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刺殺全世界 >1084崩潰的邊緣(二)
    說的是既然幾位領主能圍着自己嚴詞審問,那還會對小小的貓波客氣嗎要知道貓波她可沒有經受過反審問、反酷刑的相關訓練,所以面對組織的專家、她應該是經受不住的,再說就算是貓波她願意爲野狗小隊撒謊,可組織方面的人、飢餓分部的那些專家也會瞬間將其看穿。

    想到這些,候銳的眼神終於變了變,而站在候銳面前的格蕾絲卻瞬間把握住了這絲異常,直視候銳的眼神也開始變得冰冷了起來,隨後坐在一旁的鐵魚他就再次說道:“呵呵呵,野狗,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緊緊抿着嘴脣的候銳卻沒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坐在那繼續保持沉默,結果現場的氣氛也不知不覺變得凝重和緊張了起來,甚至連水池邊那幾個年輕的媽媽,她們都彷彿感覺到異樣的往一旁躲去。

    “雖然野狗你是小小幫的頭,最近一段時間最主要的任務就是負責打擊週六會的勢力,可是組織方面會怎麼處置週六會的人員,你清楚嘛”

    “”仍然在保持沉默的候銳,聽到這裏他的眼珠終於動了動,緩緩移向了鐵魚那邊,似乎在等他繼續往下說。

    “告訴你吧,對於沒有情報價值的週六會成員,我們會給予他們一種退休生活,簡單來說就是在這個位置,進行一個小小的額葉切除手術,然後你就會忘記一切,忘記痛苦和記憶,忘記你身爲一個人的身份,忘記如何出聲、忘記一切的生活習慣,僅僅剩下進食的本能,僅僅作爲一團肉的活下去。”

    說着說着,鐵魚他居然還動手,直接在候銳的腦袋上點了點,親自爲他指出了大腦額葉所在的位置。

    “”而這時的候銳他就好像一座雕像一般,任憑鐵魚的手指在自己腦袋上指指點點,身體僵硬的沒有意思動作。

    “在五大洲範圍內,我們一共擁有12家類似的精神病院,裏面塞滿了這種肉塊,除了鏡面的手下會偶爾取出幾個來做點試驗外,剩下絕大多數都會被遺忘掉,在地下室或是閣樓中慢慢的腐爛。”

    “”

    “野狗我告訴你,我曾經親眼看過其中一個,那位曾經在國際上很知名的女演員,無數時尚雜誌的封面,看着她在泰國的一個小村子中就因爲飢餓,結果趴在自己的腳上不停的啃咬,而這就是組織處置週六會成員的方式,你想不想看看”

    聽着惡毒的事實從鐵魚的嘴巴中不停的說出來,候銳他忽然間驚醒到,自己不能再繼續保持沉默了,要不然自己的精神遲早要被鐵魚給擊垮,於是候銳他猛地就站了起來,弄得面前的格蕾絲瞬間就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和候銳之間的距離。

    狗急跳牆的人,各位領主都見得太多了,所以幾人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因爲在候銳蹦起來時,至少有三把狙擊步槍就指向了他的身體,候銳如果再有任何的移動,特質的鋼芯子彈就被給他穿上幾個窟窿

    可是等候銳他站起來之後,身體卻沒有進行什麼其他的動作,沒有攻擊、更沒有逃跑,只是緩慢的扭過頭,看着面帶冷笑的鐵魚說道:“大人,這些事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木魔的手段我又不是沒有見過,組織中的髒活兒多了,鐵魚大人你有必要向我這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一一敘述嗎”

    “”大概是沒想到候銳他還能表現的這般冷靜,被幾句話不軟不硬頂回來的鐵魚,他一時間也沉默不語了,但是坐在候銳另一邊的鬼火卻慢條斯理的說道:“野狗,我十分的欣賞你,而你也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價值,不過你要明白,跟整個組織的大業比較起來,你、我,還有這裏的其他人,我們都是微不足道的。”

    說話間,候銳剛把頭扭過去,然後他就看到鬼火突然把手上的手杖高舉過了頭頂,緊接着候銳他就看到了眼前非常恐怖和驚奇的一幕;

    整個小公園中、從遠到近,數十名男男女女,不管是家庭主婦還是路過的行人,他們竟然都忽然間止步、轉身,然後面無表情的望着自己。

    而且最最誇張的是,就連在滑梯和鞦韆那邊玩耍的小孩子也是一模一樣,4男3女、七個不過67歲年紀的小屁孩居然也跟周圍的人羣一樣,眼神中充滿了麻木的感覺,冷冰冰的盯着候銳。

    在這一瞬間,那種面對人

    羣的、難以想象的巨大精神壓力,候銳他幾乎緊張的連呼吸都忘了,只會傻呆呆的站在原地,全身的肌肉僵硬,就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了,心裏久違的產生了恐懼的感覺。

    此時此刻,鬼火他終於緩緩的垂下了手杖,於是周圍那幾十人就再次回覆了常態,行走的行走、聊天的聊天,那七個小孩子也重新圍着滑梯瘋跑起來,並且還發出一連串歡快的笑聲,弄得候銳他幾乎是產生了錯覺,認爲不久前的那一幕,僅僅是自己產生的幻覺。

    “我知道你腰上有一把手槍,那麼野狗你現在想不想把它拔出來,然後對着我們、或者是對着自己開槍”沉寂了一段時間,鐵魚那傢伙討厭的聲音就再次響了起來,他就彷彿一個魔鬼,不放過任何一個刺激候銳神經的機會。

    奮力的吸了一口氣,強行壓制住自己雙手十指的微微顫抖,候銳他是用僅存的理智說道:“我爲什麼要開槍自殺至於對諸位領主開槍,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可是組織的一員呀怎麼敢冒犯各位大人”

    看到候銳臉上勉強硬擠出來的詭異笑容,鐵魚心中卻閃過了一絲絲挫敗感,要知道心理施壓這一招,時間越短、爆料越瘋狂才效果越好,既然候銳他憑藉強韌的神經,硬是挺過了最初的震驚、恐慌和混亂,那候銳的理智基本就不會被壓垮了,換言之鐵魚他再怎麼廢話都是徒勞的。

    “野狗,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那你認爲週六會這次的目標是什麼”見到鐵魚喫癟,鬼火他就不得不挺身而出,再次開口問道。

    “我不確定,但是我願意去調查清楚,多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給諸位大人一個滿意的答案。”候銳他想了想之後,終於還是決定先開一張空頭支票,敷衍敷衍再說,因爲一時間他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主意來。

    “那麼你和三炮之間的關係那你有什麼解釋我真的是非常的好奇。”可惜鬼火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鬼火大人、各位領主我想如果我破壞掉週六會的龐大計劃,這應該就是最好的行動解釋了吧。”

    “呵呵,野狗,你不會這麼天真吧,以爲說幾句話就能完完整整的從我們眼前離開”

    “鬼火大人,你已經懷疑、詢問過我好幾次了吧,你都不會厭煩的嘛”

    “說的不錯,我已經厭煩了”

    被候銳當着其他領主諷刺了一句,鬼火的臉色就直接變了,當他動手緩緩的拔出手杖中的細劍,眼神中露出嗜血的殺意時,候銳也不禁有些後悔,後悔自己不應該一時衝動就去挑釁鬼火,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既然拼命已經不可避免,那候銳他就只能爭取多拉幾個墊背的了。

    待腦中閃過這絲決絕之後,就在候銳他左手手指一抖、準備要拔出腰間的手槍,先崩了鬼火這個總找自己麻煩的傢伙再說時,誰知候銳身前的一個人影卻猛然間一閃,一直在默默旁觀的格蕾絲居然跨前兩步,先攔在候銳和鬼火的中間,接着擡手就按住了鬼火持劍的手腕。

    見情況有變,候銳他自然是暫停了拔槍的動作,視線不停的在鬼火和格蕾絲身上掃來掃去,同時還要分出一份心思,留意背後鐵魚的動向,儘管動手就是死路一條,但候銳他可不想被偷襲給幹掉,因爲那實在是太過憋屈了。

    接下來,表情狐疑的鬼火也沒有吭聲,只是拿問詢的眼神望着格蕾絲,估計是在等她先開口解釋。

    “先不要急,咱們幾個趕到這裏來,難道只是爲了殺一個人嗎我想在這個世界上,好像還沒有誰需要勞動咱們四個一起出面吧而這個小小的野狗就更沒有這個價值了。”然而一臉輕鬆表情的格蕾絲,一面解釋卻又一面毫不客氣的踩了候銳一腳。

    眼前幾個人都明白,四大領主此次聚集的真正目的,其實是爲了商討週六會近期在美國的一系列行動,至於解決候銳的小問題,簡直就連順手都稱不上。

    被格蕾絲這麼一說,鬼火他勉強才把已經拔出來兩寸多長的細劍,重新插回了劍鞘,一言不發的坐回了水池池沿兒上,而他這個舉動這也就表示將候銳的處置權,轉交到了格蕾絲的手上,既然候銳的命運已經註定,那由誰來動手、又或者採取什麼方式,這並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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