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刺殺全世界 >0780木魔之死的另一種說法
    “不久前在東京的春日部市,影虎大人的小隊是不是攻擊了一處建築物?”樹薯深吸了一口氣,變魔術一般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巧的筆記本,翻開來之後,他是一隻手拿着鋼筆、一隻手拿着筆記本開始了問話。

    “沒錯,有這事,樹薯啊,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候銳邊說邊往旁邊的酒櫃上一指。

    “不用了,那麼在攻擊行動中,大人有沒有殺死這個人?”說着樹薯他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機,調出一張木魔的正臉照片後,將手機擱在了候銳的面前。

    這下子,插科打諢的候銳可是無論如何都裝不下去了,於是他乾脆站起來,走到酒櫃跟前、給自己倒了一杯馬提尼之後,這才重新坐回到了樹薯的面前,一臉平靜的回答:“沒錯,有這麼一個人,並且還是我親自動的手。”

    “那當時還有其他人在場嗎?”在開始談話之後,樹薯的神情氣勢就徹底的改變了,變成了一種嚴謹、警惕和咄咄逼人的混合複雜感覺。

    “沒有,現場只有我們兩個人,那是在一處地下巨型密室中,我的手下沒趕過來,他的手下都被我幹掉了,所以沒有其他的目擊者。”

    “影虎大人,那你知道這個人的真正身份嗎?”在問出這個問題之後,樹薯一直在記錄的手也暫停了下來,雙眼好像鉤子一般的直視着候銳的臉,仔仔細細的在觀察候銳臉上的每一絲表情。

    “知道,我們以前就見過,這位是木魔,組織的資深騎士之一。”一改剛纔猥瑣的神情,對於這個問題,候銳卻是很坦蕩的給出了肯定的答案,丁點隱瞞的意思都沒有。

    “……”彷彿被候銳的坦白嚇了一跳,樹薯足足瞪了候銳3-4秒,然後這才垂下了視線,先是唰唰唰的在小筆記本上記錄了幾筆,跟着才語氣幽幽的又拋出了下一個問題:“影虎大人,你爲什麼要擊殺木魔?”

    真正的肉戲來了!

    前面那些廢話,統統都屬於試探,而樹薯他這個問題纔是真正要命的,候銳一個不小心,回答上出現了什麼紕漏,那自己的腦袋可就坐不穩了,甚至於小隊中的其他人,弄不好也會一起給候銳陪葬!

    “樹薯,你認爲我的動機和目的是什麼?”爲了拖延時間,候銳他唯有擺出一張鎮定臉,然後還不緊不慢的反問了一句。

    “大人,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可惜樹薯卻不肯上當,眼神依然是定定的望着候銳,關注着候銳每一絲肢體動作。

    借搖晃酒杯的動作,候銳掩飾了自己手指不受控制的輕微顫抖之後,候銳終於是咬了咬牙,直視着樹薯的雙眼,張嘴回答道:“我只是在執行鬼火大人的命令。”

    “什麼?”候銳這個答案絕對是出乎了樹薯的預料,樹薯他想象過候銳能做出的種種答案,有可能是否認、有可能是推諉、甚至有可能是求饒,可是樹薯他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候銳居然把這件事統統賴在了鬼火領主的身上。

    “我說我只是在執行鬼火大人的命令。”候銳馬上又重複了一遍。

    “那影虎大人,你……你詳細說一說。”樹薯一轉念,先按下心中的波動,繼續往下追問起來。

    “在東京的時候,鬼火大人來到了我的烏鴉山,並且直接授予我小小幫的領袖職位,讓我負責對抗週六會的工作。”

    “影虎大人,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難道是在暗示,木魔他就是……”

    “嘿嘿嘿,聰明,我幹掉他的原因,就是因爲他是週六會的一員。”說着候銳一口氣喝光了自己手上的馬提尼,完整的對着樹薯這位執行官,撒出了一個彌天大謊!

    “……影虎大人,你說木魔他是週六會的人?”樹薯他也是花了幾秒鐘的時間,一直到消化了這個驚人的消息之後,這才恢復鎮定,繼續往下追問起來。

    “沒錯,不然我腦袋抽筋了,怎麼會無緣無故對自己人下手!”說着說着,候銳的心思也終於鎮定了起來,言語間也是愈加的順溜起來,開始將這個謊言圓了起來。

    “證據,證據那?”

    “關於這個,樹薯你慢慢聽我說;當我接任小小幫的領袖之後,還沒等出發來巴西,木魔就已經開始對我下手了,他不但在我的公寓下面安排了炸彈想炸死我,甚至還在我烏鴉山的基地附

    近組織了伏擊,險些把我幹掉,而這些事情鬼火大人也都知道。”

    “然後那?這些事情只能說明木魔和你有所衝突,但並不能證明木魔他是週六會的一員啊。”樹薯的思路還是很清晰的,一瞬間就發現了候銳言語間的漏洞。

    “彆着急,你聽我說完呀!”

    “……”

    “在木魔他對我先動手之後,我出於自衛的目的,也開始追蹤起木魔的下落來,當我無意中發現木魔他在春日部的疑似據點之後,我就過去偵查了,誰知事情後來就失控了,大大超出了我的預料和控制。”說到這兒,候銳還故意裝出了一副愧疚和後怕的神情來。

    而這次樹薯也學乖了,不在輕易打斷候銳的講述,只是坐在那,安靜的看着候銳自己在那演獨角戲。

    “本來那只是一次偵查任務,我就帶了三個人過去,要是早知道會拼命,那我怎麼的也得帶上全部人手呀,現在想想真是危險,我差點就掛在那棟大樓裏面!”

    “影虎大人,請說重點、重點。”

    “哦哦,當天我和另外一個手下進入那棟建築物時,事情就不在受我控制了,大批人馬朝我瘋狂攻擊,我可是拼了老命才殺出了一條血路,最後纔在建築物的地下室中遇到了木魔本人,經過一番苦鬥之後,僥倖才幹掉了他。”

    接下來,候銳他就把自己跟木魔戰鬥的過程,事無鉅細的講述了一遍,聽的樹薯神色幾變之後,也不得不感慨候銳的命大。

    “……你看你看,這就是當時留下來的傷痕,就差幾釐米,我差點就被爆頭了,事後眼睛充血了一個多禮拜!”講述臨近結束,爲了增強自己的說服力,候銳他還把自己耳朵上方的頭髮撩起來,讓樹薯看到了一道足足有10多釐米長,光禿禿不長頭髮的傷痕。

    低頭沉思了一下,當樹薯他再次擡起頭時,已經是整理好了思緒,進而他就咬住不放的問道:“影虎大人,你和木魔戰鬥的過程,真的很驚險,不過這不是我需要了解的事情,我要知道你口中的證據是什麼?”

    “證據?這可是木魔他在和我拼命的時候,自己說的呀?”誰知候銳不慌不忙的給出了一個樹薯他絕對印證不了的答案。

    “……”被候銳這麼一噎,樹薯也是十分的鬱悶,他明知道候銳十有八九就是在敷衍自己,但是樹薯他卻並不氣餒,依然很執着的問道:“那就請影虎大人把你們的對話敘述一遍吧!”

    “現場的情況是這樣;當時我掐着木魔的脖子,於是他就對着我叫道:你快放開我,殺了我,週六會不會放過你的。我就說:你去死吧!接着木魔又大叫:我只是想要退休,你爲什麼要阻攔我?爲什麼呀?結果我就回答:我管你去死!最後木魔他就死了。”候銳一臉認真的在那扯犢子!

    “木魔他真是這麼說的?”樹薯聽完,眼神是閃爍個不停,明顯是鬱積了大股濃濃的怒氣,即將到達爆發的極限了。

    候銳剛剛說的這些話,根本就不需要測謊儀,樹薯單憑經驗就可以分辨出來,十成十是在撒謊,在經過最初的交鋒之後,樹薯以爲自己已經制止了候銳嬉皮笑臉的行徑,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候銳他難得正經了一會兒,接着就在自己面前鬼扯。

    執行官在組織中,可以說是一種特殊而恐怖的存在,一般騎士見了他們,用戰戰兢兢來形容是一點都不誇張,所以樹薯他什麼時候見過,好像候銳這樣公然耍活寶、滿嘴跑火車的舉動,難道候銳他真的不怕死嗎?

    “是呀!當時我們是在拼命,言語上可能有一些出入,但是大概意思是絕對不會錯的。”候銳一臉誠懇的回答,眼睛中真摯的就差噴射出小星星來了。

    聞言,樹薯自然是沉默了起來,於是在休息室裏面,氣氛一時間也變得凝重起來,只剩下樹薯手上的鋼筆,時不時還會發出書寫的聲響,候銳真的是很好奇,他有什麼東西需要寫那麼久。

    此時此刻,候銳他斜着眼睛、偷偷也在觀察樹薯,他握在手上的酒杯,正處於一個最便於投擲的角度,萬一樹薯當場發難,那候銳在剎那間就能把杯子甩過去,然後候銳自己就會飛撲上去,至於再後面的事情,候銳就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公然對樹薯,對組織的執行官耍賴、撒謊,這並不是候銳他患上了失心瘋,而是他在進行一場豪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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