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刺殺全世界 >1408熔斷效應
    可非常奇怪的是,34個滅火器中的乾粉都快要噴光了,但公交車後置發動機位置的大火卻絲毫沒有被壓制的跡象,反而是越發的劇烈起來、散發出的高溫逼得旁人不停的後退,於是那些幫忙撲救的男人就不得不選擇了放棄

    “不行了燒的太厲害了,完全壓不住了,撤、都快點往後退,至少退出去20米開外。”現場一個看着四十多歲,略有點大局觀的男子氣惱的把手中耗盡的滅火器一扔,突然間就大吼道。

    “再試試,也許馬上就能見效了。”可作爲這輛車的司機,樣子狼狽、頭臉上沾滿乾粉的矮胖男人還不想這麼簡單的就放棄撲救,於是他就帶着一股哀求的口吻朝周圍幫忙的乘客們說道。

    “不行了,這隨時可能燒到油箱,萬一整個大爆炸,那周圍的人可就都玩完了。”但那四十多歲的男人卻堅決的否定了司機的請求,並且自己還拖着不情不願的司機一起往後退去。

    周圍其他幫忙撲救的乘客,大家見車廂中的人員都已經安安全全的撤離了出來,那肯定是沒有誰還會爲了公交公司的財產而拼命,所以在四十多歲男人的大聲呼喝下,衆人也就都順勢後退到了更遠的地方,無奈的看着大火吞噬掉整輛車。

    孤掌難鳴的公交司機,他最終也只能無奈的放棄了,跟着其他人一切退到了一旁,看着自己今天早上親手從車庫中開出來的老夥計一點點的化爲了灰燼。

    34秒鐘之後,只聽“嘭”的一聲悶響、公交車的油箱到底是爆開了,瞬間朝周圍230米的範圍擴散開了一股洶涌的火焰,嚇得圍觀的衆人又再次往後閃躲了一段距離,一時間無數部手機都在拍攝着暴虐的一幕。

    誰知當現場所有人都認爲最危險的時刻已經過去、少數好事者又開始往前湊時,剎那間又是“轟”的一聲巨響,位於公交車底盤的中間位置,居然又再次響起了一聲爆炸,其巨大的威力乾脆把車身撕開成前後兩截,從而徹徹底底的嚇呆了周圍的看熱鬧人羣

    有關第五次爆炸的現場信息,其實不等公交車炸成兩截就已經反饋了回來,當第五個小火苗圖案也出現在大屏幕上面時,果然和金姍姍不久前剛畫下的圈子邊緣距離不遠,這自然就驗證了之前金姍姍的一切猜測。

    “候銳跟咱們說過,六個小時不放他走就算咱們贏,那麼刨去最開始的三個小時、然後再減去已經重複五次的間隔爆炸,目前總共耗時四小時十五分,換一句話說、剩下的七次爆炸之後,咱們京城就會變成全世界的最新笑柄,說不定要比東京的下場還要悽慘。”

    金姍姍她在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夠保持冷靜的分析,真不愧是天生的優秀分析師,可惜這會兒錢森他已經顧不上欣賞了,當他一想到京城那些標誌性建築物旁一處隨着一處起火爆炸時,錢森的冷汗就不停的往外冒,額頭處亮晶晶的一片、後背上的衣服都貼到了皮膚上。

    “我就不信了,告訴醫療小組人員和設備待命,一會兒肯定用的上他們,我現在就下去打鐵、給我做十五分鐘倒計時。”再次被金姍姍的話所鞭策,明白必須分秒必爭的錢森可算是徹徹底底的坐不住了,於是他人一邊往指揮所外面衝、一邊大聲的吩咐道。

    但是當錢森他一口氣衝到門口時,急促的腳步卻又暫停了下來,扭過頭以十分嚴肅的口吻去問金姍姍:“你要不要一起來現在你的聰明腦袋遠不如我的拳頭有用,但我還是希望你可以給我點意見、做我的保險絲,提醒我不要做出太過激的事情來。”

    “你有什麼計劃”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金姍姍卻反問道。

    “折斷他的骨頭、撕裂他的皮膚、燒斷他的手指,總之我要用一切辦法叫他在十五分鐘之內崩潰。”錢森真的是豁出去了,就連不應該說出口的陰暗操作都公然叫了出來,言辭中就透着一股濃濃的殘酷血腥味。

    “沒用的,你就看他那一身的傷疤、肯定是早已經習慣了痛苦與折磨,你一小時45分鐘時間不可能令他崩潰,也許酷刑可以在23周之後奏效、撬開他的嘴巴和腦袋,但短短一小時45分鐘之內絕不可能,屆時破壞已經造成,咱們做什麼都補救不了,另外你再和候銳鬧僵,說不定還會影響咱們

    、終於搶在定時鬧鈴響起前、制止了爆炸的發生。

    一轉眼,等候銳又把那個號碼給撥打了第二遍,不過這次從聽筒中傳回的聲音卻已經從等待的鈴聲、變成了“您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這麼一來,悄悄鬆了一口氣的候銳才把手中的手機扔回給了錢森,然後沉默不語的盯着眼前的江局等人,自己既然表現完了、那就應該輪到對方行動了。

    “你確定這樣就可以了,如果再有爆炸響起,我擔保你今生再沒有重見天日的機會”憑江局的身份,如此明晃晃的威脅肯定說不出來,而金姍姍她因爲過往的緣故也不可能充當這個角色,所以錢森他就當仁不讓的叫了起來。

    “最起碼在十五分鐘內,爆炸是不會發生。”候銳很有自信的回答:“要不這樣吧,我再額外送江局一份見面禮,這個小裝置的具體位置就在勝利公園、那個7米多高的金屬人像雕塑最上面,現在正處於無害狀態、你們儘可以去回收。”

    “勝利公園爲什麼要選擇哪裏爲什麼又會放在7米高的金屬雕像上面”江局一聽,待雙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之後,忽然就問了起來。

    “地方我是隨機選的,只要比上一枚更接近城市心臟就可以了,至於專門放在7米多高的地方,爲的單純只是不想把路人給捲進來,不要製造不必要的犧牲者。”候銳坦蕩蕩的回答,看着十分清澈的眼神直視着江局的雙眼。

    “不想把路人捲進來不想製造不必要的犧牲者有意思”小聲的重複了一遍,江局忽然手指微微一擺,見微知著的助手瞬間會意的取來一張椅子,讓江局可以大馬金刀的坐下來之後,這場候銳期待已久的對話就總算是艱難的開始了。

    “不如先說說看,15分鐘之後會發生什麼”江局他用這個問題當做了開場白,別看之前金姍姍、其他人已經事無鉅細的把情況彙報了很多次,但江局他還是想要親自問問看,好像他這樣從底層一步步爬上來的精幹巨頭,自然有其看人的特殊一套。

    “當然是破壞行動繼續,六次之後就會在這座城市的心臟位置開花。”把心一橫,候銳也終於向江局揭開了自己的一張重要底牌。

    “你不是說不想傷及無辜嘛可你這麼做不嫌自我矛盾嗎”

    “我的確不想,但是你們把我逼入絕境,我連自己的命都顧不上了、那裏還有閒情逸致顧得了別人”

    “嘿嘿嘿,雖說這話有點難聽,不過卻是一句真正的大實話,我這個人那、還是比較喜歡聽實話的。”

    “江局,那我是真誠的想要跟你們請求合作,用我腦袋中的資料換取小小的庇護,這句也是大實話,可江局你爲什麼就不願意相信我那”說到這個,候銳言語之間也不由的帶上了一絲悲哀和鬱悶的感覺。

    “相信你作爲一個滿手鮮血的恐怖分子,你自己不感覺這話可笑嘛我怎麼能確定你的投誠不是某個龐大計劃的一環當初你一路跑到開普敦去,最後鬧出了多大的亂子呀,這個就不用我再多說了吧”可惜面對候銳的委屈和悲哀,江局卻表現的心如磐石、完全不爲所動。

    “我承認,在開普敦事件中,我的身份就是個誘餌、但是我今天的身份卻是“陰影”組織的叛徒,正在全世界範圍內遭受追殺,這些從東京一系列事件中就能清清楚楚的看出來,江局你感覺我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會耍什麼花樣嗎”候銳低聲下氣的解釋道。

    “很遺憾,只憑這一點還說服不了我。”但誰知江局卻依然冷冰冰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波動和變化,無論是神態還是給人的感覺,那都不在乎候銳這個陌生人的生死。

    “那我就再告訴江局你另一件事,我的女人懷孕了,我之所以會找上門來,那也是爲了給我的孩子爭取一份平靜的生活、一個光明的未來。”事急從權,儘管是當着金姍姍的面,可候銳他爲了能爭取到江局的信任,還是把這個天大的祕密給爆了出來。

    說出來的話、潑出去的水從下一秒開始,儘管候銳他都沒有去看金姍姍的臉,但是他卻明顯感到到了從金姍姍那邊傳來的暴躁、絕望與哀傷等等負面情緒混合在一起所形成的複雜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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