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刺殺全世界 >0622遊山忠一郎
    “那好,我馬上下山。”猿人難得振奮了起來,聽着就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行,一會見面再說。”

    等候銳他結束跟猿人的聯絡之後,爵士就已經在漁港附近弄到了一輛汽車,接着候銳他們倆就馬上啓程,從東京灣直撲銀座區,最後在凌晨四點一刻左右,將車子停在了距離三越屋百貨公司兩個街口遠的一處露天停車場當中。

    黎明之前的天空最爲黑暗,望了望四周死靜的街道,兩人在下車步行的同時,候銳他還匆匆在路過的住宅公寓樓外面,扯來了兩件樣式尋常的外套,把那件稍大些的扔給爵士之後,自己就迅速的套上了另外一件,簡單僞裝起來之後,悄無聲息的靠近了三越屋的員工通道。

    三越屋是一間擁有300多年曆史的傳統百貨店,是日本創建時間最早、規模最大、最高級的百貨商店之一,而此刻候銳他們面前的這家三越屋總店可謂是整個跨國集團的驕傲,圓柱型的大樓樓體外部佈滿了柱形裝飾,夾雜着一塊塊的玻璃幕牆,儘管現在時間還是在黎明之前,但大樓頂端的巨幅霓虹燈還是在閃爍個不停。

    沒時間去欣賞三越屋氣派十足的總店大樓,候銳他小心翼翼的避開三越屋的幾處外置攝像頭之後,帶着爵士馬上就順着員工通道潛入了商店的後勤卸貨區域。

    接下來,候銳熟練的使用重新接線的方法、穿過多道磁卡門之後,兩個人總算是從後勤區域進入了百貨店的營業區;幾個小時後,即將擠滿顧客的營業大廳此時還是空蕩蕩的一片,只有牆角位置的應急燈、指示燈在發出幽暗的綠光,另外就是一些店鋪內的小小光源在閃爍。

    當候銳他站在一層大廳的中中間,仰頭看着頭頂巨大的躍層造型裝飾區域,居然一時間產生了仰視天空的錯覺。

    不過這樣的感慨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候銳他很快就收拾好心情,和爵士一起順着樓梯間衝上了5樓,着手開始尋找關江所說的那個夾層房間。

    眼前的三越屋每一層的商場面積都超過千平,想在這麼一個巨大的空間中尋找一個不知道具體位置、具體大小的夾層房間,最關鍵的因素就是時間,現在已經是凌晨4點3刻了,距離三越屋最早一批上班的員工出現,只剩下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了。

    於是候銳他就和爵士採取了一個相對耗時但卻十分有效的方法;首先他們兩個人分別來到三越屋的5層和6層樓賣場,接着同步以順時針旋轉的方式,同時檢查兩個樓層的地板和天棚,當發現足夠能建造夾層密室的空間時,跟着再來尋找密室入口。

    如此這般的經過了30分鐘尋找,候銳他們倆終於在一處躍層建築的巨大藝術品附近,發現了蹊蹺的痕跡,緊接着再追查下去,終於讓候銳他在一間店鋪後的線路房裏面,找到了一扇經過僞裝的電子門。

    等找到密碼鎖,然後候銳他輸入912837這組密碼之後,機械傳動系統居然在全無聲息的情況下,向後滑開了一扇可供一個人進出的小門。

    望着眼前黑洞洞的密室,候銳他在興奮之餘,還懷有最基本的警惕,當他正準備要舉步、走進去仔細看清楚時,本來是落後候銳他半步的爵士卻突然間加速衝了進去,等到候銳他也立刻跟進去時,暗門隨即又悄無聲息的自動關閉時,夾層密室裏面也同時響起了一個老人的驚呼聲。

    候銳他剛一走進去,馬上就發現這個小小的夾層密室大約有20-25平的面積,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舉架非常的低矮,可能連2.2米的空間都沒有。

    再仔細的看下去,這個密室牆壁上都是森林和草地的柔和圖案,腳下則是精緻的原色地板,頭頂全部是蔚藍色的天空繪畫,此時此刻在密室中間有一盞弱光燈,正在隱約照射着周圍的物件。

    等候銳他視線飛快的一掃,瞬間就看到了密室左側的巨大食品櫃、密室右側的三樣健身器械、密室中間位置的一張大牀與密室盡頭的影音設備和茶具桌椅、書架等等零零碎碎的東西,整個密室雖然空間不大,但是每樣東西放置的都很緊湊,顯示出這個主人是非常有條理。

    最後把視線重新鎖定在密室正中的單人牀位置上,這時一個滿臉惶恐的老人正坐在牀邊,一隻手攥着身邊的被單、一隻手按着自己的胸口,並且正被爵士用9mm手槍指着眉心,身體一動都不敢亂動。

    剛一看到這張臉,候銳他立刻

    就認出來了,這個面容扭曲的老頭就是遊山忠一郎,自己辛苦了這麼久,總算是從這個隱祕的老鼠洞裏面把他挖了出來,即將終結這個紅蝦任務。

    “遊山忠一郎?”候銳努力安耐住興奮的心情,湊過去沉聲問道。

    “你,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找到這裏來?”遊山老頭的口氣中充滿了絕望的口吻,視線不停的在候銳和爵士身上掃來掃去:“是不是關江他也出賣我了?”

    這些話已經無形中出賣了他自己的身份,這個正在爵士槍口下的就是遊山忠一郎本人,不過就在爵士他準備馬上扣動扳機的瞬間,候銳的一隻手卻忽然間搭在了爵士的肩膀上,然後爵士就很自然的暫緩了開槍的動作,安靜的等待候銳做出決定。

    “遊山先生,現在你回答我一個問題,那我就給你一個痛快!”候銳心中有太多的疑問,而這些都需要遊山忠一郎他親自來解答,所以候銳儘可能讓自己的態度顯得誠懇一些。

    “都走到了這一步,你還有什麼想問的?”死到臨頭,遊山忠一郎他反倒是鎮定了下來,只見他緩緩從牀上站了起來,慢慢走到食品櫃那邊,動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飲料。

    “幾年前你爲什麼會詐死?你在躲避什麼?”候銳他故意留給遊山一點時間,讓他的情緒鎮定下來之後,這才正式開始了詢問。

    “當然是爲了躲避你們這些惡鬼,可惜到最後還是逃不掉被殺的下場。”遊山憤恨的盯着候銳。

    “你知道我們,知道組織的存在嗎?”

    “當然知道了,鬼吼會每年都會拿出兩千萬美元來換取核心成員的安全,20年來年年如此,沒想到我後來只不過違抗了你們一次命令,結果你們就要幹掉我,逼得我不得不採取這個詐死的辦法來保命,可惜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你是說多年來組織一直在收你們的保護費?”

    “這個時候你還裝什麼無辜,快點開槍吧,這樣偷偷摸摸的日子我也早就過夠了,乾脆一了百了!”

    看着面若死灰的遊山忠一郎,他居然連哀求活命這樣的環節都省略掉了,估計是徹徹底底的絕望了,可惜候銳他現在還沒有問完,那就當然是不可能輕易隨他的心願了。

    “那你從會長的位置退下來之後,你弟弟還在每年向組織交錢?”感覺自己無意中觸碰到了組織一條重要的財路,所以候銳他馬上就沿着這個方向追問了下去,準備趁這個機會,多瞭解一些組織的內幕,也許以後會派上什麼用處。

    “廢話,不交錢他早沒命了。”遊山忠一郎狠狠的說道,彷彿又被候銳的問題勾起了什麼惡劣的回憶。

    “那你當年是因爲什麼事情惹惱了組織?”

    “哼,現在還說這些幹什麼。”遊山老頭他端着杯子,身體很自然的一轉就坐到了角落一個軟綿綿的布藝沙發裏面,大口小口的喝着杯子中的飲料。

    “老頭,乖乖回答問題,也許我會考慮讓你死的安詳、平靜一點,你要知道,關江老頭已經被我們親手喂鯊魚了。”說話間,候銳的語氣提高了少許音量,開始朝遊山忠一郎傳遞出明顯的威脅意味。

    “哈哈哈……”誰知遊山老頭一聽這話就立即狂笑了起來,只見他的胸口劇烈起伏,好像笑的喘不過氣來一樣,甚至還笑出了眼淚,只能用手不停的擦拭。

    “喂,你笑什麼?”看着遊山忠一郎這個放肆的舉動,候銳開始有不妙的預感了,於是就馬上逼問道。

    “臨死還想威脅我?太晚了,我遊山忠一郎不會再受人脅迫了。”

    “你……”

    “我要你們統統給我陪葬!”說着遊山忠一郎的表情就忽然間變得猙獰異常,他右手狠狠的一甩杯子,左手同時就照着布藝沙發的扶手位置猛拍下去,口中兩排牙齒咬的死死的,好像恨不得咬下候銳一塊肉一般。

    不好!那個沙發扶手裏面一定有問題,說不定在布料下面就是起爆器!

    危險的預感剛一閃過腦際,沒有選擇餘地的候銳馬上就拔出了手槍,但是在候銳他擡起槍口之前,早已經抓着手槍的爵士他已經扣動了扳機,當機立斷的進行的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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