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一間通紅通紅的病房裏面,就只有病牀上是雪白的,而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躺在病牀上的酒井惠子卻仍然在沉睡,可惜當酒井老頭伸手去推妻子的身體時,酒井惠子的腦袋卻無意識的歪向了一邊……
發生在病房中的事情,一個小時之內就傳遍了全東京,超過50家媒體衝到醫院來,警方和媒體的車子更是把醫院堵得是水泄不通,附近3個街區都不得不進行了交通管制。
當天下午,焦頭爛額的東京警視廳就召開了新聞發佈會,而酒井老頭作爲這件事的受害者,理所當然的就暴露在了無數的閃光燈跟前,這一刻候銳終於達到了他的目的,將酒井老頭、也就是木魔推到了大衆的視野當中。
在這之後的一週時間,東京警視廳成立了對策本部、出動了300名刑警,來對這次“血之屋”案件進行調查。
一時間,來自民間、政府和媒體的壓力是鋪天蓋地,導致這些刑警就跟瘋了一般四處調查和打探,每天跟在酒井老頭身後的警察都是一大羣,這麼一來不要說執行組織的任務了,就算是酒井老頭想要聯繫組織、尋求幫助都成爲了一種奢望。
不過組織可是一張密實而龐大的巨網,當酒井老頭陷入種種麻煩時,組織方面就迅速做出了反應,派出了接應的人員。
在失去房屋之後,酒井老頭被警視廳安排住進了一家小旅館,每天出入都有2-3名刑警圍繞着他,即便是上廁所這樣的私密舉動,都會有男性刑警進行陪同。
這一天,當酒井老頭坐在旅店的房間中無聊的看電視時,門外卻忽然間傳來了敲門聲,等兩個表現緊張的刑警靠過去,謹慎的打開一條門縫時,一個推着小餐車的旅店服務生就衝着他們笑了笑。
“客人你好,這是你們預定的午餐。”服務生邊說邊掀開了餐車上的保溫罩,讓兩個刑警看了看下面的菜餚。
“進來吧!”這樣穿着襯衫、揹着槍套的刑警才讓開了門口,放小餐車和服務生進入了房間。
轉過頭,當服務生把菜餚一樣樣的擺上桌時,酒井老頭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抱着肩膀站在一旁,有一句每一句的跟身邊的刑警閒聊:“有我女兒的消息嗎?”
“這個,暫時還沒有,但對策本部已經在全力尋找了。”一個穿着條紋襯衫的刑警回答。
“由於醫院的監控系統受到入侵,全部資料都被格式化了,我們……”一臉尷尬的刑警可能是感覺面上無光,所以就沒有把後半句話說出來。
“真是一羣無能的家……,哐當!”憤怒的酒井老頭正預備發飆,但是旁邊卻忽然傳來了金屬落地的聲響,嚇了房間中所有人一大跳。
“真、真是抱歉,我手滑了一下,對不起,真的很抱歉!”在旁邊服務生的腳邊滾動着一個保溫的金屬罩,而弄出聲響的服務生更是以90度的大角度在不停的鞠躬道歉,結果就直接打斷了酒井老頭的發飆舉措。
“好了,快滾吧!”過了幾秒鐘,另一個刑警才終於說了一句話,而狼狽的服務生匆忙撿起保溫罩之後,拉扯着小餐車就退向房門口,不過在半途中卻飛快而有深意的掃了酒井老頭一眼。
畢竟是心智超羣的高等級騎士,酒井老頭瞬間就接收到了這個信息,緊接着他就繃着臉坐到了餐桌前,動手開始往自己嘴巴中塞食物,第一個喫完就下桌,轉而坐到了距離餐桌只有幾步之遙的單人沙發上面。
那邊三個刑警還在喫東西,而這邊酒井老頭就動手在沙發坐墊的縫隙中一摸,果然就摸到了一部小巧玲瓏的手機。
悄悄把手機揣進褲兜,依舊板着臉的酒井老頭起身就走進了洗手間,等他打開水龍頭之後,扭過臉就撥打了手機中預存的一個號碼。
“嘟嘟、嘟嘟,喂!”酒井老頭一邊的耳朵貼在洗手間的房門上,另一邊卻傾聽着手機的話筒。
“我是藥匠,木魔大人,有什麼需要我做的?”電話另一端的男人開門見山的問。
“先確認是誰在對付我。”酒井老頭的思路也很明確,直指核心問題。
“已經在調查了,但是對方手腳很乾淨,暫時還確認不了對方的身份。”
“有大概的方向嗎?”
“上頭懷疑是影社在背後搞得鬼。”
“不,我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這次的事情,我認爲是自己人乾的。”
“自己人?誰會這麼大膽?”
“這只是我的猜測,你去幫我做件事,把目前在東京附近的全部組織成員名單列出來,我自己篩選一下。”
“木魔大人,做這件事我需要更高的授權,但是我……”
“我明白,你去請示飢餓分部的領主大人,他會支持我的。”在這一點上,木魔還是很有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