟灑,說不出的傲然。
“等你個錘子,滾下來”
“媽~的,大清早的裝逼,就不怕一聲悶雷劈死你丫的”
“奶奶個熊,比我還拽等會比賽開始,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麼那樣紅”
與狂熱的尖叫聲混雜在一起的,就是如潮水一般的叫囂和謾罵聲。
蝶舞目瞪口呆,難道說這是他的本來面目
這
不忍直視啊
司徒沐雨撫了撫額,太能裝了,超風脫俗的有點神經失常。
“哈哈哈”
玉天行忍俊不禁,許懷山也是忍俊不禁。
然而陳堂,一張老臉陰沉如水,冷哼了一聲,既是來了,死便是註定。
封塵無動於衷,仍然睥睨的懸浮於空,俯視着廣場上的衆人,淡淡地道:“看你們激動的眼神,聽你們狂熱的話語,對我,定然是迷戀到了極點。我很感動,感動的我不得不給你們一個驚喜”
“我宣佈,此次外門大比的第一名現在揭曉”
適時的,封塵頓了頓,掃視場中,微微一笑,“第一名就是我,封塵”
瞬間,全場鴉雀無聲。
這
是聳人聽聞的狂語,還是逗人發笑的瘋話
“滾下來,你個羊癲瘋”
“你得第一名你腦子被驢踢了在場的千多人,難道都是紙糊的”某一位仁兄罵到此處,聲音驀然壓低,輕的如同蚊蟲嗡語,“想得第一名哼哼哼,先得把自己的小命保住再說淬體境一重,縱然曾經有着神脈境的修爲,面對數百人的逼殺,也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
滔滔的謾罵聲震耳欲聾,鋪天蓋地的,直向封塵籠罩而去。
其中,還夾雜着陰騭的冷笑和算計的毒汁。
仍然的,封塵無動於衷,泰然的懸浮於空,笑看着風雲,因爲他有睥睨的資本,傲然的底氣,自然的,腰桿能挺的筆直。三言兩語間,就能讓這麼多人激動發狂,除了擁有無可匹敵的魅力的他,誰人可行
好久沒這麼高調了
如此場合,千多人的面前,這麼的高調,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他享受這種站於高處,俯視衆生的感覺。
雖說現而今的封塵只有淬體境五重,卻擋不住他傲視一切的衝動。
“你們”
封塵一手伸出,俯指廣場上的所有人,“你們,盡是我前行路上的塵埃珍惜這次大比的機會吧,在我面前,儘可能的綻放出你們的光輝,因爲今日之後,你們再沒有和我並肩而行的機會”
突的,與蝶舞和司徒沐雨六目相對,二女仰望着他,神情複雜。
僅僅的,只停滯了一瞬,封塵便果斷的掠了過去,繼續鏗鏘而語,“天才與庸才,有着難以跨越的鴻溝,想有奇蹟發生,就要極限的壓榨自己的潛力我,武道根基被廢,現在又奇蹟般的重塑,未嘗不是如此”
“庸才的你們,有我努力嗎”
不管能不能起到作用,封塵的心跡卻是表露無遺,他希望人人都能奮勇修煉。
高臺上的玉天行,欣慰的點了點頭。
停頓少許後,封塵的話鋒一轉,渾身上下,驀然爆發出逼人的凌厲之氣,“這次外門大比,膽敢阻我路的,一槍挑之膽怯者,趁早滾蛋”
狂,太狂了
縱然有好意加夾在裏面,也擋不住他的狂風襲人
義憤填膺,犯了衆怒
難道封塵癡了,瘋了,要一人獨戰千多人
本是更加兇猛的謾罵聲,但是,竟是匪夷所思的鴉雀無聲,幾乎所有人都高高的擡着頭,瞪圓了眼珠子,望着懸浮於空的那個青稚未脫卻是霸氣無比的少年。當然,敬仰有之,無語的嘲諷,也有之。
即使是高臺上的玉天行等人,也是一樣。
“啪~~~”
突的,一人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小畜~生,滾下來這是你囂張的地方”
不是別人,正是陳堂。
封塵一點不慫,回敬道:“老畜~生,我囂張,關你屁事難道宗門規定,不許人囂張嗎哼,我不尋你麻煩,你竟然主動跳出來尋我麻煩說,這次外門大比,你是不是計劃着要弄死我說,無恥沒種的你安排了多少殺手”
“呀呀呀”
陳堂氣的面孔扭曲,山羊鬍子好似抽風一般,狂抖着,“該死”
神力鼓盪,遙遙一掌拍出,平靜的虛空中突然劇烈的盪漾了起來,一個燦燦的大手就那麼的凝實而出,向着封塵轟擊而去神魄境大武者的一掌,即使隨意一掌,也不是淬體境的小螻蟻能夠抵擋下來的。
封塵之死,就在下一瞬間
但是,那種舒爽的美事,怎麼可能讓陳堂如願呢
千鈞一髮之際,一人出手了
不,是兩人,玉天行和許懷山
只不過許懷山快了一步,玉天行見狀,微笑着收了手。
“陳閻王,小輩只不過說了幾句大實話,你就要置他於死地,是不是太過的胸小心黑了你的修爲,你的身份,下得去手你還要不要你那張逼臉了”許懷山輕描淡寫的伸出了一手,只是向前一抓,陳堂看似威猛的大手印,就那麼輕描淡寫的轟然而碎。
瀟灑的一收手,許懷山霸氣無比地道:“有我癲三在此,不管是哪個喪心病狂的傢伙,也甭想傷害在場的任何一個弟子”不理會面色鐵青的陳堂,好奇的看向封塵,“娃娃,沒嚇尿吧”
封塵凌然回道:“一身傲骨,何懼道哉更何況,身在宗門之內,怎容一隻瘋狗胡亂的咬人”斜睨了一眼氣的發抖的陳堂,封塵冷哼一聲,極是恭敬的躬身一拜,“弟子封塵,謝老祖的搭救之恩。”
神魄境的武者,超凡脫俗,足以稱祖。
遇見神魄境的武者,凡是叫祖,都沒有錯。
許懷山滿意的開懷大笑,“好很好很合老癲我的脾性娃娃,老癲我相中你了過來,跪在我面前行拜師大禮有老癲我罩着,在宗門內,你就是一隻螃蟹,可以肆無忌憚的橫着走”
睨了眼陳堂,“就算是真閻王,也莫敢動你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