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刺殺全世界 >1300路途多磨
    這幾天以來,相處中候銳發現程琳有一個小習慣,那就是不經意當中就會用手指去擺弄那枚戒指,不過仔細想想看,印象中程琳卻從沒有一次把那枚戒指從項鍊上摘下來過。

    “還留着那”候銳自己盯着那枚戒指也是感慨萬千,由此想起了許多痛苦、無奈的往事,想起了那段時間,自己和金姍姍、程琳之間的糾葛,可惜今天早已經人事已非,程琳的記憶還停留在那時,可金姍姍卻變成了生死大敵,候銳自己卻喪失了曾經擁有的一切。

    “聖徒的主管跟我說過,這是我沉睡時身上唯一的東西,所以我要把它留一輩子。”程琳表情十分認真的回答道。

    “這枚戒指”面對程琳清澈的眼睛,候銳實在是沒有勇氣告訴她,這枚戒指其實只是一件欺騙用的道具,所以剛起了個頭,這句話就無論如何都說不下去了。

    “我有預感,總有一天你會接受我的,不是把我當替代品、不是爲了其他什麼目的,只是最純粹的接受我這個人,所以我願意等下去,等到你主動願意爲我戴上這枚戒指爲止。”說了半天,程琳的臉上一直洋溢着一種幸福滿滿的表情,彷彿是在講述自己的畢生夢想一樣。

    猝不及防的遭到程琳的突然襲擊告白,候銳卻不敢有絲毫的表現,生怕自己任何小動作都會引起程琳的誤會,眼下他只能加快腳步,搶在程琳前面竄進了廢車場的殘破小樓裏面,引來了後面程琳的一陣嬌笑。

    一轉眼,兩人已經在廢車場中藏了一週時間,在候銳的傷口表面長好之後,兩人就悄悄踏上了路程,候銳的想法很簡單,既然程琳無論如何都不願意離開自己的身邊,那他乾脆就決定把程琳親自送到法國去,反正在大鬧紐約之後,程琳也必定成爲了組織的目標之一。

    如果程琳她是組織中的成員,那候銳還能多少放點心,因爲起碼她還有自保的能力,可程琳偏偏就是一個普通人、並且還是一個相對弱勢的女人,剛從植物人狀態甦醒一年時間,真要離開候銳的身邊,能不能活到24小時都是一個大問題。

    沒辦法,候銳他這個護花使者是當定了,結果兩人就從紐約市郊悄悄的出發、順着東海岸往南走,花了兩天時間就迅速到達了亞特蘭大附近。

    鑑於候銳他這次在紐約暴露了行蹤,那麼在東海岸一線的各大城市、主要出海口,甚至是美加、美墨、美古多處邊境都肯定會被組織方面佈置了人手盯着,所以這就逼得候銳他倆晝伏夜行,一路上是頻繁的更換交通工具,路過亞特蘭大時都沒有進城,下一站直奔邁阿密海灘奔去。

    其實在候銳他們動身兩天之後,組織方面兩個騎士小隊就緊急出發,飛快朝亞特蘭大方向追蹤而去,另外分散在美利堅東南部的潛伏組人員也紛紛行動了起來,通過各種方式方法來追查候銳二人的下落。

    時間很快又過去兩天,當邁阿密海灘上多了許多探尋的視線時,候銳和程琳卻早已經上了船,他們這次是從奧蘭多附近港口出海,悄悄坐着一艘散裝貨輪直奔北大西洋海域。

    候銳臨時找的這麼一艘船,當然不可能盡善盡美,所以這艘散裝貨船的目的地並不是直奔法國,而是駛向了愛爾蘭的戈爾韋港,船上裝載的也都是鋼材和穀物、雜貨,諸如此類這些無法使用集裝箱的大宗貨物。

    在這樣一艘船上,在寬曠而黑暗的巨大船艙裏面,候銳和程琳的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候銳他上船前背了整整50公斤清水,程琳也不得不背了將近20公斤食物,按理說這些東西足夠讓兩人在船艙中活上一個月,可惜大大出乎候銳的預料,在那小山一般的煤炭堆中剛混了三天,程琳的小臉就徹底垮了下來。

    別的還都好說,但是不能洗漱這一點,程琳是真心接受不了,當她把黑兮兮的小臉扭向候銳時,無奈、無語、無可奈何的候銳只能選擇妥協,決定要冒險更改他們容身的位置,趁一個晚上、領着程琳就從煤炭倉轉移到了雜貨倉裏面。

    雜貨倉這邊的生存環境,自然比煤炭倉那邊好多了,可是代價就是被船員發現的機率大大增加,因爲對貨物種類繁多的雜貨倉,船上的船員每天都會巡查23次,好預防發生火災或坍塌之類的意外情況。

    對偷渡早

    已經輕車熟路的候銳,剛剛搬家過去就神奇的找到了一批未拆封的新衣服,等他們先換掉身上那些沾滿煤渣的舊衣服之後,領着程琳又迅速找到了一批裝在木箱裏面的古董浴缸,於是在接下來的兩週時間內,兩個寬敞的古董浴缸就變成了候銳他們倆的睡牀。

    在這兩週時間裏面,隨着候銳和程琳的進一步相處,候銳再次意識到,程琳其實是一個對物質要求非常非常低的人,她可以躺在浴缸中,拎着小勺子喂候銳喫麥片,並且臉上的笑容還顯得格外燦爛。

    在一天晚上,程琳她還使用少量的清水,跑到角落中去擦拭了一遍身體,並且還故意把一個曼妙的背後留給候銳看了看

    終於,當久違的地平線重新出現時,候銳他就利用板條箱上拆下來的木板和泡沫,製作了一個簡易的漂浮裝置,然後趁夜帶着程琳就一起從散裝貨船上跳到了大海當中,跟着奮力朝海岸線游去。

    候銳的想法很單純,他就是怕散裝貨輪入港過海關的時候,帶着程琳不方便隱藏,到時真被官方發現可就麻煩了,候銳他自己是無所畏懼,可是多了一個程琳那就想逃都逃不掉了

    可惜候銳他顧得了這邊卻顧不了那邊,當他奮力遊了40多分鐘、成功帶着程琳一起上岸後,正準備再去尋找下一艘船直奔法國時,意料外的情況卻突然出現了,被低溫海水簡單一泡,程琳她居然就發起了高燒,這可就立刻破壞了候銳的計劃,逼得他只能原地居住了下來。

    候銳這回找了一間主人不在的公寓,撬開門之後就闖了進去,然後一邊照顧發高燒的程琳、一邊關門在家裏不停的祈禱,祈禱組織和紅皮千萬不要在這個要命的時候追上來,要不然候銳跟程琳可就真的走投無路了。

    誰知程琳的高燒遠比候銳想象的還要麻煩,候銳一連給她換了三種手頭能找到的成藥,可是卻一丁點效果都沒有,隨後再用體溫計一量,候銳這才發現程琳她已經燒到了40度,這樣下去可就有燒壞腦子或引發肺炎的危險了。

    迫不得已,受環境所困又不能出去尋醫問藥的候銳只能選擇土辦法來治療了,等他在公寓中翻了翻、終於找到一瓶白蘭地之後,動手就把燒的迷迷糊糊的程琳給拉着坐了起來,毫不客氣的掀開程琳的衣服之後,迅速開始用白蘭地在她的後背和四肢上擦拭,採取物理降溫的方式來治療她。

    跟刀頭舔血、火海打滾的候銳不同,程琳的皮膚十分的細緻光滑,儘管是年近三十的人,可是單論皮膚的水平卻不會比18、20歲的姑娘差,特別是現在被酒精這麼一薰一揮發,逐漸就在兩人間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旖旎氣息。

    可惜候銳表現的卻很淡定,動手把程琳全身都給擦拭一遍後,熟視無睹的就給她重新蓋上了毯子,過半小時之後再次測試體溫,緊接着又進行了第二輪擦拭

    就這樣折騰了大半夜,程琳的高燒總算是退了一點,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而絲毫不敢怠慢的候銳卻打開了電腦,開始在本地新聞上尋找蛛絲馬跡;一方面是找船去法國,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有沒有具備價值的其他信息。

    事實證明,在經過迷霧的“大羣”任務之後,套一句老掉牙的話,黑白兩道對候銳還是非常顧忌的

    在東京、在候銳的家鄉、還有後來的紐約,因候銳現身而引起的一系列麻煩,並沒有簡單的掛上候銳的名頭,最起碼在明面的宣傳上,各國政府都沒有重提對候銳這個人的通緝令,看樣子應該是把調查追捕工作轉移到了檯面下進行。

    關於組織方面的信息,此時候銳他已經斷了獲取的來源,對於丁野和組織方面的下一步行動,候銳可是一點都猜不出來,但是有一點是明確的,那就是對方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這次因爲是帶着程琳上路,結果就在散裝貨輪上留下了許多額外的痕跡,然後事情又是那麼湊巧,程琳她這麼一病可就打亂了候銳的整個行程與節奏,如果不能儘快離開這個港口,那麼要不了多久,組織方面的追兵就會抵達戈爾韋港了。

    亂亂糟糟的想了一堆,候銳他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結果第二天,把候銳他從睡夢中驚醒的,居然是自己小腿處突然間挨的輕飄飄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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