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刺殺全世界 >1274無處平靜(爆發了,第四更!)
    當信心被丁野徹底擊碎、思維幾乎都跟着崩潰的候銳,有一晚在泰國曼谷、險些被一羣醉醺醺的西方遊客打死,這個經歷才促使候銳他開始長途跋涉,一路千辛萬苦的來到了利比亞,來到了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瑞克神父面前。

    最近這半年時間,候銳他不敢說恢復,最起碼活的有些人樣了,不過當他一個人發呆時,還是會想起那一晚烏鴉山發生的事情,於是在一遍又一遍的場景重演下,越來越多的細節就被候銳他一點一點的發掘了出來。

    想要復仇的強烈信念,從沒有一秒鐘在候銳的腦袋中斷絕,不過理智和猿人的遺言卻一直在反覆的告誡候銳,眼下自己要去找丁野、找組織,那就是一場純粹的、毫無懸念的自殺,所以候銳他的心纔會這麼糾結和煎熬,纔會用身體上的痛苦來紓解精神上的壓迫。

    野狗小隊已經不復存在了,老爸老媽生死未卜、候銳曾經有點時間癲狂的想要聯繫他們,但是卻一丁點結果都沒有。

    失去了同伴、特別是失去了組織的情報與後勤支援,候銳他手上唯一的倚仗就是從英格蘭金融城弄出來的那批黃金了,可是光有錢也沒有啊,候銳他現在就連一個報仇的大致思路都整理不出來,再說了,就算他能用錢買來槍炮、核武器,可就連應該攻擊哪裏都還不知道呀,想都不用想,丁野一定會把自己的老巢保護的特別好。

    結果在巨大的挫敗感之下,候銳他每天每夜都會想起猿人等人死在自己面前的那些畫面,終於是把自己不堪折磨的變成了一個沉默寡言的活死人,一路跑到瑞克神父這裏來避世了,好像鴕鳥那樣把腦袋扎入了泥土中

    從第二天開始,瑞克神父就興沖沖的開始履行自己的誓言了,他先從教衆手中借來了兩頭驢子、兩部木頭車,然後每天就和艾馬殊一起,跑到附近的山上去運石頭,將那些西瓜、柚子大小的石塊運回到到小教堂的殘骸前,迅速的堆砌起一座小山來。

    儘管利比亞地處地中海南岸,不過這裏一年到頭來的降雨量卻很少,所以當地人建築房屋的主要方式,那就是用泥土混合少量的石塊和木材來築牆,所以瑞克神父和艾馬殊也就入鄉隨俗的採用了相同的方式。

    不過爲了應付暴徒們可能的襲擊和破壞,瑞克神父他還是專門跑了一趟,用他的中巴車運回來十多袋水泥,好方便在築牆時增加整個建築物的堅固程度。

    隨着時間一天一天、一週一週的過去,在瑞克神父和一干教衆的共同努力下,新教堂的四面牆很快就拔地而起,但是當這些牆壁剛過1.5米高時,衆人卻遇到了一個巨大的難題,那就是瑞克神父他的錢花光光了。

    多年以來,瑞克神父他努力維持着這個小教堂的運營,其資金來源主要是教廷的撥款,以及世界各地教徒的捐贈,反正在當地神父他非但沒有一分錢的收益,時不時的還要往貧苦的教衆身上大巴的搭錢,日子過得很是清貧。

    這次小教堂整個化爲灰燼,連帶還把瑞克神父的生活用品也給一窩端了,一時間資金缺口有點大,所以新教堂建造到一半就只能暫時停工了。

    然而瑞克神父他是一個信念格外堅定的人,遭遇的挫折對他而言,不過是神給的小小的考驗,所以接下來爲了籌措資金,瑞克神父他就暫時離開了山區,跑突尼斯去籌款想辦法去了,於是在施工現場這邊就只剩下艾馬殊來留守了。

    事實證明,人都是有惰性的,人都是很現實的

    這邊瑞克神父前腳剛離開、後腳那些聚攏來幫忙的教衆,他們對待工作的態度、立刻就變得懶散起來,原本一天能運回來3車石頭,很快就減少到了2車、1車,當三週時間過去,離開的瑞克神父卻一點消息都沒有時,一個謠言就悄悄的流傳開來。

    別看還有艾馬殊在這裏坐鎮,但那些教衆私底下都在悄悄的議論,慢慢的就有越來越多人認爲瑞克神父他不會再回來了,因爲以往瑞克神父離開,從沒有超過一週的時間。

    結果就在這樣騷動不安的情緒下,等時間再過去一週,那些教衆就開始一個個的減少,離開後就不再來幫忙了,到最後只剩下一些小孩子,只有他們偶爾還會跑到建到一半的新教堂這邊來玩耍,看着艾馬殊他好像傻子一樣,以每天一

    美元的價格繼續租用驢子和大車,鍥而不捨的將新教堂前的碎石小山變成了碎石中山。

    因爲常年戰亂的原因,在偏僻山區的生活,其實都特別的艱苦,即使艾馬殊沒有專門去打聽什麼,但隨着長時間的相處,令他也慢慢的瞭解到,在那羣經常出現的小孩子中間就有三個是孤兒,然後還有一個被炮彈炸斷了左腳、需要常年拄着柺杖。

    儘管大人們都陸續離開了,但有這些小孩子時不時跑來搗搗亂,艾馬殊或者應該說是候銳的日子也愉快了不少,偶爾興起、候銳他還會撿起一塊小石頭,遠遠的朝小孩子們丟去,嚇的他們一鬨而散。

    可惜這樣的平靜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在候銳他抵達這裏一年後的某一天,時間差不多是在中午,照常趕着驢車上山收集石頭的候銳,他正坐在一道山樑上休息,小口小口咬着比石頭差不了多少的堅硬麪餅時,那些小傢伙悄悄的又出現了。

    在這羣小傢伙和候銳之間,帶有遊戲性質的鬥爭中,候銳當然是絕對的勝利者,就憑他的腦力和身手,自然是次次都能弄得小傢伙們屁滾尿流。

    而每次被候銳給收拾之後,那89個10歲左右的小傢伙迅速逃走時,那個一條腿殘疾的女孩總會被無情的拋棄掉,結果一來二去,居然弄得候銳和那個不知名的殘疾小女孩越來越熟悉,偶爾候銳他還會把自己有限的麪餅、掰半個遞給殘疾小女孩。

    今天作爲對候銳的伏擊手段,這幫熊孩子一共出動了5把彈弓、3根手工編織的投石布帶,然後還懂的分別從山樑的兩側悄悄摸上來,預備給候銳來一個包抄夾擊,戰略上還有點小手段。

    在這一次又一次的較量當中,失敗過後不停總結經驗的熊孩子們,竟然都隱約被候銳給訓練出了幾分戰略素養,只可惜他們面對的敵人太強大了,候銳他只是用眼角掃了掃,馬上就看穿了小傢伙們的預謀,接着爲了早些減少麻煩,候銳他擡腳就狠狠的踹到了身邊一塊大石頭上。

    “骨碌碌、嘩啦啦、碰碰”可他踹這一腳不要緊,但那塊需要一個成年人合抱大小的大石頭,開始沿着山坡往下飛快的翻滾時,立刻引發了鏈鎖反應,帶動大大小小的石塊、石子一齊往下翻滾,於是那些小傢伙的包圍圈沒等合攏就先被大片大片的落石給破壞了。

    候銳他下手很有分寸,經過小心的預測之後、沒讓那些落石威脅到小傢伙的安全,但即便是這樣,山石滑坡的動靜還是不小,望着那些滾落的大石、嚇得那幫熊孩子不停的尖叫,然後就紛紛從山樑兩側的山坡上逃走了,最後還是隻剩下那個殘疾小女孩孤零零的站在遠處張望。

    等其他熊孩子都逃去無蹤之後,候銳這才拎着一個破舊的水壺站起來,將喫剩下的麪餅用手絹一包、塞到懷中就往山坡下滑去,同樣也正是殘疾小女孩站立的方向。

    附近這些山樑完全就是由結構鬆散的土石構成,所以候銳他一腳踩下去、除了會揚起一片煙塵外,還會被碎小的石子瞬間埋到腳踝的部位,並且在這個下山的過程中,候銳的身體還要小心的維持平衡,要不然就隨時有從山坡上直接翻滾下去的危險。

    在此地逗留了一年多,特別是當候銳他開始上山運送石頭之後,早已經對這樣的地形十分熟悉了,所以他就微微傾斜着身體,迅速沿着山坡滑動下來,可是當候銳他距離那個小女孩站立的山腳還有十多米遠時,不遠處突然就傳來了一串槍聲。

    “砰砰砰”

    在槍聲入耳的瞬間,候銳他就瞬間判斷出來了,這可不是什麼凡品,而是蘇制pk用機槍的開火聲,判斷位置距離自己應該在12公里範圍內,於是還在滑動的候銳就猛然間往前一撲,順勢就匍匐在了地上。

    “砰砰,突突、突突”

    可是接下來,pk槍的槍聲不但沒有停止,反而聽着還是越來越近了,並且還開始摻雜ak突擊步槍的槍聲和車輛引擎的巨大聲響。

    正當候銳他側着耳朵,十分警惕的分析槍聲和周圍的情況時,無意中眼角餘光一掃,忽然間發現,原來那個殘疾的小女孩居然還呆呆的站在遠處,小小的身軀拄着一根由樹枝粗製成的小號柺杖,很明顯對已經逼近的危險毫無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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