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刺殺全世界 >0002紅牙
    努力穩了穩神兒,儘可能保持不尿褲子之後,視線左右一掃侯銳很快就發現了捲曲在一邊的金姍姍,在車廂時明時暗的光線下金姍姍的表情顯得很痛苦,這再配合臉蛋上少許的灰塵與散亂的髮梢簡直構成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憐惜畫面。

    當侯銳打算伸手去搖一搖她時,這才發現自己的腹部、胸口還有肩膀都痠痛的無法用力,全身彷彿散架了一樣,整個人只能以一種很狼狽的姿勢趴在車廂中,伴隨着麪包車行駛而微微晃動。

    鎮定!冷靜!不能慌!我一定能想出脫身的辦法。侯銳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接下來他就強迫自己將視線從金姍姍的臉上挪開,繼續觀察狹窄的車廂,尋找可能的脫身機會。

    在這小小的麪包車車廂中,除去侯銳與不省人事的金姍姍以及巨大的塑料包裹屍體之外,就剩下幾個5升容量的白色塑料桶,狹小小的車廂中不要說撬槓與螺絲刀,就連牙籤也沒有一根。

    侯銳壓下心中的失望,集中注意力側耳聽了聽身後駕駛位置的動靜,希望能從這夥人的交談中找到任何的信息。

    誰知道事與願違,在接下來的幾分鐘時間內,時髦中年人與那兩個戴帽子的傢伙居然一聲不吭,不交談不打電話,始終保持着令人窒息的沉默狀態。沒一會功夫侯銳就只好放棄了,他當然不能和這些人比較耐心,既然借不到外力那就只好從自己身上想辦法!

    忍痛嘗試了好幾次,疼的滿臉是汗之後侯銳終於將手伸進了褲兜,不過很遺憾他的手機早被對方拿走了,接着侯銳又艱難的找了找金姍姍那邊結果也是一樣。萬不得已侯銳壯着膽子在那具屍體上也摸了摸,可惜對方顯然也料到了這一點,屍體的口袋中手機、打火機和鑰匙之類的東西一樣都沒留下。

    正當侯銳的心情鬱悶到極點時,他的手肘突然在自己上衣的外側隱蔽口袋中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是萬寶龍鋼筆!這也是有尖的,多少也能當做武器吧!

    靈光一閃的侯銳又燃起了一絲希望,他小心又小心的將鋼筆包裝撕開,將那支價值不菲的鋼筆死死的攥在了手中,等待出手的良機。

    麪包車一直在不斷的前進,透過車窗侯銳感覺附近的燈光是越來越黯淡。這隻有一種合理解釋,那就是麪包車正駛離市中心,前往什麼偏僻的地方。當侯銳的心再次高高懸起時麪包車忽然一個煞車,停止了前進。

    很快時髦中年人從副駕駛位置下了車,他繞着車悠閒的走了幾步,然後安靜的站立了幾秒鐘,確認四周是死一般安靜後,這才迅速的一揮手。

    得到指示後駕駛位置的紅帽子馬上下車,幾步繞到了麪包車後門位置,而黑帽子男卻直接翻過了車中間的那排座椅,跨到了侯銳幾個人身邊。

    掀開面包後門之後,駕駛汽車的紅帽子男動作麻利的將塑料布包裹的屍體扛上了肩,拎起一個塑料桶就走進了黑暗當中,這下子車上就只剩下了一個黑帽子男了。

    一邊竭力控制着呼吸,一邊用眼角盯着蹲在身邊的黑帽子男,侯銳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蹦出胸腔了,他攥着鋼筆的右手也因爲用力而微微顫抖,但同時他又要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不能叫對方發現自己醒了,要不然不僅是自己就連金姍姍也徹底沒機會了。

    只見黑帽子男用一根手指將棒球帽往上頂了頂,露出了一張年輕的面孔,直到這一刻侯銳才發現這個兇殘冷血的傢伙居然和自己是差不多的年紀。

    怎麼辦?是現在趁人少和他拼了,還是等一等看一看?舉棋不定的狀態下侯銳腦中的念頭在不停的轉換:要是現在動手是扎他的肚子還是往脖子上捅……

    “呵呵又完成了一單,這活還真是輕鬆!”黑帽子男一邊嘟囔着一邊朝昏迷的金姍姍伸出了手,毫不客氣的想要掀起來她的上衣:“這小妞死之前也別浪費……”。

    “靠!你死去吧。”眼見這一幕侯銳真的是忍無可忍了,他強忍劇痛將手中的鋼筆狠狠刺向了黑帽子男的肚子。

    事發突然,車廂狹小的空間讓黑帽子男幾乎沒有什麼躲閃的餘地,但黑帽子男畢竟不是一般人他依然反應神速;一面迅速將身體貼向了一側車廂,盡最大可能的讓刺來的鋼筆落空,另一面他更是果斷出去,右手併攏起來呈手刀狀毫不留情的直刺侯銳的右眼。

    “滋啦”一聲,萬寶龍的鋒利筆尖撕開了黑帽子男的外套,並且在他肚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而同時,黑帽子男的手指幾乎同時在侯銳右側眉骨位置豁開了一道傷口,如果這傷口在往下低那麼一釐米那侯銳肯定會被挖掉一隻眼睛。

    “蟑螂一樣的傢伙,還敢亂蹬腿。我拍扁你。”突然之間被偷襲,估計沒人會有好脾氣!黑帽子男大叫着一把將侯銳的頭死死按在了車廂上,另一隻手揮拳就打向了侯銳的耳後。不過當侯銳接連遭到重擊,整個腦袋彷彿要裂開一樣劇痛時,侯銳手上的鋼筆也胡亂完成了第二次刺擊。

    由於第一下攻擊消耗了侯銳所剩不多的力氣,這一回侯銳刺出鋼筆的角度要低很多,但這回卻鬼使神差的命中了人體上最脆弱的位置之一、阿基里斯腱。

      “啊……”

    一聲猙獰的慘叫從黑帽子男口中喊了出來,這回終於驚動了遠處處理屍體的時髦中年人與紅帽子,原本站在遠處的二人馬上停下手頭的一切開始往麪包車這邊撲來。

    劇烈搖晃的車廂中侯銳的耳後承受了帽子男發瘋一樣的重擊,但是心中憋着一股狠勁的侯銳死活就是不撒手,他甚至還用力將手中的鋼筆繼續往對方肉裏面不停的捅、不停的扭動來擴大傷口。

    幾秒鐘內,侯銳在這場痛苦的較量中取得了勝利,黑帽子男首先放棄了攻擊,他雙手按着腳踝上的鋼筆,整個人失去平衡的倒在了車廂中。但是就在他倒下的同時也發狠的拔出了別在後腰的手槍。都到了拼命的時候,什麼時髦中年人的規矩,什麼引起不必要的注意統統都被怒火燒成了渣兒。

    “女馬的,我崩了你。”黑帽子男淒厲的大吼,揮舞着手槍就要對着侯銳開火,不過很遺憾黑帽子男顯然也小看了侯銳的爆發力。

    面對眼前手槍的強烈刺激,原來全身癱軟的侯銳竟然咬牙竄了起來,雖然這一竄僅僅比蛤蟆跳遠不了多少,但終於還是成功的撲到了黑帽子男的身上,接着侯銳一隻手按住了黑帽子男持槍的手腕,另一隻手也鬆開鋼筆轉而去掐對方的脖子。

    一眨眼,兩個人就變成了倒地扭打的相峙狀態、開始肢體角力。

    比力氣侯銳很明顯不是黑帽子男的對手,就在那把手槍在角力中漸漸擡起,幾乎要抵到侯銳的臉上時,被死亡恐懼和無力感反覆折磨的侯銳突然發狂了!他對着近在咫尺的黑帽子男使用了上天賦予人類最最原始的武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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